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皇天从枕下取出一把匕首,在自己指尖上轻轻划了一下,鲜血顿时溢了出来,随后,他看向被他打昏的梦霞,将手指移至梦霞的鼻子底下。
仿佛受到了血腥味的吸引和刺激,梦霞的眼皮动了动,而后忽然就睁开了,可这双眼睛里却毫无神采,她完全依靠嗅觉引发了本能,追逐着应皇天的手指,并无意识地张开嘴,正与先前她朝着应皇天脖颈张嘴的动作一模一样。
应皇天将手指举起来,梦霞的脑袋也随之仰了起来,应皇天指尖的血乍一滴落,就被梦霞吞进了嘴巴里。
“……果不其然……”应皇天喃喃道。
梦霞舔了舔嘴唇,情急地去抓应皇天的手。
应皇天眯着眼睛,由着她动作,更是看着她将他手伤的手指放进嘴巴里嘬。
此时的梦霞显然已不是梦霞,她冲着应皇天咧开嘴吃吃地笑,跟那个总是抬着下巴看人的占梦大人判若两人——唯有对应皇天,她的态度始终都是特别的,可以想见,个中缘由便是在此。
“你能造梦,可愿助我?”应皇天循循善诱,“若是答应,我可以跟你交换两个条件。”
“梦霞”忙不迭点头。
“那好,你先回去,待到梦中,再来找我。”
“梦霞”留下那支仍在燃烧的梦烛,匆匆离开小楼,回到占梦府后,便迫不及待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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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观言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忽地就又醒了,梦中他好似见到了一大片废墟,雄伟的宫殿,那门柱巨大,却到处都是残骸,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旷世大战。
清醒后他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事,立刻懊恼:“那个女人真是太奸诈了,竟然用迷药!”说罢,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躺在了床上,应皇天就在一旁单手支着脑袋,视线从床头那支已经熄灭的梦烛上移到了观言的身上,对他说:“我这就睡了,你帮我把它再点上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挺好用的,就不浪费了。”
“那你怎么没事?”观言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奇怪道。
“我既防着她,自是用了醒神的药,不过药效已经差不多了。”这会儿应皇天看起来懒洋洋的,似是有了几分要睡的意思,梦烛虽然熄灭了,但其实窗户没打开,显然应皇天也被熏得有些昏昏欲睡了。
“你自己用了,也不给我用,害我中招!”观言嘟囔。
应皇天却道:“那是因为你是我的障眼法。”
观言不解:“什么障眼法?”随即他想到了什么,变了脸色道:“她后来是不是又对你做了什么?”
应皇天“嗯”了一声说:“原形毕露。”
“我就知道她对你有企图!”观言道,他说着看应皇天:“你没让她得逞吧?”
应皇天闻言笑道:“哪能呢。”
“那就好!”观言呼出一口气说。
应皇天躺了下来,盖上被子。
观言问他:“没什么要吩咐我的了吧?”
应皇天摇头:“一切就等我醒来再说吧。”
观言虽然不怎么放心,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就只能帮他点燃剩下的那半支烛,不过他不想再睡了,便在烛火燃起后蹑足离开了寝室。
在关上寝室的门前,观言看了应皇天一眼,嘴上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来。
——应公子,愿你一切顺利!
不多时,应皇天便在烟雾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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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一周,要去陪床,出院再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