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九幽笑得停都停不下来。
林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家国主。
“主上,您还是别笑了吧。”他瘆得慌,一下子就想到了被云鹰支配的恐惧。
“主上,您嗓子都不疼的吗?”
前几天不还疼得死去活来的,话都不敢多说呢。
“哈哈哈,没事,孤已经习惯了,孤高兴。”
“属下怕你乐极生悲。”林捷嘀咕了一声。
“说什么呢?”
“属下什么也没说。”
林捷也是很怂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商聿也有防不住孤的时候,这把火放得,痛快!”
九幽负手立在营帐中,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得意。
“孤还以为他找了个多么了不得的王妃呢,还不是就那样。孤带着人去放火,她居然都没有察觉。”小女子就是小女子,他先前还是高看她了。
林捷简直不忍直视他们国主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也是,难得他们国主也有算计大雍聿王算计成功的时候。
“可是,主上,那大雍聿王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你这一次在他休憩的府邸放了一把火,就不怕他报复回来吗?”属下怕您到时候会哭啊。
九幽大手一挥,无所畏惧,“没事,孤这一把火让他损失了不少,孤还怕他到时无暇顾及孤呢。你是没看见,城主府那火隔了十来里都能瞧得见火光,亮如白昼啊简直,孤看了,心甚悦。”
九幽勾起的唇角能挂几壶酱油了。
这一天,好几个时辰了,九幽的笑意愣是没有消失过。
“主上,你烧的也不是大雍聿王的库房啊,要着急也轮不到大雍聿王着急。你还想烧死大雍聿王妃呢,也不见得你就如愿了。”
潜伏在锦城的金蝉传信来,说大雍聿王今日带着他家王妃去游湖去了。
就这?哪里像是着急上火的样子。
是,他家主上说得挺对,大雍聿王确实无暇顾及他了,人家忙着陪王妃玩耍呢。
“啊?所以孤白忙活了一阵,什么损失也没造成?”
这合理吗?
他大半夜的不睡觉,行百里偷摸进锦城,城主府,就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商聿既没伤筋也没动骨啊,九幽失望极了。
“也不是什么损失都没有造成吧,金蝉传消息来说,锦城城主损失惨重,为着这事还找了大雍聿王好几回。”
“哦,所以商聿赔给他了?”那也一样,总归商聿也是有损失的,证明他这趟没有白干。
“不,大雍聿王不仅没有赔给他,还撒手,什么都不管,说是都怪楚城主防卫不当,还吓坏了他的王妃,问楚城主要压惊费呢。”
九幽差点心肌梗塞了,“怎么没把他给烧死。”
还是白忙活一场了,这火就该烧在他的院子里。
“主上还是做些防范吧。”
林捷总觉得大雍聿王不会善罢甘休,即便他自己没什么损失,也不影响他报复。毕竟这把火是实实在在烧了的。
“孤会怕他?孤就怕他不来找孤的麻烦,孤就坐着等他来呢。”
“主上威武。”
“哼!”九幽不屑得很。
所以,是谁先前领着四十万大军轰轰烈烈的从边城打到锦城。一听说大雍聿王带着四十万大军来了,就把大军驻扎在百里外,什么也不做,就只敢搞这些小动作的?
林捷摇头,他们国主这是心痒了。
湖是碧绿色的,像一块无瑕的翡翠闪烁着美丽的光泽,风激起的鳞波,仿若一道道花纹,时隐时现。
听那波声低沉婉转,令人遐想,还有那风中摇曳,纤弱雪白的芦苇,显出她独特的姿色,娇柔得让人不忍心去打扰她。
远处的岸边低垂着青翠的杨柳,偶有行人路过,她也会屋顶着枝条轻轻拂动他们的脸颊,一个个向他们打招呼。
长烟湖在锦城也算是小有名气,许多人闲暇了,会租一艘船,邀上三五个朋友,来游湖。
今日,这湖上多了一艘船,无处不透着低调。
这正是商聿为了和白绫游湖,特意安排的船。
丝竹声随着风不时的传过来,他们这里离人远,只偶尔能隐隐约约听见几许。这朦朦胧胧的乐声,如远处烟雾般,看不真切,听不明晰,反倒增添了无限的意蕴美。
商聿没带落鹰和莫鹰,白绫也没带紫荆和罂粟。
“哎,你向楚晟给我要压惊费,是认真的吗?”
白绫斜斜躺在软榻上,闲适得很。
商聿在煮酒,手上不停的忙活,听到白绫的问话,他先是笑。
“谁叫我家夫人喜欢,为夫自然是要以夫人的意愿为主的,夫人看不惯他,为夫就替夫人教训他。”
商聿说得很自然,一点毛病也没有。
白绫摸着下巴,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只心里已是满满当当的甜。
“来,为夫亲自煮的酒,尝尝。”
商聿将温好的酒递到白绫唇边,白绫直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后,白绫伸手,想接过来。哪知道商聿不但不给她,还移开了好些距离,白绫伸长了手,都够不到。
白绫挑起眉梢,“几个意思?”
商聿笑得意味深长,下一刻,他凑到白绫耳边,低语,“夫人乖乖躺着别动,今天为夫来伺候你,可好?”
语中的撩拨带起的热气引得白绫的耳朵酥酥麻麻的痒,只片刻的功夫,白绫的耳尖就红了个通透,红玛瑙似的,格外诱人可爱。
商聿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暗,眼底流转着的情绪,好像是狂风席卷之后引起的巨大漩涡,能把人瞬间卷进去,吞噬殆尽。
白绫半天都不吭声,商聿随着心意,俯首,含住白绫的耳朵尖,轻轻的啮咬,还时不时的挑逗。
“夫人,问你话呢,嗯?”
白绫禁不住的往后躲。
今日的商聿,怎么说呢,出门的时候哪哪都挺正常的,就是这会儿有些不太正常。
白绫的心口扑通扑通的跳,她有些紧张,还有些害怕,所以她不住的往后退。
商聿手一伸,健壮而有力的长臂拦截住了白绫的后路。
白绫退了多少,商聿就进了多少,这会儿白绫整个人都被锁在商聿的怀里,显得娇小,又有些说不出的可怜。
“商聿,你别这样。”
白绫伸手去推他。
“商聿?”
商聿眼底的风暴欲渐狂躁,他伸长了手,环着白绫的手,伸到白绫面前,反手扼住白绫的下颚,抬起。
白绫被迫仰头,正对着他的眼。
“你叫我什么?夫人,之前你可不是这么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