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是认真的吗？
挑了全班来的最晚最不愿意交作业上课还爱走神好吃懒做最牛逼的两个人当班长和团支书？
王文涛也不看底下什么反应，教鞭拍一下讲台，像是板上钉钉，“好，就这样，来，刚刚那几个想搬书的出来，去一楼搬书去。”
“……”
拖拖拉拉的挪凳子声。
唐果感觉早上吃的包子好像还没咽下去，此时正卡在嗓子眼里，她跟林念清两个人呆站着，半响后，她扯扯林念清的衣袖：“我？团支书？你？班长？”
何以言正要去搬书，他路过唐果身边，伸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团支书，下巴要掉到地上了。”
唐果没好气蹬他一眼：“关你屁事。”
何以言也不怒，笑笑转身出了教室。
“要不我们去说一下吧。”唐果很苦恼。
她真不想当这个团支书，平时忙不说，最重要的，下课还不能睡懒觉，还有一堆例会要开，这对她打击太大了。
林念清显然比唐果接受能力要强，此时已经拿了张白纸在手上玩折纸了，“你看他想理我们吗？”
林念清瞥一眼讲台上，没人，王文涛已经走到教室外面跟几个搬书的人讲话了。
他不想理。
有人想理。
班里不少人的视线看过来，其中有个视线便是前班长，她眼上的眼线勾得长又挑，一双眼睛看着十分有逼迫性，正一动不动盯着林念清。
但此时看来，她似乎跟班上大多人都站在了对立方，也不知道王文涛选她作班长，有没有考虑过班上的人能不能信服这件事。
林念清对视几秒，眼睛一眨，就把视线转到了自己折的纸上，继续叠。
“我靠，你看安瑜琦那眼神，搞得你抢她班长位置一样。”唐果皱着脸：“比旁边钟思意还要讨厌。”
林念清把一张折七折八的纸又慢慢拆开：“她叫什么？安瑜琦？”
唐果：“不是吧，都同学一年多了，她还是班长，你都不知道人名字？”
说实话，林念清跟她不熟，同班一年多，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不过这不奇怪。
林念清不是对她没印象，很早的时候，她看过安瑜琦带着一堆人去围堵一个人，那时安瑜琦是班上刚选的班长。
哦。
林念清还记得一句话，安瑜琦竞选班长时说的：“我当班长，大家应该没什么异议。”
林念清那时候趴在桌上上画画，整场竞选下来只听到这句话。
“正常，我一向记不住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念清完全没把心放在这事上。
“唉反正我对这个班长无感，但她长得挺好看。”唐果撑着下巴，视线在安瑜琦脸上扫了扫。
安瑜琦是那种御姐脸，稍微化一点妆就会显得妖艳耀眼，很有攻击力。
但平时素颜又显得纯，但又包裹不了骨子里的欲，加上身材高挑，很多男生都很喜欢。
隔壁钟思意也是这个长相。
偏偏唐果长了张娃娃脸，所以她对这种长相的美女都有一点点羡慕。
林念清偏头看过来：“整呗，你能整得比她们更好看。”
唐果知道她在打趣自己，翻个白眼不理她。
突然，她又转过头来凑近林念清，目光近距离在她脸上扫了两圈后，肯定道：“我觉得你长得比她们两都好看。”
林念清特意把凳子往外挪了下，离她远一点，低着头敷衍道：“谢谢啊。”
“我说真的。”唐果皱眉：“你要不学化妆吧！你看你素颜都能压过安瑜琦，长得这么妖…但又好像不是…”
唐果仔细端详。
要是把林念清的长相分类，她必定跟安瑜琦钟思意是一个类，但是，林念清长得更冷清一点，不像她们比较烟火气。
“怎么说——”唐果斟酌用词：“——你看着比较让人有距离感。”
林念清挑眉：“我这么好相处叫有距离感？”
唐果急了：“唉不是性格问题，是长相问题，简而言之：你长得太好看了别人会觉得配不上你。”
林念清来兴趣了：“那你觉得，周引会觉得配不上我吗？”
“……”唐果愣了一两秒，拍拍她肩：“我觉得他长得比你好看一点。”
言下之意：不是他配不上你。
想想自己的问题吧。
林念清耸肩，反正无所谓。
她又不挑长相。
低头一两秒后。
林念清又抬头。
周引的长相的确没得挑。
这一上午没怎么上课，最后一节英语老师过来上了节，她最爱拖堂。
“把最后一道题讲完。”
这句话一来，别人一拖一两分钟，她一拖拖十几分钟。
终于等到下课，唐果还叫住她。
“你不跟我去吃饭？”
林念清往外冲的步伐停住，她记得跟唐果说过中午要跟周引吃来着。
被林念清略带疑惑的目光看了一两秒后，唐果想起来了，自觉道：“行，我知道了，去吧。”
“见色起意，重色轻友去吧。”
“……”
林念清走到门口，笑眯眯回头：“给你带根雪糕。”
唐果：“好哦。”
“……”
突然反应过来。
这么冷，吃个鬼鬼雪糕。
……
林念清低头往一班那边走，手里正拿着手机，刚打铃那会给周引发了消息，让她等一会，这会还没回。
不会没看见？
“去哪呢？”
忽然有人往后轻扯了下自己的衣领。
林念清往后看，周引正站在走廊上，一身干净利落的白校服，眉眼浸在淡淡的金色光芒里，他眯了眯眼，自然走到林念清旁边。
“你们老师拖堂这么久？”
林念清反应过来，跟上。
“啊，是，这学期只能上两个月，可能也是想讲完吧。”
能这么和谐走在一起，这还是第一次。
林念清看了看过路人，眼神都要停留在这边五秒。
两秒在自己身上。
两秒在周引身上。
剩下一秒，目光吃惊，在两人身上流转。
“……”
“你想吃什么？”
走到楼下，周引忽然问。
“随便吧。”
林念清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那带你去上次吃饭那条街。”
周引记得，林念清对那条街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