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雅说得没错，展台上这三块儿老象皮毛料的确很圆实。
不同于他们在瑞市赌石拍卖会上看到的料子，有很强的脱沙感，这三块儿表面看起来很密实，而且色泽更深沉。
“小兵，他们又盯在你身上了。”
石雅轻声对左宾道。
“让盯着。”左宾喑哑出声。
“诸位，这三块儿老象皮毛料是保市晁家刚才带来的极品毛料。”
台上，美女拍卖师笑道：“对赌石颇感兴趣的相玉大师都知道，老象皮的料子，极容易出冰种翡翠，远的咱不说，就说近一个月前的瑞市赌石拍卖会上，有一位名叫右将的相玉大师，就开出了一块儿大棺级的小寒种翡翠。”
“那块儿料子，他三百五十万追下，最终大肉以八千六百万的价格现场匀出，可谓瑞市近些年最成功的一次切涨案例。”
美女说话间，只见拍卖会中央的四块挂屏，瞬间同步了左宾的画面。
屏幕里，左宾单手托腮，眼眶有点儿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没睡醒。
实则左宾只是不想让外人看出破绽，强行表现得风轻云淡点儿罢了。
“对，这位就是右将先生。”
美女扫了眼屏幕，脸上当即堆起温婉笑意。
此女话落，场中顿时爆发出一片惊呼之声。
“三十五十万匀的，八千六百万甩出大肉，这也太恐怖了吧。”
“这下可有得玩儿了。”
“盯紧这家伙，保不齐他今儿个还能爆点儿料出来。”
“……”
瑞市大佬对右将大名如雷贯耳，可腾县、芒市这些地方的大佬并不清楚右将，如今一看本尊在此，顿时来了兴趣。
包括马少云、白大虎、李长柏等人在内的瑞市大佬，脸色瞬间难看。
这可是他们瑞市的宝，如果左宾对这三块儿料子表现出兴趣，到时候外人再一哄抬物价，他们岂不是又要多花点儿冤枉钱。
“人来就行了，真不知道这些王八蛋给照出来干什么。”
武仪昭等人碎碎抱怨。
“神特么的右将。”
拍卖会后场位置，双手抱臂的风大浪子望着左宾的背影，一脸鄙夷。
“呃~”
可就在此时，身旁黑杀突然垂目望着脚底。
“怎么了？”风清世不解道。
黑杀皱眉道：“掌柜对我连发了三道气机攻击，但并无力量。”
“连发三道气机攻击？”
风清世眯眼一想，当即了然。
“没事儿。”
值时、台上美女又解释道：“介于拍卖场人员众多，我方请来保市成名已久的相玉大师周宣扬为大家现场探光。”
说话间，两位礼仪搀扶一位白发老人缓缓上场。
“周宣扬大师，这可是咱保市顶有名气的相玉大师了。”
“放心吧，有这么多人在，就算是周宣扬，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搞鬼。”
“嗯，就看看周大师是什么说法了。”
“……”
大师上场后，拍卖会上又爆发一阵喧哗之声。
那周大师拱了拱手，也没理会其他人，拿着强光手电就在老象皮壳上照啊照，其他人则聚精会神盯着挂屏。
瑞市大佬分出一部分精力望着左宾，这一望，他们脸色又白了。
左宾竟然作打盹儿状，压根儿没理会这东西。
“真如他所说，他对赌石不感兴趣，来瑞市也只是一场意外？”马少云想起左宾大半月前在翡翠夜市鸿门宴上说的话，他当即皱眉。
若是在左宾这儿得不到有用的反馈，这三块儿毛料，还真不好下手。
马少云一扫武仪昭等人，发现他们也暗暗皱眉。
片刻，台上响起周大师的声音：“大蛋老象皮的料子，很久没有见过了，但这三块儿料子的脱沙现象并不严重。”
“且三块儿料子透光并不强烈，这你们也通过屏幕看到了。”
周大师摇了摇头：“情况就这么个情况，诸位自己看着办吧。”
话落，周大师在两位礼仪搀扶下下了台。
拍卖美女脸上微变，她连忙笑道：“赌石这一行，都有一刀穷一刀富、一刀住别墅的说法。”
“天大地大不如心大，是少损失点儿零花钱，还是赚他个盆满钵满，就看诸位如何选择了。”
“哦哟，这女人还是有点儿功底的嘛，也不说一刀住别墅后面还有个一刀披麻布了。”
观众席上，石雅打量着台中央魅力四射的女人，她撇嘴道。
“这三块儿毛料，晁家给的起拍价是七百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二十万。”
台上女子道：“现在，晁家三块儿老象皮毛料拍卖正式开始。”
女子话落，这场拍卖会的摄影师也是有意思，直接给左宾拉了波长镜头，左宾抬眸扫了眼屏幕，他低声对石雅道：“出价，一千五百万。”
“一千五百万。”
左宾话落，石雅连忙压下按钮，优雅地喊出价格。
没想到老娘也有这么阔气的一天…石雅挺直腰身，尽情地展示着自己还能再战几年的身段和花容月貌。
但石缺男人的余光又时不时扫视着左宾，她能感觉到左宾体内定然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他的呼吸声也不会越来越粗重，嗓音也不会愈发沙哑。
“一千五百万？”
“一块儿毛料五百万？”
石雅这价格喊出来，在场之人都懵了，他们当然知道这价格是来自左宾授意…可这是三块儿全赌毛料啊，且听周大师的意思，这东西的追踪价值也不是那么大。
再说这三块儿毛料，每一块儿毛料也就十五公分直径的样子，就算里面有大肉，去掉皮壳棉絮、脏和绺裂，这东西也达不到大棺级。
这还是极限切涨的情况下，要是什么都没有，这儿九成九的人，大半辈子积蓄可就全搭进去了。
“陪一把。”
马少云一咬牙，他道：“一千五百五十万。”
武仪昭眼皮跳了跳：“一千六百万。”
他们这个加价已经很怂了，但没办法…左宾一副拿钱不当钱的样子，可他们家大业大，吃穿用度都得要钱。
“一千七百万。”
白大虎深吸一口气，也跟了一口价。
“一千七百二十万。”
适时、严家严家风也捋了捋眉心，在最低限度加了价。
“嗯？瑞市这些家伙果然对那个右将深信不疑。”
保市、腾县、芒市等其他地方一些大佬望着这一幕，想了想，他们也在最低限度上加起价来。
“一千七百四十万。”
“一千七百六十万。”
“……”
“一千八百八十万。”
竞价一路攀升，拍卖会最后方，浪子皱眉望着水货背影：“这家伙连赌石都有一套？”
心头想罢，浪子按下按钮。
“三千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