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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走停停一路闲逛,日头下垂时到了郡守府。他直接无视门房阻拦直接走了进去,将佩剑撂在主位茶桌上,一屁股坐下将一条腿曲起来踩在椅沿边,吆喝婢女上茶和瓜果点心。

奴仆们不知怎么办,胡大人还在东边的府衙处理公务,家中主母前年没了,现在管着后院的是大少夫人和大小姐。他们嘀咕了一阵,各自跑去请人去了。

大少夫人听说后问道:“来人姓甚名谁?”

窦兴德没说,气势又盛,奴仆们不敢问。少夫人想了想,让院里的下人带着传信的婢女去吃东西。又派了身边得力的婢女去看情况再定夺。

大小姐这些年越来越张扬。她等了窦兴德三年,不知他生死不知结果,就这样一日一日的熬着,终是熬到将那个人的面目都模糊了。后来她母亲身体不好了,为了安她的心,招了父亲的门生做上门女婿。人前人后,一点脸面都不给她那位相公。至今都不知道碰没碰过,总之到现在都还没有孩子。

大小姐让人将那传信的婢女扇了一巴掌,呵斥她办事不力,连来者是谁都不知道。她本来要让人去问的,但又担心大少夫人那边先去接待了,万一是深藏不露的贵客,可不是失了良机?就算是个不长眼的,在这河东郡,谁还能奈何得了她?

她前后簇拥着十几个婢仆,气势十足的迈进门。自打进门开始,便觉得此人甚是熟悉。她狐疑的走上前,看着窦兴德的眼睛。直到站到距他两步远的地方,她才如遭雷击般定格在原地。

这一瞬间,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激动?兴奋?惊讶?欢喜?委屈?愤怒?……总之,她有千言万语要对他倾诉。

她微笑道——如问候很久未见的老友:“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窦兴德看着她哈哈笑道:“怎么?这副死样就不喜欢了?”

她的脸红扑扑的,心跳的似有千万只蝴蝶翻飞在胸腔里:“我……”她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声音似娇似嗔:“就知道取笑我。”

窦兴德满意地看着她这副样子,走近她:“五年了!我没有一日不想到你。我走到哪儿,你都跟着我,如影随形。你知道吗?我从不敢忘了你。”声音温柔,如情人间最缱绻的低语:“你可曾忘了我?刚刚好像没认出我来呢。”

她忍着激动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眼睛亮亮的,脸红红的。双手绞着帕子,咽了口唾沫,心里似有千万颗流星呼啸而过:他好像更胜从前了。虽然看着比以前老了些、邋遢了些,但比以前多了层英雄气概。她抿起嘴,歪了歪脑袋,俏皮道:“我嘛!你猜!”

窦兴德中肯的评价道:“我承认你确实很漂亮。”

胡大小姐从小到大都很漂亮,现在尤其更多了层俏皮机灵。

他温柔的捏住她的双颊,她的嘴唇可爱的嘟起来。胡大小姐紧张到呼吸困难,终于想起还未遣退的下人,嘟着嘴艰难地低声说:“有人在~”

窦兴德眉眼含笑的贴近她,使得偷偷看的奴仆这会儿都不敢看了。胡大小姐闭上眼睛等待着热烈的或轻柔的吻——他的吻会是怎么样的呢?她只跟那没用的废物吻过一次,一点都不舒服。那废物哪儿哪儿都不中用,只知道像条狗一样任她打骂。这些事儿还是要跟喜爱的人一起做。四郎不会已经听说了他吧?今天就要给那个碍眼的一封休书,否则四郎该吃醋了。

她一紧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这一刻她感觉幸福地快要晕过去了。她此生从不曾这般幸福过。

她觉得脸颊上的力道越来越紧,越来越紧,让她心生欢喜到心生紧张到怀疑到恐惧。

此时她听到如淬了毒的声音恶狠狠地响在耳畔:“但再漂亮的脸也遮掩不住你灵魂的龌龊。”

她惊得猛然睁开双眼,正巧看到面前一张如阿修罗般的脸。下一瞬,就觉得面颊似被夹穿一般痛,口中血腥味蔓延,听到咔咔几声响,后面的大磨牙竟被他生生捏碎了几颗。她痛得喊不出来,抽了口冷气,胸腔鼓鼓的挺着却始终不见瘪下去。

窦兴德满意地放下了手,坐回去喝了口茶。她才终于痛苦的喊出声来。声音凄厉而吓人,让不明所以的奴仆转了头来,竟看到大小姐的脸颊迅速肿起来,噗噗的从嘴里喷出了鲜血和几颗牙齿来。有几个上前扶住大小姐,有几个各自去找了主子,有些则是顾着躲灾避难去了。

窦兴德喝了一杯茶,重重放在桌上,招呼婢女倒茶。那婢女不敢不从,又看着他不似好人,尤其大小姐还被他伤了,虽然大小姐很凶,可毕竟是自家主子。一时间脑中混乱愣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才好。

窦兴德看着吓得发愣的婢女笑了一下,将佩剑抽出来。那婢女啊的一声大叫,一溜烟儿跑没影了。她这一跑,本来围拥着胡大小姐的几人也有几个吓得跟着跑了。倒是留下了两个忠心的,一个视死如归挡在小姐身前,一个哆哆嗦嗦在侧旁扶着小姐手臂。

胡大小姐脸虽肿的像是猪头,眼中却透着镇定。她知道,四郎不敢杀人。这五年里她无数次回想那天的事情,她最终总结:不论是不是对她有情义,四郎心善,不敢杀人。

她眼神平静地看着窦兴德握着剑过来,那剑尖一下一下的撞击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嗡鸣声。那身侧的婢女抖得更厉害了。

窦兴德慢慢走过去,她们三个被逼得退无可退,胡大小姐索性坐在身旁的椅子上。窦兴德嗤笑了一声,单手抓住护在身前的婢女,向外抛掷了出去。

胡大小姐想:他果然不敢杀人。

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想想,就看到他的手划动了一下,一股热热的黏腻液体喷在她的侧脸。她下意识侧头看过去,便看到身侧的那个婢女捂着血流如注的脖子软倒在地。

胡大小姐这才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向窦兴德: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这不是我的四郎!我的四郎不是这样的。

她口齿不清地喊道:“你是谁?你不是四郎!你不是我的四郎!”鲜血随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喷在她的胸襟上。

窦兴德笑道:“我从不曾是你的四郎!”说完,一道光影闪过。

胡大小姐还未看清什么,便听到啪嗒一声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席卷而来。她捂住疼痛处,发现左手被齐腕削下。她疼得冷汗淋漓,呜啊哭喊,脑中尽力想着脱身之法。

她哀求道:“四郎!是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如今已成亲,有了身孕。你不为我,也为你自己行善积德呢?四郎!你心地纯善,别说杀人,连只鸡都没杀过的。你断我一手,权当解气。我自知有罪,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好吗?”

窦兴德看着她渐渐惨白的脸色,轻声道:“你知道一年前狼牙阁被灭之事吗?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此话一处,她当即绝望。他这么问,肯定是他干的呗。赫赫有名,个个身怀绝技的的狼牙阁,他都能有能力将其扫除。那……他可能确实不是原先的四郎了。

她只好拖延时间,盼着父亲带着援兵快点来救她。她装作不知,问道:“是吗?我这深宅妇人怎么会知道这些。是谁啊?”

窦兴德笑道:“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他挥剑斩她另一只手臂,一男子迅速冲进来不管不顾的挡在了胡大小姐身前。他的后背上立即破开一道长长的伤痕,皮肉翻卷着,鲜血洇湿了整个后背。他疼得呲牙咧嘴,额上冷汗直冒,缓了一会儿,才握住胡大小姐的被斩的手,温柔问道:“大小姐,疼不疼?”

胡大小姐从没想过生死关头等来的竟是这个废物。他一点儿功夫都不会,跑来有何用?作死吗?

她心中有气,嘴上更是不留情,压着声音训斥:“你来做甚?还不快滚去找我爹爹?”

那男子迅速点点头:“是是是,大小姐。我这就去。”

可这回他没像从前那样立马去办,回过身,盯着窦兴德,不复唯唯诺诺之态,冷然道:“阁下与内子有何仇怨,竟要血溅郡守府?难道不怕王法公道吗?”

胡大小姐这才看见他背后的长长的伤口,不知应是什么心情。

“公道?我今日就是来讨公道的。”窦兴德不等他解完疑惑,直接将他提起摔了出去。

胡大小姐趁机往外抢了一步,下一瞬就感觉完好的左手齐臂而断。凄厉的惨叫响彻空旷的院子。她看着断臂血如泉涌,却无法制止,哭得可怜,求道:“四郎~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求求你……”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窦兴德情绪终于激动起来,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是她。她那么善良,把你当做姐姐,你却那么残忍的杀了她。”

胡大小姐失了大量血液,虚弱的瘫倒在地,靠着椅子,眼神迷离的看着一脸怨恨的男人,仿佛看见了少时笑着唤她娘子的模样。她知道这次自己难逃一命,只想求个答案,刚刚充斥的惧意消失无踪,深情地望着他:“9四郎……我只问你…从小到大…你有没有心悦过我?哪怕……哪怕只是一瞬?”

饶是恨意滔天的窦兴德,对这样的胡大小姐也有了些唏嘘和怜悯,放下了剑,平静而真诚的回答:“没有。对我来说,你只是个发小好友罢了。”

那女子眼神迷离而哀伤,不再看他望着大门外的群星点缀的夜空——胡氏死的那一夜,天空也这样平静而安详。她静静地等待自己的死亡来临,这么久了,父亲和两位哥哥应是都收到消息了,可一个人没来,难道她这一生真的如此惹人厌弃吗?她想到少时父亲和哥哥对她宠爱有加,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这时,门外爬进来一个人,背上鲜血淋漓,嘴里也喷着血。他一介寒门书生,身体瘦弱,刚刚飞出去还正巧磕到了脑袋,才转醒就爬进来找他的妻子。他看到胡大小姐这副惨样,眼泪瞬间落下,汇入了满脸的血。

“婉儿!”他嘶声裂肺,咬紧牙撑起手脚爬到她身旁抱住她:“婉儿!你痛不痛?你放心,胡大人很快就来救你。你撑住!”

胡婉转头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唤自己婉儿,以前她不让他便不敢。她看着他,许是失血过多出现幻觉了,看着他好像长得也不是那么丑,剑眉星目自带书卷气,好一派如玉公子模样。可是,终究是晚了!

窦兴德并不给这对鸳鸯什么机会,她杀胡氏之时给了自己告别的机会了吗?

他冷然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她寻仇。你走开!”

那男子恍若未闻,抱着妻子给她包扎伤处。

“你再不走开,可休怪我误伤你性命。”

这样的女人都能有人奉若珍宝,不知道咋想的。嫌命长吗?

窦兴德心中对这男子的深情十分不屑。

那男子快快包扎完,扶着妻子让她坐的舒服些,才挣扎着扶着椅子起来,向窦兴德大方一拜,说:“既是有仇,就该是一命抵一命。”胡小姐还未苦笑完,他又说道:“她既然是在下的妻子,功过便由在下承担。足下要报仇,那便把在下这一条命拿去相抵。如何?”

他逼视着窦兴德,眼神显得沉稳而果决。窦兴德心中犹豫,观此人言行,才学本事必定不浅。若是将他引荐给……

但杀妻之仇不可不报。他不再犹豫,随手推开他,一剑刺向胡大小姐的心脏。没想到,他好似早有准备,死命拉住了旁边的茶桌,稳住了身子,回身想抓那一剑,到底是没抓住。那一剑还是没入了胡大小姐的心脏。

窦兴德的手狠狠颤抖,这一刻他终于得以解脱。他将剑抽出来,不再看她,迈步走了出去。了却前事,他心中空空的,终于有空间装得下别的,恣意挥霍人生了。

那男子不再挣扎,不再痛哭,怀中抱着弥留的爱人,轻拍着哄她,看着她的眼轻柔地说:“婉儿!别怕!我这就来陪你。”

胡婉知道他想做什么,想开口劝一劝,终是没了力气,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泪,这是她此生唯一一颗为他落的泪。

一切都太晚了。若能早些认识他,或许她此生也能过得如意顺遂,和乐平安。

那男子将妻子拍着妻子,看她闭上眼睛,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轻柔的音调如摇篮曲般让人心生平静。等了一会,他走过去,拿起窦兴德喝茶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下,拿起最尖利的一角,回到妻子身边拥着她,插向了颈间跳动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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