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江州的地图,姜越一眼就瞅准了非常偏僻的肖云村。
这地方比蝉鸿县还偏,姜越打算在这地方窝一段时间,等江州的事情解决了,自己再离开,而且在那地方,还能心无旁骛的练武,不用担心被人打扰。
……
江州省府,西邑城。
一只红色的绣花鞋踩在雪上,女人伸手折了一枝梅花,嗅了嗅,大拇指轻轻地捻着花蕊。
“终于来了。”于寒举起手,一只纯白的隼从房檐上跳下,稳稳落在她的小臂上。
“告诉你主子,按计划来,你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内,你们必须拿下王都。”
说完,于寒手向天上一甩,隼鸟便振动双翅向天边飞去。
目送着白鸟飞天,于寒转身对着宅门说:“出来吧,我听到你拔刀的声音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流浪汉从门口现身,面带邪笑地望着于寒。
来人正是胡欣!
胡欣说:“枉费我精心打扮,没想到一眼就被你识破了。”
“我能听清一里内所有人的脚步声,还听不出一百步外的拔刀声?”于寒平静地问:“想干嘛?”
胡欣嘴角一歪:“小娘子长得倒是白白净净,我闻闻你身上的香气呀。”
于寒眼神冷了下来:“你在玩火。”
胡欣嘴角咧起,刚准备说些恶心人的话,于寒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就面对面地盯着他。
院子里的雪化了大半,胡欣能感受到于寒身上灼热的温度,这种温度已经超越人能承受的极限,胡欣不敢相信,世上有人的体温能烤化皑皑白雪。
于寒一把抓住胡欣的衣领,向地下一砸。
轰!
大地碎裂,一指宽的缝隙向四面八方蔓延了数百步的距离,随后整个中心塌下去一块。
绣花鞋踩在胡欣的脸上,于寒面无表情地说:“你不是镇武司的人,身上也没有铁血的气概,你是黑鸦堂的人?”
“嘿……猜错了!”胡欣突然发狠,一拳抡向于寒的小腿。
铛!
于寒没有反应,倒是胡欣的手骨碎裂,整条手臂止不住地抖。
这人怎么会这么硬?
胡欣愕然,却不打算放弃,另一只手朝于寒的胯间冲去。
这阴狠的招数让于寒恶心,她右脚迅速抬起,踩住胡欣的胳膊后用力一跺。
砰!
胡欣整条手臂被踩爆,骨头碎成了渣。
于寒无情地抬起脚,继续踩在胡欣的脸上:“你是谁的人?”
突然出现的敌人让于寒有些懵,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树立了这样一个烂货敌人,她要搞清楚是否有其他势力在暗中窥窃。
“大梁的人!”胡欣本就没有荣誉感,此时小命在别人手里捏着,果断地要出卖陈桃。
于寒“啧”了一声,脚下一用力,踩碎了胡欣的性命。
说的这不是屁话吗?这个世界的人哪个不是大梁的人?
既然不愿意老实交代,就先死吧。
与此同时,在西邑城的上方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中年人指挥着身下的妖兽。
这是一只白鸟妖,与姜越在白鸟山时所见的妖兽是同一种,但体型更大,生性更凶猛。
鸟背上还坐着两人,一人是陈桃,另一人是名武者。
看到下方的战斗结束,那名武者说:“被秒杀,那个神力境的胡欣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而且那个女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竟然一瞬间烤化了方圆十丈之内的所有冰雪。”
陈桃问:“你能看出她的实力吗?”
“宗师境,错不了,而且实力在宗师境中绝对算上乘,看她那么年轻,实力就如此恐怖,这伙反贼果然不是凡人。”
陈桃闻言,拿笔将这些信息记录了下来。
写完后,他对前面的控制妖兽的人说:“吴大师,换一个地方吧。”
陈桃在西邑城转悠了两天,发现所有的囚犯对上各自的目标后全被秒杀,胡欣竟然是唯一活过十息的选手。
他将所有的情报收集到位,发现还差一人。
江回县,王晓!
大部分的反贼都聚在西邑城,只有这一个人在千里之外的江回县。
陈桃好奇,难道于寒等人内部出现了内讧?
他仔细一想,觉着很有可能,西邑城的反贼们也都是各自住在一个地方,平时根本不走家串门,看起来很像是貌合神离的样子。
其实是于寒等人忙着提升实力,没空聊天叙旧,不过陈桃不知道。
“去江回县!”
……
王晓自从到了江回县,找了个火炕睡下后就再没出过门了。
“大冬天起床真是要人老命,今天吃什么……算了,吃东西还要起床,还是不吃了。”
王晓裹了裹被子,缩在被窝里准备睡个回笼觉。
刚闭眼,脑袋旁的窗户纸便被人捅破了一个洞。
冷风瞬间灌了进来,王晓刚要开口骂人,就看到一根管子从洞口里伸了进来。
王晓:???
他没有说话,只是瞪眼睛看着,他倒要看看,窗外的人到底要搞什么鬼!
一丝淡紫色的烟气从管子里吹进来,王晓嗅了嗅,有点淡淡的兰香,像是幽兰花。
有人毒害我!
王晓刚想着冲出去把那个心怀不轨的家伙掐死,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他调整了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睡在床上。
窗外的人放毒烟整整放了半个时辰,王晓心里不停地催促:“你他妈光在那吹气,倒是进来看一眼,老子已经不动了!”
一个时辰后,沙沙地脚步声在窗外响起。
王晓心喜,那下毒的人可算是按捺不住了!
那人先是透过小孔观察了一下王晓的姿势,被骗过后,他用小刀在窗户上划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冷气更多了,气得王晓心里直骂人:“狗日的,杀我就杀我,撕我的窗户干什么!”
不过他很能装,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窗外的杀手曾承衣见状,笑了:“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家伙,杀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曾承衣是江州臭名昭着的毒王,年幼时就在自己村子的吃水河里投毒,毒死一村子的人,而他这样做的原因只是做一个实验,想看看人死的时候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