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仁兄也在啊,没想到今夜都凑在一起了。”在两个胖子的交谈中,远处一位高瘦的青年男子也走了过来。
“哈哈,是啊。还要托了饶府的福。”三人并肩而行,说说笑笑走了进去。
被绝美的碧池环绕的大堂内,人渐渐都到齐。大家交头接耳的互相思语着,暗自打探坐在主位上,打着饶府名号的陌生男子。
“这苏容钦怎么搞得,现在还没来。”冉雪笑站在旁边,手拿着折扇给饶逸风扇着风,目光到处扫着四处。
“别急,等着呗。”带着假面的饶逸风翘着二郎腿,一双桃花眼朝四周的千金放着电,哪怕是容貌换了,可骨子里的痞气还是不可磨灭。
冉雪笑嘴角含笑朝他肩头捶了捶,实际是捏了他下。刚想出声让他悠着点,别乱勾姑娘,口中话语硬生生截至下来。
目光盯着前方,在桥下的两个身影望向另一处地方,就更睁大眼睛了
“看到鬼了?躲成这样。”饶逸风见她突然拿着折扇把连遮住,好奇的朝四周打量着。能让她这么大反应的事情。
他记着没喊凤邪来啊。
“君爷……”坐在碧池喝着酒的墨绿衣袍的君傲天身旁突然响起了一声腻的出水的声音,他抬起眼,淡淡的点头,又继续看着舞女们拿着灯笼轻舞。
无视身前的两位千金小姐们。
“君爷,你这周围真安静,恰巧我表妹—玉欣又是喜静的姑娘,能坐你旁边吗。”打扮艳丽的林帘静拽着被无视含泪想哭的女子,朝一脸冷峻的君傲天开口着。
“奴家从远处看,还以为哪家千金又来搭讪呢,原来是前阵子传说中扒了九王爷裤子的丞相千金啊。”后脚跟来的厉艳穿着一袭大红衣裙缓缓迎面而来。
她明媚的眼睛满是敌意的扫视着站在君傲天身前的两个女人!!!
前阵子这丞相千金就拽着她表妹找着各种方式,出现在君家的地盘上。别以为她不知这两个女子的心思。
她就算撕破脸皮也要稳住在君家的地位。自从云舒自尽了后,爷再也没有提出把她扶正,连君家小少爷也不肯给她继续抚养,要是别家有权有势的千金进了君家坐上正室,管了权。那她小日子还能过的下去吗。
“原来是君爷的妾室来了啊。”林帘静因为扒了九王爷裤子之事,被父亲关了半个月的禁闭,一听此事再次被人提出来,浓妆艳抹的脸上尽是愤怒,出言讽刺道。
“是啊,奴家姗姗来迟了,不过还不晚,苍蝇是打得完的。”厉艳高傲的抬着下巴,在君傲天身旁坐了下来,素手勾上他的手臂。
特别说到苍蝇二字时,讽刺味异常的重。
“表姐,要不我们就坐别的地方吧。”玉欣扯了扯林帘静的衣袖,毕竟如今妾室都来了,总不可能给她们让位。
“让什么让,一个妾室还长脸了。”林帘静向来瞧不起妾室,庶女这一流的人物。对于厉艳更是不屑的很。
君傲天已经没了夫人,只不过是身旁有一个小妾而已,还不抓紧机会,要是让厉艳那天被扶正,想要嫁进君府,那可就成妾了。
“君爷,玉欣早已仰慕你已久,你喜欢她吗。”林帘静挑开天窗说亮话。直接将扭扭捏捏的玉欣推到他身旁,直白问道。
“林小姐,此处恐怕不便说这个吧。”君傲天冷酷的眼神终于正视上眼前的女子,垂眼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迎面饮下。
“有什么不合适的,本千金觉得挺合适的,反正本千金把玉欣交给你了,要是中意的话,就让你旁边那个小妾滚远点。”林帘静瞪着眼前黑了脸色的厉艳。
明目张胆的抢男人,坐在离她们比较近的人视线被吸引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着她们。
“好个林帘静,你别给脸不要脸,抢男人还抢上瘾了是吧,有种先把九王爷给拿下了再说,来抢我家爷干嘛。”厉艳忍不下去了,站起身就是一顿怒骂,那赤耳的尖细声音难听至极。
她这一骂,全部的人都关注了过来。
用折扇挡着脸的冉雪笑飞了几个白眼给饶逸风,请谁不好要把她们请来,要是被厉艳和林帘静看到她此时的身份,肯定会来揭穿她。
两个女人,她都得罪过的呐。
“我也不知道林帘静怎么会不请自来。”饶逸风无辜的回了个眼神过去。
“凤哥哥早晚会娶本千金的,用不着你关心。到是你这女人,一个妾室吼什么吼,了不起吗。真是老虎不在,猴子称霸王。”林帘静抱着手臂,一脸轻视着她。
“奴家是妾室有什么的,爷要就行了。比起某人还连君家大门都进不了来的好些。”厉艳此时就跟一只炸毛般的母鸡一样,捍卫着自己的地盘。
两人越吵越开,君傲天冷酷的眼中闪过不耐烦,冰凉的视线望着低头不语的玉欣。出言问道:“你真想嫁入君府?”
“是…是的。”没想到君傲天会突然问道,玉欣猛然抬起头,脸上尽是欢喜之色。
而厉艳则是一脸惊愕,停下与林帘静的争辩。
“倘若你愿意屈身做妾,君某便直接请王公子做个主,把事情定下。明日该给你父亲大人的聘礼,君某如数奉上。要是贪念君家夫人的位子,君某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君家正室的位子永远只能是君某亡妻—云舒的,无人能取代。”君傲天面无表情地诉说着。
好似是在提别人的事情般,没有一丝起伏的情绪,他朝坐在主位上的王公子拱了拱手。
饶逸风呵呵笑了下,回应过去。
“可惜啊。”冉雪笑听到他这段话时,叹气的摇了摇头。
当初劫走云舒时,她也知君傲天心里肯定是同样深爱着她,可比起他对云舒的爱,君清夜的爱更能给云舒幸福。
三个人的爱,始终是要伤一人心。
“要玉欣做妾?”林帘静抓狂,好歹她表妹也是名门之女,正室所出,给一个富商做个小妾也太委屈了身价。
“你不愿意,没人强迫你。”厉艳听到他那句无人能取代,心都拔凉了下来。
她真想不通,云舒有什么好的,背着大爷跟二爷搞在了一起,最后无脸见人选择自尽,可爷却始终对她念念不忘,每次深夜,她端着茶水暗示爷该休息时,都能看到爷痴痴望着云舒的画像眼中里,是她从未在爷身上看过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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