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刘鄂夫妇和卞定军三人在古墓里静静地守着,想看看到底哪儿闹鬼。
秀莲又冷又怕,紧紧地依偎在刘鄂身上。
刘鄂心里好笑,三人守着身边棺木里的鬼在查看哪儿闹鬼,这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其实刘鄂心里是不相信闹鬼一事的,只不过,他怀疑其中有诈,弄不好跟自己有关,所以才不遗余力地来查鬼。
卞定军他可不晓得刘鄂的心思,只是觉得好玩,刺激,才跟着来凑热闹。
“刘兄弟,你看这墓室会不会就是藏军洞的洞口啊?”卞定军小声说道。
“我也怀疑是这儿,可是找不到洞口啊。”
“你不动我,我不动你,这几个字就有玄机。”
“卞兄,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昨晚上我研究了好久这几个字,只是还没有头绪。”
“有什么研究的,这分明是有人心虚,怕下来的人乱动,触碰了哪个机关,露了马脚。”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找到机关呀。”
“也是呢,这么小的墓室,就一副棺材,别的也没东西,这机关能在哪儿呢?”
“卞兄,那八个字显然是用来吓唬人的,就是怕人动了机关,一般人进来,肯定会被吓到的,可是你我就不同了,反而要从中揣摩出什么来。”
“是啊,对于一般人来说,会被吓住,可是对你我两个不怕死的,反而是在提示我们,这儿有机关,可以动的。”
“所以啊,人有时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刘鄂心想,自己也要反思,小聪明真的要不得。
不知什么时候秀莲竟然睡着了,刘鄂心想,这大小姐心真大。刘鄂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毕竟这墓室在夜晚有点冷。
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动静,刘鄂他们有些急躁,便都站了起来,伸手在墓室四周墙壁上摸索起来,希望能凭感觉找出破绽出来。
两人不敢点亮火把,怕惊动闹鬼的“鬼”。
摸了好半天,什么也没有摸出来。
刘鄂想放弃了,秀莲在那儿睡在着呢,这样子会受凉的。
“卞兄,回去吧,今晚就算了,时间长了,秀莲会受凉生病的。”
“好,那我们收工,有空再来。”
正要点火把走人,忽然墓室里有异响,紧拉着秀莲啊了一声。
刘鄂赶紧点亮火把,大吃一惊,秀莲不见了。
这下子卞定军也慌了,“真闹鬼了。”
两人急忙寻找了起来。
刘鄂既惊又怕,就这么小的墓室,还有自己和卞定军在,怎么秀莲这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既然秀莲不见了,那就说明一定有个洞口,不会不翼而飞的。
“人就在我们面前消失了,不可思议。”卞定军非常疑惑。
“一定有机关。”刘鄂仔细地查看着。
“会不会就在那石壁上?”
“不可能,刚才秀莲根本为在那儿。只是依着棺木坐着的。”
“你的意思是这棺木才是机关?”卞定军围着棺材转起圈来。
“对,就是这棺材,应该就在秀莲坐着的这个角上。”
“可这儿一点儿毛病也看不出来呀?”
“仔细看看,一定在这儿。”
秀莲不见了,凭空消失了,刘鄂心急如焚。
屁大一点儿地方,两人转悠了两个时辰,什么也没发现。
累得不行,刘鄂说休息一下,两人就坐下休息。
刘鄂便在秀莲刚才那地方坐下,后背靠在棺木角上。
刚靠上去,屁股下面竟然向下塌陷,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跌落下去。
他的脑袋瞬间闪过一个念头,棺木东南角便是机关。
很快就跌倒在地上,看来这上下的距离也就一仗来高,自己跌下来倒无所谓,可秀莲肯定摔得不轻。
“哪个?”一个惊恐的声音传来,是秀莲。
“是我。”
刘鄂赶紧向传来声音的地方摸索过去。
秀莲一把抱住他,浑身颤抖着,哭泣起来,“你怎么才来呀?吓死我了。”
刘鄂拍拍她后背,安慰她,“别怕,我不是来了嘛。”
“这里面漆黑一片,太可怕了,好像周围都是鬼。”
刘鄂抱着秀莲,“哪有鬼啊?都是人吓人,别怕。”
秀莲浑身还在颤抖着,“这儿乌漆抹黑的,喊你也喊不应,太吓人了。”
刘鄂也在奇怪,这儿跟上面肯定只是隔着一层石板,怎么就听不到一点儿动静?
如此看来,上面的卞定军肯定也在呼喊自己,可却一点儿响都没有。
“是有点吓人,不过我不怕,有我在,没事的。”
说实话,别说是秀莲一个女流之辈,就是正常一个男人,突然掉进这么个黑谷隆冬的地方,不怕是不可能的。
刘鄂紧紧抱着秀莲,在她后背轻轻拍打着,减缓她恐惧的情绪,“秀莲,别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出口,不然在这儿我们不是饿死也会冻死的。”
是啊,地下洞穴之中,就是夏天也能冻死人,何况现在初春乍寒?
秀莲听了,慢慢止住了哭泣,“我不怕,你不是如来最小弟子嘛,一定会有办法的。”
刘鄂摇摇头,心想,我哪是什么如来最小弟子,要是的话,捉鬼这事还不易如反掌?
黑暗中他笑了笑,“对对对,我是如来最小弟子,一定会找到出口的,放心吧。”
“我们起来,先摸索着看看,你拽着我的衣服跟着就行了。”
“好的。”
老公来了,秀莲有了主心骨,也不怎么害怕了,便起身跟着他。
刘鄂就怕这种情况发生,除了带着火把,自己还准备了一个长长的火捻。
可现在情况不明,也不晓得要在这下面待多长时间才能出去,轻易不敢动用火捻,便先摸黑搜索着。
“这一点儿光都没有,我们没头苍蝇一样,总这么耗着,我们会体力不支的。”秀莲还是很担心。
刘鄂这心里也很担心这个,可现在没办法呀,现在一切都是未知,地狱般的环境,必须做好最周全的准备。
其实,他的心里也在想着最坏的打算,最后可能出不去。
秀莲突然笑了一声,“刘鄂,我们会不会是那种情况,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最后在这里却是同年同月同日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