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虽然落荒而逃,但是却没忘了拜托沐清雪帮他咨询私人电视台的设备,发完消息,赶紧收起电话,免得破坏好心情。
估计电视台的设备想要采购齐全,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所以李恪还是选择回了大唐,果然青兰和碧玺依然在客厅等他,可是外面却好像冷清了很多。
带着疑惑,李恪询问了一下两个丫头,原来今天长安城内有大事发生,一直锣鼓喧天的,所以家里的仆人们,组团去长安城里看热闹去了,两个丫头为了等李恪,所以才没去。
听她们说完之后,李恪也觉得奇怪,于是带着两个丫头,开车直奔长安城。
果然刚刚接近长安城,就听到城内传出锣鼓的声音,车子停在城门内的停车场后,李恪三人随着人群慢慢的向前走了过去,经过了接近半小时,才终于找到了这锣鼓声的来源。
锣鼓声来自一个车队,八辆运输卡车,车上盖着红布,并且每辆车上都放着锣鼓家伙,车上的人在用力的敲着,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表情。
和附近的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经过了两年多,大唐第一个海盐场,终于开始出盐了。
知道了确切的原因,李恪没再耽搁,直奔皇宫而去。
到了皇宫之后,李恪发现,现在虽然已经过了早朝的时间,但是所有的大臣都没有离开,在包括李世民在内,所有人聚集在太极殿之前,翘首以待。
给李世民和众位大臣行了一礼,李恪带着两个丫头,站在了人群的后方,也跟着等待起来。
大概又过了快半小时左右,终于听到锣鼓声从外面传来,有小黄门跑来禀报,说运输的车队已经抵达宫门外,是否允许他们进入宫城之内。
在得到李世民的许可之后,刚跑的气喘吁吁的小黄门,却没接着跑出去通知,反而是掏出了对讲机,对着里面说道:“呼叫三斤,呼叫三斤,陛下有令,允许入城。”
对讲机里发出了几声滋滋的声音后,里面有人说到:“三斤收到,三斤收到,已经放行,已经放行!”
李恪看到这个场景,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往前走了一步,捅了捅王德的后腰。
王德正在配合着老李的情绪,忽然感觉到腰上有人在戳,赶紧回头看过来,发现是李恪,往后退了两步,站到了李恪的身边问道:“王爷,您叫老奴有什么事?”
“我就是好奇,为什么都给配了对讲机,他们不直接用对讲机来问我爹能不能进来,反而要拼了命的跑呢?我看刚刚这小黄门,鞋都要跑掉了。”
“蜀王殿下,您这就不知道了吧,按理来说,对讲机确实方便,但是这种能在陛下面前露脸的事,他们这群小兔崽子才不会错过呢,你看起来是鞋子要跑掉了,实际上,表演的成分居多。”
“原来是这样。”李恪点了点头,暗道这群人的小心思还真多,比现代职场还要卷。
看到李恪没有其他的问题了,王德再次上前了两小步,站到了李世民的身后。
终于运盐的车队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车队上敲锣打鼓的汉子们,看到了众位大臣和中间位置的李世民之后,敲的更欢了。
那浮夸的动作,让李恪感觉好尴尬,脚指头都快要抠出个三室一厅了。
终于在李恪马上抠到大厅的时候,锣鼓声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位面带喜色的官员,小跑着到了李世民的面前,大声说道:“启禀陛下,臣不负众望,历经两年零四个月,现将第一批海盐,护送回长安!”
李恪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回忆了好大一会,才想起来,这是两年前,李世民派去渤海盐场的官吏,两年前,李恪采矿时顺手帮忙,在现代社会长芦盐场的位置,帮忙修建了一座全长约40公里,大概20多万亩的盐田。
修建之后,李恪也就没在关注,这当年的官吏也是风度翩翩,如今黑瘦的,好像猴子一样,虽然现在看起来有点可笑,但是李恪清楚,这些人都会是以后大唐发展的根基,所以敬佩之心要胜过好笑的心态,所以李恪才没有失态。
李世民听到这官吏的禀报之后,赶紧开口说道:“辛苦爱卿了,今天带回来了多少盐?相较于现在的矿盐,这盐的质量如何?”
这官吏没有着急回答,对着身后招了招手,一个刚刚在敲鼓的汉子,赶紧从车上跳下来,在车厢后鼓捣了一下,双手拖着一个木盘走到了李世民面前,双手呈上了新鲜出炉的海盐。
李恪的目光也看了过去,这批海盐,和后世的精盐,已经一模一样,洁白如雪,正巧这时李世民抓起一把精盐,然后又对着盘子内缓缓滑落,晶莹剔透的颗粒,映着阳光,好像一颗颗细小的钻石一样。
李世民不由大声说道:“好,如此好盐,产量如何?”
这官吏道李世民的龙颜大悦,仿佛也跟着开心起来,说道:“回禀陛下,目前盐滩预计每年用新计量法,可以产出最少20万吨。足以提供我大唐的用盐,并且品质极高,矿盐远远不可及!”
说到这,一脸自豪的看了看李世民,然后继续禀报道:“另外陛下,这20万吨,是按照蜀王殿下的要求,添加了一种叫做碘的物质后的产量,直接产出的原盐,不低于25万吨!”
听到这个产量,在场的大臣一片哗然,这时候李世民开口说道:“众爱卿,都上前去观瞧一下,这都是我大唐的基石,魏征可在?”
“臣在!”
“你同几位国公商议一下,盐场一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应该如何奖赏,拟出条例,明日早朝,朕要大大的奖赏这些有功之人!”
“是!陛下!”魏征点头应是之后,也一脸喜色的跑去卡车前,加入了为盐欢呼的人群之中。
卡车前,有人为之欢呼,有人载歌载舞,甚至有人抓起这盐,就放到嘴里,哪怕咸的眼泪狂飙,也不舍得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