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此话。
永恒神帝不由愣在了原地。
目光直直的盯着苏阳。
似乎没有想到苏阳嘴里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当然。”
“我知道诸位前辈没来战场之前，也是宇宙中努力修炼的一份子。”
“没有谁出生后就能一帆风顺。”
“即便含着金钥匙。”
“也会遭遇种种劫难。”
“只是，有些人会死守初心。”
“而有些人则会迷失自己。”
“不论对错。”
“大家都会有这样的遭遇。”
“在你们眼中，我是星辰转世，是神主麾下最强的神帝。”
“可在我自己眼里。”
“我也是历经磨难的苦命人。”
“为了生存。”
“同样上过刀山，下过火海。”
“如今来到战场。”
“我的目的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赢得这场胜利，让我们宇宙，不会成为傀儡。”
不等永恒神帝开口，苏阳便再次说道。
当听完这番话后。
永恒神帝突然露出释怀的笑容道：“你说的没错。”
“每一个来到战场里的人，都不容易。”
“大家当场的初心，就是想守护好宇宙。”
“放下各自的仇恨，放下各自的执着。”
“齐心协力！”
“抗衡域外天魔。”
“可随着神主消失。”
“群龙无首。”
“大家的心态也逐渐发生了很大变化。”
“似乎都有些迷失了自己。”
“都找不回曾经的自己。”
“苏阳。”
“当年战场中的残酷，你没有经历过。”
“也不会懂，大家那个时候的想法。”
“事情对错。”
“难以评判。”
“唯有做好自己。”
“不是么？”
苏阳闻言，沉默许久。
而永恒神帝则是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道路。”
“但无论什么时候。”
“选择都比努力重要。”
“有些人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努力，就能站在宇宙之巅。”
“可却忘了自己的上限，就是别人的下限。”
“就算再怎么努力。”
“也不如人家的脚趾头。”
“试问一下。”
“如果你辛辛苦苦修炼了一辈子，到最后发现，自己依旧是芸芸众生。”
“你会有何感想？”
这一次。
永恒神帝的目光无比坚定。
仿佛要将苏阳给刺穿一般。
后者看着眼前的这双眼睛，脑海里也不断在问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
一时之间。
苏阳茫然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但很快。
苏阳便想起了星辰塔。
想起了自己刚到至尊学院的时候，看见星辰塔的场景。
想起了自己在星辰塔里面修炼的场景。
想起了和星辰塔一起经历过的种种事情。
在别人眼里，星辰塔是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神物。
可即便如此，它也有着自己的使命。
一旦使命完成。
同样也会.......
“你说的没错。”
“如果是我，也会感觉到无比绝望。”
“可你有没有想过。”
“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自己的使命。”
“无论你我，还是其他人。”
“亦或者是各种神物。”
“就像你自身的永恒神杖一样。”
“它的使命就是让你变得更强。”
“如果有一天，你遭遇危险，永恒神杖肯定也会义无反顾的帮助你。”
“哪怕最后消散。”
“不是么？”
苏阳缓缓说道。
此话一出。
永恒神帝不由看向手里的永恒神杖。
眼神也逐渐温柔起来。
似乎认可了苏阳刚才说的话。
苏阳见状，趁热打铁道：“之前你也看见了。”
“陪伴我多年的星辰塔。”
“自我毁灭。”
“为了对付魔猿王，为了毁灭聚魔棺。”
“星辰塔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
“哪怕是我这个塔主的阻止，都毫无效果。”
“这也是它的使命。”
“在很多人眼里，星辰塔是无敌神物。”
“是众人做梦都想拥有的物品。”
“可在我眼里。”
“它是我的家人。”
“现在它没了，我心中的痛苦，谁能懂呢？”
“永恒前辈。”
“相信你也还记得，自己登上战场的初衷。”
“如今过去了这么久。”
“应该没有忘吧？”
说完这番话，苏阳便不再言语。
而是默默的盯着永恒神帝。
等待回答。
后者的目光依旧落在永恒神杖上。
眼神依旧温柔，表情却十分平淡。
过了半晌。
永恒神帝才开口道：“我的初衷，早已不在了。”
“苏阳，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事情。”
“你不会懂我。”
“我也不会懂你。”
“我们都有各自的使命。”
“就看谁能笑到最后罢了。”
苏阳闻言，目光炯炯道：“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荒神帝到底是不是因为你才.......”
永恒神帝淡然一笑道：“是或不是又能如何？”
“是他自己沉不住气。”
“怪不了任何人。”
“倒是你，比荒神帝聪明多了。”
“如今你成长起来了。”
“但却和我一样，无法突破最后一步，成为神主。”
“所以。”
“摆在我们二人面前只有一条路。”
“不是你生，就是我死。”
“总得有人成为神主。”
“才能结束这场肮脏的天外之战吧？？”
闻言此话。
苏阳顿时蹙眉。
脸上表情也显得无比凝重。
“看来你想好了？”
“非要以这种方式么？”
“你也为整个宇宙作出了巨大贡献。”
“说实话。”
“我不想杀你！”
苏阳声音之中充满惋惜道。
“啊哈哈哈！”
“杀我？”
“苏阳，你我都拥有永恒神力。”
“应该清楚，想要杀死我，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你现在很强。”
“甚至在我之上。”
“可真要动起手来。”
“你我之间也难分胜负。”
“再说了。”
“就算你真的想要杀我，恐怕你也不敢吧？”
“我要是死了。”
“城中那些神帝的心，也就散了。”
“而且，有关荒神帝的死因，你也会永远得不到真相。”
永恒神帝笑着说道。
听闻此话。
苏阳脸色阴沉道：“果然与你有关！”
“为什么？”
“就因为荒神帝的天赋在你之上，让你感觉到了危险？？”
“还是说，你为了自己那可悲的自尊心，怕被荒神帝取代你在城中的地位？”
“哈哈哈！”
“可笑！”
“区区一个荒神帝，也想撼动我在城中的地位？”
“苏阳。”
“你的想法，未免太幼稚了。”
永恒神帝肆虐大笑道。
看着此时的永恒神帝。
苏阳双拳紧握，眼神里的杀意，已然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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