这一点，秦玄早就有了答案，直接说道：“不能。”
“你试过？”秦老祖问道。
秦玄点了点头。
“当年我在墟州时得到圣人法宝的时候就试过，根本对绝世神阵造不成任何影响。”
“后来我成就洞虚境的时候也试过，依然无法对阵法造成任何伤害。”
听到他的话秦老祖神色变得无比凝重，问道：“这是为何？”
对此，秦玄早就做过分析，也没有隐瞒。
“第一，布置之人对于阵法一道的造诣，远超于我，且实力非常高强。”
“第二，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复合阵法，且作为阵基的法宝极为高等，想要破坏极为艰难。”
秦老祖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以你看着阵法如何才能破除？”
秦玄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个办法，有比布阵之人更强的法宝作为阵基，以阵破阵。”
“第二个办法，那就是实力比布阵之人更强，直接以绝对的力量毁掉阵法。”
听到秦玄所说，秦老祖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更强的法宝？现在整个九州都没有什么法宝，炼器传承似乎已经彻底断绝了，第一个办法是行不通的。”
秦玄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了，九州之地他几乎已经全部踏遍了。
除了在圣人内天地中得到两件法宝，以及各个大州护绝世神阵的金色宝珠，他就没有见过谁能有真正的法宝。
低如先天境，高如洞虚境，对战的时候，使用的都是神通。
结合炼丹术传承灭绝，阵法一道传承灭绝，秦玄能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背后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限制整个九州的修炼之途。
以这只大手布置的神阵来看，他绝对有实力横推九州，把九州所有人灭掉的。
然而，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用这种钝刀子杀人的方式，让九州衰败。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一杀了之？
有什么目的？
这里面充满了谜团。
秦老祖接着问道：“关于你说的第二个办法，到底要有多强的实力，才能毁掉神阵？”
秦玄沉吟了片刻道：“以我来看，至少要圣人的修为才行。”
此言一出，现场立刻弥漫出一股绝望的情绪。
整个九州，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岁月未曾出现过圣人了，修炼至圣人实在是太难了。
而且，即便是圣人，也不一定能毁掉神阵，这等于是断掉了九州所有修士的前路。
从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修士止步于洞虚境，望着近在咫尺的圣人境而不得踏入，最终郁郁而终。
“完了，九州完了！”
秦老祖长叹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
洛花音和叶问天是第一次听到这些隐秘，此时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
“秦玄，难道我们九州之人，是被圈禁起来的吗？”洛花音语气低沉的问道。
这个观点虽然很残忍，但从种种迹象来看，确实是这样。
秦玄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似乎也没有错。”
听到他的话，洛花音脸上也露出些许绝望之色。
“师尊，你难么厉害，等你成圣的时候，能打破这天地牢笼吗？”叶问天看着秦玄眼中满是希望之色。
看到叶问天眼中满是希望的神色，秦玄突然心中生出豪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当然能！”
如今，他已经走上了九州的巅峰，放眼九州已经没有敌手。
但这一片天地，终究是被禁锢起来的，外面还有更加宽广的世界。
他不想在这一隅之地做一个井底之蛙，他想走出这片天地。
他不想让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徒弟，自己的族人，终其一生也生活在这牢笼之中。
这天地牢笼，必须要打破！
听到他豪迈的笑声，秦老祖心中一动，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对！没错！”
“还是有希望的，你还是有希望的！”
秦老祖眼中精光爆射，看了一眼洛花音。
“你妻子是万古难寻的天道造化体，能帮助你体悟大道打破禁锢！”
“只要你能成圣，那么就有希望！”
听到秦老祖的话，秦玄点了点头。
确实，有洛花音相助，他又很大的几率成圣，而且这一日不会太远。
秦老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秦玄！我大秦皇族愿意助你成圣，但有所需，我一定鼎力相助。”
“心意我领了。”
秦玄笑了笑，委婉的拒绝了。
成圣不是那么简单，不是用资源能够堆起来的，归根结底靠的还是对大道感悟。
如今他最想做的是去一趟无量海，去看看那里是否真的如秦老祖所说那般。
别人到不了无量海的尽头，他不相信自己也到不了。
“秦玄，你我都姓秦，说不定在许久以前就是同族，何必如此见外？”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有相同的理念，都觉得绝世神阵应当被毁灭，应当守望相助才是。”
秦老祖笑着说道。
秦玄点了点头道：“好吧，正好我有一事相求。”
“你说，只要我大秦皇朝能做到的，就绝不推辞！”秦老祖爽朗的说道。
“我打算去一趟无量海，无暇照顾妻子徒弟，就有劳你们了。”秦玄说道。
无量海里未知的东西太多了，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
一旦遇到真正连他都难对付的危险，那么洛花音和叶问天就危险了。
所以，秦玄打算把他们留在大秦皇朝。
对此，秦老祖想都没有想就直接答应了。
“去无量海看看也好，他们两人就留在我大秦，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那我是问就是了！”
叶问天则急了。
“师尊，我要跟你一起去！”
“秦玄，我不要跟你分开！”洛花音神色坚定。
秦玄也不避讳现场众人，拉过洛花音的手轻轻拍了拍，笑着说道：“放心，我就是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的。”
洛花音哪里肯答应，当初在龙牙谷阵法内看到的故事，对她触动太大了。
她从秦老祖嘴里听了出来，无量海很危险，她不想让秦玄一人去。
正要说话，却被秦玄抢先。
“我意已决，你就安心的等我回来吧。”
见秦玄一脸不容拒绝的神色，洛花音嘴巴张了张，最终只能点头。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