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蔡天鹏心中一惊。
自己的事情都被爷爷知道了？
那他和赵军制定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想到这里，他立刻看向了一旁可怜兮兮样子的蔡天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家伙竟然出卖他！
“别瞪你弟弟，看着我！”蔡老忽然喝道。
蔡天鹏只得收回了目光，无奈地点头，“是，我是认识他，在回云滇的飞机上认识的……”
他知道他爷爷的能量，想要查出来分分钟就可以。
所以，他不敢隐瞒。
因为那样的话，他和柳莹莹的龌龊事以及跟赵军的计划，都会暴露出来。
以他爷爷的性子，自己少不了挨一顿板子。
因此。
他还不如主动交代。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换取爷爷的信任，他自己还可以选择性说什么，不说什么。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爷爷您要是还不信，大可以把孙磊孙先生叫来询问。
前晚和刚才的事情，他都亲眼见到了。”
果然。
他说完后，蔡老并没有生气。
只是他的脸色却极为阴沉，“我怎么不信你，只是这个林凡实在太可恨了！”
话音一落。
蔡天华便哭道：“是啊爷爷，那个林凡太特么猖狂了，竟然敢当众扇我耳光。
他是完全没把我们蔡家放在眼里啊！”
“行了。”蔡老听不下去了，沉声道，“天华你先出去，把医生叫来先把伤治好。
看你这样子，等你爸妈回来，少不得担心。”
“是，爷爷。”
蔡天华立马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这时。
蔡老把目光投向了蔡天鹏，严肃问道：“说，你刚才提到那个林凡找我们蔡家合作，又是怎么回事？”
蔡天鹏点了点头。
随即。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然后走到了蔡老面前，“爷爷，这是他给我发的文件，我先给你看看。”
那正是林凡发给他的。
蔡老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老花镜戴上，随即仔细地看了起来。
看完后。
他眉头一皱，“都是药材？”
“对。”蔡天鹏点点头，“据我所知，那个林凡是杭城一家药企董事长，是想找我们采购药材的。”
闻言，蔡老眉头皱得更深了。
“杭城也是着名药材产地，他居然舍近求远找我们采购？真是奇怪！”
片刻后。
他又问道：“他的药企叫什么名字？”
蔡天华立马将手机中的那份文件拉到最后，随即大声道：“大秦制药。”
“什么！”
蔡老面色骤然一变，“你确定？叫大秦制药？！”
他的反应太激烈了，把蔡天鹏吓了一跳。
“说话！”蔡老加大音量喝道。
蔡天鹏这时反应过来，立马点头如捣蒜，“是叫大秦制药，这文件都写着呢！”
说罢。
他又将手机递给蔡老看。
蔡老定眼一看，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喃喃道：“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这话，把蔡天鹏听得懵住了。
什么意思？
爷爷这反应太奇怪了！
他正准备问，却听蔡老道：“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蔡天鹏顿时更懵了。
但蔡老的脾性他是了解的，怕问多了反而不好，便道：“那爷爷，我先走了，您有事叫我。”
他说完便退出去了。
蔡老来回踱了几步。
过了一分钟左右。
他将卧室门关上，又拉上了窗帘，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江少？”
“哟，蔡老啊，有段时间没联系了，您老最近身体可好啊？”电话里传来了江一航的声音。
“托江少的洪福，蔡某暂时还好。”蔡老恭敬回答。
电话中，江一航又道：“蔡老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本少什么事？”
蔡老开门见山地道：“江少，您可知道林凡？”
电话那头，江一航语气骤然变了，冷冽了许多，“京城林家，那个漏网之鱼？”
“对。”
“你问他干什么？”
“他来云滇了。”
“什么！”江一航声音再度一变。
过了两秒，他喝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蔡老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才又传来江一航的声音：“我说这两天完全没有他的消息，竟然跑云滇省去了！”
说到这里。
他顿了一下，又道：“他去云滇省，你是怎么知道的？”
蔡老道：“实不相瞒，他是来找我们合作的，想要采购我们蔡氏集团的药材。”
“哦？”
江一航愣了一下。
旋即。
他哼声道：“看来他确实被本少逼急了，杭城最大的药材商在本少手里，他只能舍近求远了。”
闻言，蔡老心中一惊。
从江一航的话中，他听出了两个信息：
一是江一航在杭城。
其二便是江一航已经对林凡的公司下手了，是他逼得林凡来云滇找蔡氏合作的。
“原来如此。”蔡老心中明白了大概。
同时。
他对自己打这个电话，感觉无比的明智。
幸好。
要不然他跟林凡合作了，怕是就把江少给得罪了。
那样一来，蔡氏就完了。
“江少，当年要不是你们江家的投资，我们蔡氏也不可能有今天。
所以，我得知消息后，立马就给您打电话了。
只要江少一句话，不论那林凡提出什么条件，我都让他麻溜地滚！”
蔡老这时表了态。
虽然内心里，他一度很想跟林凡合作，来换取他出手治好自己的疾病。
但这样做风险太高了。
江家生意遍布全华夏，在各省市都有势力分布，很容易就能查到他跟林凡的合作。
到那时。
江家想要灭掉蔡氏，不过抬手之间。
却听江一航道：“不，你先假装同意跟他合作，约定一个时间详谈。
本少立刻派人过来，你听他安排就是。”
说完，江一航便挂了电话。
蔡老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他想起三年之前林家还未被灭门时，当时的大秦制药董事长秦晚晴曾来云滇，与他签订了合作备忘录。
当时的林家如日中天，他自然不敢怠慢。
但现在，林家已经被灭门，他只能选择背信弃义，来换取蔡氏自保了。
“林凡啊林凡，你若没有对我两个孙子出手，我或许还会考虑网开一面。
但可惜，你太不值好歹。
事到如今，即便你母亲泉下有知，那也不能怪老夫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