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罗是大皓西南的蛮夷,他们精善谋略,武艺超强。他们生食人肉,凶狠残暴。
少年男子吁的呼出一口气,吹动了手中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的纸张。
纸上隐隐有着字句,少年一笑,便松了手指,那纸张飘忽落在地上,霎时间变成了大地的颜色,他好像是消失了,也许又可能是成为了大地的一部分。
少年眨了眨眼睛,道:“大燕和北图不会安宁,我们也不需隐忍了。大皓的土地,该归于强者。”
少年仿若在空气中自言自语。
紧的一缕轻轻的气流流动,少年顿了一下,又开了口:“我是真正的瓦罗!他们放弃我们的奋进,就是扼杀民族壮大的生机。我们这辈人得让瓦罗不受欺凌。我们只有入主中原,才能有人的自尊。”
少年轻轻一笑,有着鲜有的单纯。
少年笑声很轻,但仍在那房中回荡,回荡声中可见飘飘凌凌的丝丝线缕一样的波纹,在空中回荡,回荡,又消散。
少年叫齐莱斯·酥黎家。
瓦罗族的王。
他曾也是个骑在驯鹿上的少年,然后从驯鹿上上摔下来之后,他改变了人生。
他有个妹妹,死在自己嘴里……
……
“李太白,李长安。好名字!”皓厄穷拍了拍手,笑了笑,笑声中有着来自一种少有的欣慰。
“长安,太白。这四个字好在哪里?”
李太白低着头,嘴角扬起微笑,眼中闪着光芒,光芒照耀之中,有着利剑般的银亮。
仿若银元一般,缺闪着金子般光芒。
“太白二字便足已惊艳,何况还有长安呢?”
“那此长安好在哪?”
“长安,十四朝的古都。绵缠悠久,像水,循环流动,洗涤无数的东西。成为历史,却什么也不会被忘记,像冰凝固许多东西,却什么也没有消散。何况消散之中又含着光芒,光芒是闪电,是明,是日月。”
“那太白呢?”
“太白,便是金星。太白,便是长,是纯,是仙境。”
……
李太白面见了杜子美。
他们长谈了三天,一个谈天下大事,一个谈民间小事。
一个只是高声呼喊,
一个只是暗自微笑。
母亲,父亲,家人。
亲情,丑恶,磨难。
都不抵人生……
子美后来离开了宫。
太白对他说:“你……觉得我想的对吗?”
子美看着他,露着女人般的笑,甜美,却单纯:“我不在乎!活着就好,就很好了。”
子美转过身,挎着行李笑着行走,嘴里哼出诗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且为乐!”
“子美兄,走好!以后再见!”
太白笑,却紧紧握着手中的小刀。
他知道,
身居高位,只有时刻防身,才可以活着。
其实有的人,活着很难。
也许又有的人,不仅想活。
……
皓御轩直面丑恶,面前是个男人。
男人手里有着刀,他把刀架在了其的脖子。
“温家后人。找我,真是有骨气!”
温九香笑了,然后说:“骨气,我早丢了,让这把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是仇恨。”
“你就那么恨我?”
“恨。你让我的家族,死在了这世间。”
“我不杀他们,你保得住他们吗?”
“他们……与你无关!”
“有关,我的妻子,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