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婴有些疑惑地看向艾比盖尔，“回答问题？”
艾比盖尔愣了下没明白陈灵婴这句反问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问你有没有什么疑惑不懂的地方，又没说要告诉你答案。”
陈灵婴笑得很开心，眼睛看向正对着她的摄像头，挑衅意味十足，“以前得不到的答案，现在就能得到吗？”
大洋彼岸的一间屋子里发出一声巨响，
“Fuck！”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早就说了当初就不应该放她回到华夏，就算是直接杀了她也好过现在这个局面！”
“华夏实现了可控核聚变，能源形式发生改变，后面会发生什么你们知道吗！一群愚蠢的白毛猴子，只知道看着当下的利益毫无远见！”
“你当初不也同意了？真杀了陈灵婴你确定华夏不会和我们撕破脸皮?”
“当初她还只是一个数学家，可不是核物理学家，就算证明了黎曼猜想又如何！古往今来那么多数学家还差她一个吗？华夏会为了一个人和我们开战吗？他们不敢，也不能！”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如何解决当下的困境，很显然陈灵婴和华夏压根不会将可控核聚变的秘密公布，他们一定会对我们进行技术封锁！”
“什么技术封锁，你疯了吗？”
“你才疯了，陈灵婴当初在证明黎曼猜想的报告会议上说的是华夏语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这个女表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够了！安静！”
约翰逊一拍桌子，看着吵成一团的众议长，头疼得厉害。
“吵什么吵?吵能解决问题吗？”
站着的几人都坐了回去，只是脸上还带着愤怒和因为争吵染上的红。
约翰逊看着光屏上投放出来的陈灵婴和艾比盖尔的脸，两张脸都带着笑，只不过一张脸的笑容越来越浅只能靠着极高的职业素养维持住，而另一张脸上的笑愈发“猖獗”。
看得他恨不得冲进去将这张笑脸撕烂。
刚刚众议员争吵的时候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早在当年陈灵婴还在丑国的时候，他们就应该不惜任何代价杀了陈灵婴。
而不是让她活着回到华夏。
接着在华夏的领土上成长的越来越快，直到今天，有了和他们叫板的本事。
“争吵是毫无用处的，至少把采访看完，我们才知道后续到底该怎么做！”
会议室内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艾比盖尔说话的声音。
艾比盖尔已经将这个问题翻了篇，知道不可能从陈灵婴口中抠出任何关于核物理的消息后艾比盖尔一下就轻松了很多。
核物理是她这一行的目的，其他问题都只是借口而已。
艾比盖尔想，反正她是完不成采访任务了，回去是降薪还是干脆炒鱿鱼都不好说。
“陈教授，你当初在普林斯顿留学过很长一段时间，你对于普林斯顿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印象呢？”
“普林斯顿啊......”陈灵婴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
“那确实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地方，在普林斯顿我认识了很多人，包括我的两位老师，他们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普林斯顿确实是离真理最近的地方，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华夏的首都大学也很不错啊。”陈灵婴看着摄像头，“虽然有些地方还比不上，但是首都大学有我，不是吗？”
艾比盖尔微微睁大了眼睛。
“明年九月份我有招生计划，如果有对数学或者核物理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报考我的研究生或者博士生。”
当着全世界人民的面，陈灵婴光明正大地招生了。
也不仅仅是招生，毕竟陈灵婴明摆着说了，对数学和核物理感兴趣，谁知道到最后上岸的是华夏高校的本科生，还是国外那些已经毕业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数学家物理学家。
是招生，还是挖墙脚，可不好界定。
偏偏陈灵婴语言诚恳，说的话也确实没错，这会儿还是直播，艾比盖尔什么法子也没有。
短短半小时不到的采访，艾比盖尔耗尽了全身的精力，只觉得这一场采访比叫她去跑十趟全马还要累。
心累。
艾比盖尔强撑着脸上的笑容又问了陈灵婴几个中规中矩的问题，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竟然产生了一种其实陈灵婴还是很好说话的错觉。
糟糕，她一定是被pUA了。
“那么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结束了，很高兴认识您陈教授。”
陈灵婴从沙发上站起身，这一回倒是伸出手和艾比盖尔握了握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话落，陈灵婴收回手，然后来了句俏皮话，
“下一次国际新闻社来采访我的话还会是你吗？”
艾比盖尔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下次?
还是她?
别了别了，她就这一次差点都气到活不下来，可不能有第二次。
再来一次，艾比盖尔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住不当场呕血。
见艾比盖尔脸上的笑有些僵，陈灵婴笑了一声摇摇头，“我开玩笑的，我平时也忙，根本没有时间接受采访。”
就好比陈灵婴今天刻意拖延，明明预计的直播时间已经到了可是她还是要等到吃完午饭再下来。
坐实事情多平时忙碌的人设没什么不好。
有了今天这一遭，那些国家新闻社的记者是不敢采访她了，而华夏的记者，没有上头人的指示也不会来找她。
一劳永逸，陈灵婴觉得这样很好。
镁光灯摄像机什么的都已经关了。
李鸢戾走过来后先将手里的纸巾递给陈灵婴，然后自己则是打开保温杯，手放在瓶口感受了一下温度，确认不凉不热后递给陈灵婴，
“陈教授，您喝点水。”
全程没看旁边人一眼。
艾比盖尔也不像继续在这个地方待着了，和旁边的摄像说了句就往后走。
陈灵婴喝了一口水，然后右手抬起揉了揉额头，“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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