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项空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便打算再和这个“姜越”接触一下,看看他是否真有本事,拥有远视未来的才能。
若是真有此能力,项空不介意给他一个官职,让他为朝廷效力。
“草民谢陛下。”假姜越抬起头,脸上满是谄媚的笑。
“我听说你对江州的事情有一些独特的观点,”项空面无表情地问:“我现在想问问你,江州现在这个情况,我该怎么办?”
假姜越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些不屑,敢情当朝的皇帝是个草包啊,怪不得把江州那么大一片地盘拱手让人,原来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人当皇帝,还不如我来当!
虽然心里话是如此,但假姜越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回陛下的话,”假姜越必恭必敬的说:“草民以为,首先应当解决反贼的问题,那些反贼占据江州,时间久了,会鼓动人心,动摇我国的根本,所以决不能继续放任不管。”
“不错,有道理。”项空随口说了一句,却让假姜越高兴了半天。
“然后呢?”项空又问。
假姜越一怔,接着说:“然后当然是收复江州,重新下派官员去恢复江州的官僚制度,不然江州迟早又会有反贼冒头,必须在打败反贼的同时下派官员,争取第一步进行权利更迭。”
项空的耐心快用完了,问:“然后呢,江州那么大的地方,接下来该怎么办?”
“百废待兴,当然是薄款促进各地发展,让江州快些恢复往日的光景喽。”假姜越洋洋自得的说。
项空看着台下沾沾自喜的姜越,心里骂道:“你能不能别说废话了,是个人都知道这样做!”
他的耐心彻底耗尽了,直言道:“如今国库空虚,各地人口压力巨大,整个大梁的人口已经超过了国家能承担的极限,在这个情况下,你对江州的看法是什么?”
他就想亲耳听到“杀人”的话语,可这姜越就是不说。
假姜越皱眉,心说这个时候就是自己表现的时候,必须独树一帜,与常人所不同,这样才能令皇帝眼前一亮,到时候封自己个官儿,赏一些金银细软,奖个大宅子,最好还能把公主嫁给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大梁好像没有公主和皇子的存在。
“想什么呢?”项空冷冷地问:“说话!”
假姜越咳嗽了一下,道:“草民以为,如今这种局面的情况并不是只是江州一个地区所面对的问题。”
项空听后心里一喜,心说终于要说到点上了!
“人口问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各州刺史管理不当,所以才会出现这个问题……”
假姜越话说了一半,项空打断了他:“我问你江州怎么办,你别给我扯其他的,再扯一句,我砍了你!”
这话一出,假姜越当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项空见状大失所望,这人怎么一点气魄都没有?
“陛下饶命!”假姜越大声的说。
“起来!”项空低吼一声,问:“说你的看法!”
假姜越趴在地上,道:“草民说完了,草民对江州的看法已经说完了。”
项空闻言恍惚了一下,他面对脱凡境高手的时候都没有犹豫过,但现在,他犹豫了。
这姜越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本事的人,要见识没见识,要气魄没气魄,吼他一句就要被吓个半死,和传闻中的姜越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这人是镇武司找到的,项空下意识的还是相信镇武司的办事水平。
难道他是觉得当我面说出杀人的话会冲撞到我?
项空想到这里,决定引蛇出洞,说:“如今大梁的人口这么多,粮食供应不上,本质问题还是人太多,如今江州被反贼占据,大梁的压力反而小了一些,是否在夺回江州后,杀掉江州一半的百姓,可以养活其他各州的百姓。”
项空说的还是委婉了些,他想亲耳听到姜越说杀人的事情。
假姜越当即跪下,磕头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项空听到这话气炸了,但还是忍着脾气问:“为何不可?”
“陛下,江州有数百万人,不可以杀啊!”假姜越说:“民为国之本,杀了江州百万人,那可是动摇国本。”
“来人!”项空大喝一声:“推出去砍了!”
两名带刀的卫士走进殿内,一人一边把假姜越挟起来,拖着就要朝外走。
“陛下,陛下!”假姜越委屈极了:“为什么杀我?草民说错了什么?”
项空听到这话,心里的火气更大一分。
“等一下!”他伸手叫住卫士,指着假姜越说:“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我问你全国面临粮食危机,问你如何处置江州的事情,你说什么?”项空自问自答地说:“你说了一堆屁话,证明你是个无才之人!”
“我吼你一句,还没骂你,你就吓得跪地发抖,头也不敢抬,说明你胆小如鼠!”
“我说杀江州一半的人,你却说江州有百万百姓,我现在告诉你,江州不止有百万人,江州有千万人,九千万,你连这个事情都不知道,却敢在这里与我张口胡说,欺君罔上,说明你是个不忠之人。”
“你现在给我一个理由,像你这样,胆小如鼠,身无忠心,头脑空洞,愚笨如猪的家伙,我留你何用?!”
项空瞪着眼睛,面目狰狞异常:“我竟然为你这么个家伙浪费一刻钟的时间,简直是他妈的瞎了眼!给我把他拖下去,碎尸万段!”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假姜越连哭带喊。
“给我打他的嘴,要是再让我听见他说一句话,你们两个也得死!”项空怒气冲冲地骂道。
两个卫士听话连忙,拿起刀柄就撞在假姜越的脸上,打碎了假姜越脸上的骨头,使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项空气的一拳砸在龙椅上,纯金打造的宝座轰然倒塌。
妈的,越想越气!
这时,一个侍从进门跪下说:“启禀陛下,大学士苏垚鹿求见!”
“不见!”项空说:“他现在来干什么?是嫌气不死我吗!”
“让他滚回去,组织一下语言再来!”
苏垚鹿说的每一句话项空都不爱听,这个大儒整天扯一些有的没的大道理,烦死个人。
项空现在心烦得很,听见苏垚鹿的名字就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