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还以为他会为自己分辩几句,想都没有想到他会一口承认。
“你不为自己辩解?”蝉衣问着。
乐令跪服在地,低着头说“是属下做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你不好奇我是如何知晓的?”蝉衣挑眉问到。
乐令闷不做声,蝉衣如何知晓此时,他心知肚明,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他自己和龙族的人,就只有乐世了。
那天被乐世撞见的时候,他就担心乐世会告诉蝉衣,所以才百般解释才唬住乐世。
所以如今蝉衣知道了这件事,只能说明乐世已经和盘托出了,那么自己再辩解又有什么用。如果蝉衣相信自己便不会来问了。
“属下有罪,还请族长责罚。”乐令说完便低下头去,等着属于自己的责罚到来。
“也罢你即是主动认了,我又何必追着你,要你狡辩,我只问你,此番作为意欲为何?”蝉衣问道。
乐令闷声不响,隔了好一会儿才抬头说,“我若说,我是为了族长您,您可会相信?”
蝉衣看着他眼里的坚定,不像是说着违心之语的样子。
“我信!……但是你依旧有罪!”蝉衣对着乐令灼灼的视线。
乐令知道自己有罪,并且也无法逃避。
“可知道为何罪?”
乐令看着蝉衣,等着她降罪与自己,但并不知道她的意思。
“因为,你逾矩了,你可知道?”
乐令没有做声,只是慢慢的低下了头,这话他才听人说过。
“不管你是为了族里,还是为了我,都不应该越过我,越过茗浅去做个决定,这个女床山还轮不到你来做觉得!”蝉衣愤愤地说着。
“属下,知道错了。”
蝉衣偏过头,“罢了,你明日去吧余叔请过来,我自有安排。”
“是。”
蝉衣拿起书案上的书册,不再看他,只丢了一句“你下去吧。”
而宴新那边已经歇在了榻上,实在是今天有些累了,凡界的灵气到底不比上界天山充足,所以要想身体恢复的有多快也是不可能的。
“咳咳咳。”宴新浅咳了两声,睁开眼来,翻来覆去的到底是睡不着。
这两日宴新清醒了一些,常常会独自注视着天空,都说天空是天界地界,可窥天界尊神仙姿。可只有龙族才知道,这四方天际布云施雨皆归属于龙族管辖,而这天之表象实则现龙族之象。
自从来到女床山地界之后,天空上的金乌依旧每日东升西落,但却再未见过湛蓝的天空。
他记得昨日那四方的天重现了当年龙族归于天界之后才出现的异像,那泛红的天空像血染的一般,这并不是凡界所认为的金乌鸟的霞光,而是龙族异动的现象。
而今日天色则是一片昏沉,连金乌都未曾从云层之中现身。
一闭上眼,他的眼前便会出现五哥晋尧的身影,还有大哥、二哥和三哥那些兄弟,出事的那一日大家都在西海,不知道大家如何了。
他中毒之后一直意志昏沉,但却还是知道了泽彦心狠手辣的作为。
残杀手足!那么大家都逃过去了吗?还有瑶姬。宴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这窗外阴沉的夜空,一片漆黑好像什么也瞧不见,但是他确是满心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