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修士的身份暴露后,许老汉和许芸芸便不敢像以前那般和秦玄随意的交往了。
但救命之恩大于天,两人都是知恩图报之人,见秦玄终日钓鱼不见做饭吃饭,许老汉便每日买来新鲜食材让许芸芸给秦玄做饭送饭伺候着。
以秦玄的修为,吃不吃东西其实已经无所谓,但既然许芸芸送上了门他也不拒绝,安心享用了起来。
很快,内天地中储存的水灵气被他炼化干净了,秦玄开始体悟水灵珠中的水之大道。
于此同时,他体内的道伤也在快速恢复。
只是最近湖泊周围多了一些陌生面孔,时常徘徊在远处盯着秦玄。
秦玄视若无睹,依旧每日悠闲的钓鱼和享用许芸芸送来的美食。
倒是许老汉和许芸芸发现了不对有些担忧,但想到秦玄能让那些上神跪下磕头,便不再多想。
转眼睛九天时间过去了,这边发生的事情终于传到了大夏圣朝。
大夏皇朝圣殿,衣着华丽面色威严的圣主高坐龙椅之上听着朝臣的汇报。
“禀报圣主,外戚袁家子弟袁承焕被人击杀与平望城,据说凶手对圣族颇有不敬,且有可能获得了水灵珠。”
听闻此言,圣主顿时来了兴趣。
“水灵珠?详细道来。”
即便是他坐拥一大圣朝的存在,对水灵珠这等罕见的宝物,也是极为感兴趣。
水灵气也就罢了,其中蕴含的水之大道,对他成就圣人非常有用。
朝臣不敢怠慢,连忙汇报了详细情况,圣主陷入了沉思。
“地下暗河,水灵脉,以前没有灵气泄露,现在有灵气泄露,垂钓之人逗留了许久,恐怕水灵珠真的被他得到了。”
想到这里,圣主问道:“那人修为如何?”
“按照侥幸活下来的人所述应该是洞虚境强者,圣境强者稀少,袁承焕都认识,应该不敢招惹。”朝臣想了一下谨慎的说道。
圣主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下令道:“派遣一位虚境强者前去缉拿凶手,务必把水灵珠给朕带回来。”
“遵旨!”朝臣躬身领命。
就在这时,一位宦官迈着小碎步子弓着身快步走了进来,伏地而拜道:“圣主,袁罡外宫外叩首求见。”
听到拜见之人,圣主脸上当即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袁家仗着圣族外戚的身份,在外面整日作威作福,搞得民怨四起,有损我圣族威名,当真是该死!”
西楚圣朝三位圣人被杀以后,各地立刻举起了反旗,魂圣造反的大军还未杀至,圣都和周围城池的叛军便把圣族之人几乎屠戮一空。
据说圣族之人被杀后,圣都居民在街上奔走相告,像是过年一般兴奋,由此可见西楚圣主已经彻底失了民心。
虽然大夏圣朝的圣人都还在,没任何人敢反叛圣族,但他不想失去民心。
奈何袁罡之妹乃是族内一位圣人最疼爱的小妾,他虽为圣主也不敢轻易惩戒。
如今听到袁罡上门,自然有些恼怒。
对于这等圣族内部的事情,朝臣也好宦官也罢,都不敢说一句话,只能躬身听候吩咐。
圣主自知失言,平复了一下情绪冷冷的道:“传朕旨意,让他一起前去平望城捉拿贼寇,就不必见我了。”
“遵旨!”
宦官叩首领旨朝外面走去,朝臣也跟着出去传旨了。
等两人走后,圣主来到偏殿盯着地图看了起来。
“魂圣那厮这么快就打下了西楚圣朝大半天下,真是出人意料啊。”
“不过此人着实没有骨气,堂堂圣人竟然甘愿为他人奴仆,真是丢人!”
“也不知那位神秘圣境强者到底是何人,为何至今都查不出他的跟脚?”
“拿下西楚圣朝的领土,我大夏圣朝必当更进一步!”
……
话分两边,却说宫门外侯着的袁罡得到圣主不想见他后,心中有些恼怒。
但他毕竟是个臣子,不敢有丝毫表露,只能和圣主派出的高手一起前往平望城。
和他一起前去的人名叫姬玉轩,是一位虚境大成的修士。
此人一手金属性的玄功修炼的出神入化实力极强,人送称号金刚王。
虽然比起洞境大圆满的修士还有一些差距,但在虚境大成修士中,已经属于无敌的存在了。
加上袁罡自己本就是虚境小成的修为,觉得杀秦玄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
就在他们赶往平望城的时候,大量大夏圣朝的修士也听闻了此事,知道水灵珠出世纷纷赶了过去。
毕竟这是传说中的宝物,他们虽然没有从虎口夺食的想法,但也想见识一下。
很快,平望城就聚集了大量修士,更是许多修士来到湖泊查探情况。
见秦玄依然终日悠闲自得的钓鱼,所有人都啧啧称奇。
“这人胆子真是大啊,明知道圣朝要报复,还敢继续停留。”
“可不是吗,虽然那袁承焕不过是圣族众多外戚之一,但也不是谁都能杀的。”
“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他得到了水灵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的道理难道他不懂吗?”
“可能是有所依仗吧。”
“依仗?在这大夏圣朝,还有比姬家圣族的依仗大吗?”
……
因为怕跟秦玄扯上关系得罪袁家和圣族姬家,没有一个修士敢上前跟他攀谈。
秦玄也乐得清净,每日依然在湖边垂钓,道伤在缓缓愈合,实力也在缓缓增强。
他的内天地在水灵气和水之大道的滋养下,越发变得生机盎然。
就在这一日中午,许芸芸照例送来了午饭,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也颇为可口。
秦玄大快朵颐,许芸芸则是一脸担忧之色。
“上神,最近周围多了许多陌生人,他们肯定是想对你不利,要不你还是离去吧。”
“无妨。”
秦玄丝毫都不在乎,话锋一转道:“叫我秦公子就好,不用叫什么上神。”
“这怎么行?爹爹说了必须要对上神恭敬!”许芸芸连连摇头道。
“随你吧。”秦玄无奈道。
就在这时,两股肆无忌惮的神念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