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珪不想当太守,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陈登当太守,那是陈珪怕死,不管是自己死还是儿子死。
陈珪都不乐意,而陈登不想当徐州太守,那是陈登知道,这个徐州太守早就内定好了。
是自己主公刘备的。自己才投奔主公没有多长时间,就跳出来和主公争夺徐州太守之位。
自己是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陈珪和陈登父子两人步调一致,严词拒绝几大家主的提议,坚决不愿意接受太守这个职位。
议事大厅里面七嘴八舌争论不休,刘备只是冷眼旁观,坐在那里不动如山的看着陶谦演戏。
眼看着几大家主争论的脸红脖子粗,马上就要动手了,陶谦知道气氛营造的也差不多了。
要是自己再不推出刘备的话,只怕这些家主们就真的会动武了,为了徐州的稳定。
陶谦自然不可能让这些家主们大打出手大伤和气,陶谦给糜竺使了个眼色,意思不明而喻:
“糜竺,我的戏已经演完了,请开始你的表演。”
感受到陶谦的目光,早就和陶谦商定好的糜竺站了起来,大声呼喊道:
“大家都静一静,不要再吵了,再吵下去还不是没有结果,糜竺这里有几句话说。
大家不妨听上一听,如果大家认为糜竺说的没有道理,那么你们就继续争吵,我糜竺退出这次议事。
如果大家觉得糜竺我说得有道理,那就按照我糜竺提供的办法来。”
糜竺一席话成功的吸引了还在激烈争论的几大家主,他们停下了争论,全部把目光看向糜竺。
看到几大家主都看着自己,糜竺一点也不怯场,朗声说道:
“诸位,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都不愿意坐这徐州太守之位,无非就是不愿意冒险。
不愿意面对当前的危机,徐州太守要带着大家固守城池,成功了最好,若是失败了的话。
势必会被曹操杀了立威。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坐这徐州太守之位,我推荐一人大家不妨考虑一下。
此人若是接任徐州太守,必定会竭尽全力的死守徐州,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此人乃是皇族。
是已故陛下的义父,不管曹操是否能够拿下徐州,曹操杀了此人的义子,此人和曹操之间就结下了生死大仇。
眼下此人就在这里,他不是别人,正是刘备刘玄德,我推荐此人接任徐州太守,诸位可有异议?”
糜竺的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无论是从世家豪门的角度来考虑还是从刘备和曹操的私仇来考虑。
都完全能够站住理由,听到糜竺的话,刚刚还为了不当徐州太守而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世家豪门的家主顿时眼前一亮。
对啊,糜竺说的很有道理啊,我们怎么忘了刘备刘玄德还在这里呢,谁规定的不是徐州人就不能接任徐州太守了。
刘备接任徐州太守再合适也不过了,以刘备的财力,他要是真的愿意接任徐州太守。
为了守城,刘备必定会给徐州再投入大量钱粮的,我们这些世家豪门也可以少出点血了。
就是不知道刘备他到底同意不同意,不行,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把刘备推到徐州太守的职位上去。
几大豪门世家的家主互相看了一眼,顿时统一战线,好像刚才他们就没有产生争吵一般。
同时开始奉劝刘备接任徐州太守的职位。
曹豹首先开口:
“玄德公,糜竺说得没错,这徐州太守非你莫属,还请玄德公不要推辞。”
刘备看着曹豹,心说:
“终于到这一步了吗,虽然我很想就此拿下徐州,但是我也不能就这样答应了。
这样答应了的话,会显得我很没有面子,你们让位接下徐州太守,我就接下来了。
我可是皇族耶,我皇族的骄傲呢。不行,我要拒绝曹豹的请求。”
“这里毕竟是徐州,我一个外来人,接替徐州太守的职位不太好吧。”
刘备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看到刘备拒绝,徐家的家主连忙接力:
“玄德公,你就不要拒绝了,也没人规定不是徐州人就不能接手徐州了,对吧,当今天下都是大汉的天下。
玄德公你身为皇族,莫说你要接手徐州,你就是要接手天下,我们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的。”
刘备听了徐家家主的话,脸皮子抽了一下,心说:
“哼,你这是将我军呢,我才不会接手大汉天下呢,最起码现在不会接手,刘协好不容易死掉了。
现在天下无主,正是诸侯大乱的时候,我要是接手了天下,有我这个正统称帝。
诸侯顾忌天下人的看法,说不定就打不起来了。他们不打起来的话,我怎么能削弱他们的势力。”
刘备连忙摇头:
“徐家主莫要开玩笑了,我对天下可不感兴趣,我的兴趣就是挣钱,钱挣够了就当一个混吃等死的王爷。
这徐州城,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看到刘备连着拒绝了两家的劝告,张家家主也走了出来,继续劝说刘备:
“玄德公,即使你不想当天下共主,你接手徐州也不影响你做生意挣钱对吧。你当了皇帝可能会有所顾忌。
不能开心的做你的生意,但是你当徐州太守,就完全没有那个顾虑了。”
刘备看了看不远处的陈登,直接运转内力传音入密:
“行了,火候差不多了,我也做足了三请三辞的戏码,等会儿我拒绝完张家家主以后。
你就出面以天下大义来劝我接手徐州,到了那个时候,我再答应你,今天我要是不做够这样的戏码。
直接接手徐州的话,现在没人说什么,等到我打退曹军以后,不愿意再让出徐州。
势必会被天下人耻笑,说我的吃相太过难看。”
刘备一边传音入密嘱咐陈登接着出面,一边连忙摆手拒绝张家家主:
“不妥,不妥,我的精力有限,要是接手了徐州,就不能再分心做生意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省的我一边治理徐州,一边分心做生意,到了最后弄得徐州也没有治理好,生意也因为分心的关系被我弄得一塌糊涂。”
张家家主也被拒绝,几个无奈的家主都把目光投向了还没有说话的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