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人饶过天保!”
船政海兵们刹那间跪倒了一大片,一时间到处都是替邓天保求情的声音。
看到这么多人求情,周瑞泰知道时机已到,故作迟疑状的等了一会儿,才下令给邓天保解绑。
卫兵上前给邓天保解了绑绳,邓天保的身子瞬间瘫软了下来,倒在了林世英的怀里,林世英一边低声抽泣着,一边用布帕轻轻的擦拭着邓天保后背的伤口。
林秀芸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动之余,亦不免醋意大发,但她知道这时可不是吃醋的时候,便快步上前,来到邓天保身边蹲下,也取出一方手帕,不声不响的和林世英一道为邓天保擦拭伤口,这时一名海兵送来了金创药,林秀芸抢先接过药,动手娴熟的给邓天保敷起药来。
不一会儿,敷药完毕,邓天保也缓过劲来,两名女子一边一个扛着他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邓天保转头看了看她们两个,见两个女子都是面带泪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铁柱觉察到了邓天保的尴尬,赶紧上前将邓天保背了起来,和几个同袍一道将邓天保送进了营房。
林桂芸目送着邓天保的身影在门口消失,转头看了看林世英,恰好碰上了林世英的目光。
两名女子就这样的对望了一会儿,林世英垂首向林桂芸深深一躬,林桂芸微微一怔,也冲她福了一福还礼。
已经趴在床上的邓天保。透过窗户,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回想着刚才的情景,他的心里一时间暖洋洋的。连身上的伤口都变得不那么疼了。
尽管挨了这狠狠的一鞭,但他现在已然想明白了一向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周瑞泰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心中满是对周瑞泰的感激之情。
一鞭子能换回来齐人之福,对他来说,是绝对值得的。
此时的邓天保沉浸于幸福之中,他甚至感觉,哪怕是紫禁城里的皇帝,所有的幸福,也不过如此了。
但邓天保不会知道,也想象不到。现在的紫禁城里。皇帝是如何一番模样。
邓天保更不会想到。他的这一场“撞车”风波,未来会在北京城里,掀起更大的波澜。
北京。紫禁城。
同治皇帝走到自己的院子前,边走边后悔,越走越后悔,心中生出无数次要奔回皇后寝宫去的念头。
今天又是两位母后不在宫中的日子(去“天地一家春”筹办万寿庆典了),他本打算叫上皇后和慧妃,准备“修”一次“天魔群修极乐*”,却没曾想到,皇后竟然有了喜!
这些天皇后的身子一直不适,他以为是让自己玩得太累了,也并没在意。还传了太医进宫给皇后瞧病,没想到这一瞧,竟然瞧出了喜脉来!
而慧妃那个鬼精灵,以前和皇后关系不好的时候,总是跑到母后那里去告状,怨自己不搭理她,可现在她和皇后关系好了,自己也常常叫上她一起玩,她却象是让自己给玩怕了,一叫她来便动不动推三阻四的!
此时天色将晚,同治皇帝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中,进到院子当中,却见到小门紧闭,没等太监开门,他便自顾自的上前,没好气的拍起门来。
同治皇帝拍了半晌,却发现没人来开门,不由得自言自语道:“怎么一个个儿都睡得这么死?不给朕开门了?”
见到无人开门,随侍的太监周德英打算去叫人来查看,同治皇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由得心里一惊。
“不必了。”同治皇帝说道,“这院墙不高,待朕翻进去。”
见到皇帝要翻墙,周德英等人无不大惊失色,正待劝阻,同治皇帝已然手脚并用,爬上了院墙。
“皇上!皇上!”看到皇帝竟然如同市井之徒一般的翻起墙来,周德英等几个太监怕他摔了,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又不敢劝阻,只是在下边一个劲的呼喊着。
这些院墙仅有一人多高,并不十分难爬,是以同治皇帝几下便翻过了院墙。但同治皇帝落地之后,却并没有把小门打开。
太监们听得同治皇帝在里面笑道:“幸好我今天学会了那飞檐走壁的功夫,不会叫你们给气着。”
“皇上?皇上?”周德英等人在外面焦急的呼喊道,却不敢说让皇帝给他们这些下人开门。
“你们都给我在外边儿守着!谁也不许进来!听到了没有?”同治皇帝喝了一声。
“这……嗻——”
听到门外的太监们全都没了动静,同治皇帝心中大乐,立刻直奔自己的寝殿。
进了寝殿的暖阁里,同治皇帝当先便看见宫女王姝儿伏在桌子上睡着,显然是中了迷香麻倒了。
想到王庆祺给进的这名唤“醉香酥”的迷香如此的利害,同治皇帝不由得暗暗称奇。
自从上一次答应范红儿因为“媚惑”和“导淫”给慈禧太后下令处死之后,宫内的答应宫女们心中畏惧,再也不敢使手段勾引同治皇帝,生怕因此象范红儿一样丢了性命。甚至于平时里侍奉同治皇帝日常起居的宫女们,也都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同治皇帝,不肯再让皇帝随便“临幸”。同治皇帝为此大为苦恼,而御史王庆祺在通过皇帝身边的太监得知皇帝的苦恼之后,适时的进了这“醉香酥”。同治皇帝得此秘宝之后大喜,但畏惧母亲的积威,一直深藏起来,没敢轻易动用。
同治皇帝进了暖阁,看到一个打翻在地的木盒,顿时明白是宫女收拾屋子时不小心打翻了装有“醉香酥”的盒子,迷香随风飘散。将宫女们全都迷晕了过去。
这也就是为什么同治皇帝进了内院叫门时,没有人给他开门的原因。
而同治皇帝在院外时,也想到了这一层,是以自己个儿翻了墙进来后。并没有马上开门,而是让周德英等太监守在外边。
因为,这一次迷香的意外泄漏,给了他了却自己心头“夙愿”的一个最好的机会!
“这迷香把整园子的人都麻倒了!……都麻倒了!……全麻倒了!这偌大的地方,除了我,其他人全麻倒了!……哈哈哈哈!……妙极!妙极!”
同治皇帝上前轻轻拍了拍王姝儿的脸,唤了几声,却无丝毫反应,心道:“这迷香可真厉害,隔了这么远也能麻着人。”当下抱起王姝儿。准备放到她床上去睡。此时同治皇帝和王姝儿肌肤相贴。心中欲念已然腾起,他把持不住,在王姝儿那俏脸上香了一下。笑吟吟道:“乖乖儿的,朕可是几天没玩了,皇后又有了喜,摸不得碰不得。朕今儿晚上正难过,你就陪我玩玩吧。”当下转个方向,把王姝儿抱到了自己的大床上去。
一轮脱衣解带,一番荒唐胡闹,王姝儿依旧昏昏沉睡。
同治皇帝又自低笑道:“睡得这么死,正好玩玩你们这些个平日里不肯跟我玩的趣味儿……”他果真在王姝儿身上耍了些极荒唐的手段。一时想到那边床上那个又甜又辣平时偏偏老不肯给他碰的美貌宫女薛雁儿,不禁浑身都热了。心神更如那脱缰野马般无拘无束地四下乱窜,继而想道:“那么柳絮儿、高欣儿,还有江玉儿岂不也是全都被麻倒了?”此时同治皇帝的思绪早已一塌糊涂,再不知自己在这“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寝宫里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了……
同治皇帝在床上怔了半晌,耳中只闻窗外清寥的微风声,愈感四下的静默死寂,心头泉喷似的突突狂跳,思忖道:“天地造化,才有今宵良机,我怎可暴殄天物呢。”
当下着魔似地下床来,蹑手蹑脚走到薛雁儿那边床前,悄悄撩起纱帐,见薛雁儿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解下,披散枕边,锦被及胸,一双雪腻的玉臂却有一小半露在外边,白晃晃得撩人心魄。
同治皇帝低低唤了一声,薛雁儿只静静的睡着,她素来侍候同治皇帝惯的,若在平时,倘若有一丝动静,怕不立时就醒了。同治皇帝又在她俏脸上轻轻地拂了一下,却仍无丝毫反应,心中大喜道:“果然也中了那迷香,睡得真叫一个儿沉。”
同治皇帝当下将薛雁儿抱起转回自己的大床,将之置于王姝儿旁边。见王姝儿被自己剥得寸缕不挂,两厢不称,笑道:“好雁儿,你瞧王姝儿都光着身子,你也脱了吧,免得她害羞哩。”便笑嘻嘻地动手帮薛雁儿宽衣解带。
同治皇帝轻轻掀开薛雁儿外边的浅碧短绡,仔细品赏了她身上那只可人的月白小肚兜一会儿,只觉娇俏可人,赏心悦目,又伏下去跟她脸贴着脸,双手探到她背后帮她解那肚兜儿,自言自语笑道:“难得你肯依我这么亲近,平日只你侍候我宽衣,今回我也侍候你一遭吧。”
同治皇帝待松了她背后的结儿,坐起身来拿掉那只肚兜儿,立时就痴了,但见眼前的俏人儿裸着那洁白雪腻的上边身子,胸前翘着一对娇俏玲珑的*,峰尖点着两苞红艳艳的花蕾,令人目眩神摇。
同治皇帝瞧了半晌,早已神魂皆化,众宫女里,就数这个薛雁儿最得他心底宠爱。平时别的宫女不少对同治皇帝半拒半诱半推半就,偏偏薛雁儿却从不肯与同治皇帝胡来,奈何她性情洁净泼辣,倒是同治皇帝这个主子还怕她多些,因此虽是喜爱已极,却从不敢用强造次。如今得此无拘无束的良机,同治皇帝却仍半晌不敢伸手去她身上摸一摸,生怕亵渎了这个冰清玉洁的玉人儿。
同治皇帝心神挣扎许久,终斗不过那如炽如燃的*,昏昏沉沉俯下头去,用唇在薛雁儿脸蛋上轻香,手也不由自主地溜到了她身上去,只觉手中所触皆是如绒如脂般的滑腻软绵,更是口干舌燥。血脉贲张。
同治皇帝一阵胡来,下边的宝贝勃得硬如金铁,猛觉不知何时已隔着薄薄的亵裤抵于薛雁儿腿心,他淫欲难熬。便从薛雁儿身上爬起来,重俯到旁边的王姝儿身上,分开她双腿,把巨杵插入她蛤内抽添,眼睛却望着旁边裸着上身的薛雁儿,心中略做比较,忖道:“果然是薛雁儿可爱些,样子又美,肌肤也比王姝儿要好。”
一轮抽添,王姝儿玉蛤内已有些湿滑。只是人被迷香麻倒。远不如平时那般如潮似雨的腴润。同治皇帝弄着反觉别有一翻如胶似漆的黏缠滋味,心中愈兴,忽又想道:“既是整园子的人都被那迷香麻倒了。我何不趁机再把那几个平日难近的小丫头都凑在一块乐乐?”主意一定,便把玉茎从王姝儿蛤内拔出,也不整衣裳,只在腰间围了条大汗巾,就从床上下来,走到外间。先把模样清丽可人的小莫玉儿抱回自己的床上,又复去将刘惠儿、王绮儿几个大宫女一个个搬进来,并排与王姝儿、薛雁儿放于一起,再寻去院子里小宫女们的歇处,将模样姣好的几个也搬回里屋去。
同治皇帝心中贪念未已。想起一个叫娴儿的宫女娇俏可爱,复又去搬,谁知竟见与娴儿睡在一块的一个小宫女,竟生得眉目如画,年只十一、二岁模样,却已有些娇艳之色,睡姿张狂,被不遮体,一条白白的粉腿斜斜架于娴儿腹上,却是十分诱人。同治皇帝想了半天,记得她好象叫木晶儿的,便又多走了一趟,也将她搬回里屋。此时同治皇帝满怀色念贪欲,接连搬了这许多宫女子,出了一身大汗,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同治皇帝的床榻虽大,宫女们个个娇小玲珑,却也堆得个玉体横陈雪躯交叠。同治皇帝见这一床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心中乐不可支,连连暗叹自己不知何世修来的福气,如今方能一临这温柔乡。
同治皇帝一会儿尚嫌屋中灯火不够亮,又去柜里寻了两盏琉璃灯点了,放于床前的几上,卷起纱帐,让灯光照得满床明亮,不禁哼起从载澄处学来的花花调子,这才乐滋滋地摸上床去……
同治皇帝不管是否会压坏玉人,东挪西钻,好容易才找到个落脚之处,自己把衣裤脱个精光,得意洋洋地躺在众花间,嗅着满鼻的芬芳香甜,勾勾这个的尖尖玉颔,碰碰那个的软软酥胸,自言自语地乐道:“你不是不肯睬我么?你不是最恼我这样子么?呵呵,还有你哦,让我闻闻你的亵衣里的味道好不好?看你今儿个还怎么逃……”当下胡天胡地起来,兴之所至,便脱了这个的小衣,欲纵心间,就褪了那个的亵裤……
此时在“天地一家春”的慈禧太后,并不知道在紫禁城发生的荒唐事,而是沉浸于皇后阿鲁特氏有喜的好消息所带来的惊喜之中。
“皇后竟然有喜了?!”她喜不自胜的看着面色羞红的皇后阿鲁特氏,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皇后羞着脸点了点头,说道:“回皇额娘的话,几个太医都瞧过了,说是喜脉,已然开了保胎的方子。”
“眼瞅着妹妹的生日便近了,皇后竟然有喜了,真是双喜临门啊!”慈安太后看着慈禧太后惊喜莫名的样子,笑着说道,“这喜上加喜,更得好好儿的庆祝一番才是。”
“姐姐说的是!真是喜上加喜,一定得好好儿的庆贺一番!”慈禧太后高兴地说道。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立刻关切的向皇后问道:“好孩子,你告诉我,他这些天,是不是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日没夜的缠着你?”
阿鲁特氏大羞,神情忸怩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你这一回有了喜,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了。”慈禧太后想到同治皇帝那一次白昼渲淫的事,立刻叮嘱阿鲁特氏道,“他下手没轻没重的,要是动了胎气,可就麻烦了。这一阵子切记,不能让他近你的身子。”
“回额娘的话,媳妇知道。今天……皇上还来找过媳妇,媳妇告诉皇上有了喜,皇上高兴得什么似的,就没……”阿鲁特氏强忍心头的羞意,替同治皇帝美言了一句。
“不行,他那个性子,只怕……”慈禧太后沉吟了片刻,对阿鲁特氏说道,“你呀,从今儿个起,便搬到园子里来,和我们姐儿俩一块儿住!呆会儿我吩咐人知会皇帝一声好了。”
“媳妇谢皇额娘恩典!”皇后听到慈禧太后要自己搬到风景如画的“天地一家春”来住,心中喜悦,立刻便要跪下谢恩,却给慈禧太后一把拉住了。
“你有了喜,身子不稳便,以后这些个俗礼啊,暂且免了。”慈禧太后拉着皇后的手,关切地说道,“活动的时候儿,千万小心,明白吗?”
“媳妇遵旨。”皇后顺从地点了点头,没有再拜。
“皇帝这一阵子一直缠着她们,不知道慧妃是否也有喜了。”慈安太后笑着说了一句。
听了慈安太后的话,想到竟然不是和自己关系更近的慧妃富察氏先怀了孕,慈禧太后心中不由得又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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