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犬丘关战报!”门外侍卫高举一份带血的战报,急匆匆地进殿递上。看着这被血浸染过的战报,皇上心下一紧。
“启禀太后皇上,犬丘关彻底被攻破,凌骁王孤军奋战身受重伤,敌军此刻正往皇宫方向进军!”
“什么!!”皇上手一松,杯子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太后也慌了,按照距离,不出今晚,胡人就能带着兵马打到皇宫内了,到时候皇上太后就是死路一条。
“报!!”门外又来了一个侍卫。
“城外有人举杆起义,号称“泰平天朝”,还烧毁了德意志国的大使馆,说是大宁国靠不住了,敌军都打进城了,要自行抵御外敌,自立为王!”侍卫禀告道。
皇上跌坐在龙椅上,脸色煞白,心里一片死寂:这大宁国竟然在他的统治下变成了这副样子。
祁钰潇双目失神,喃喃道:“难道朕要成为亡国之君了吗”
“哼,还没有呢!皇帝,你快去整理重要物品,带上皇后,我们准备西逃!”禧和太后一拍桌子,中气十足地说道。
“母后!不可!我们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跑了,城内百姓怎么办到时候会引起天下大乱的!!”启祯皇帝急切劝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快些去准备吧!”
太后眼神坚定,有条不紊地命令宫人们忙碌起来,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天。
但她老人家的吩咐中,也没有说带上臻妃,皇上更不知所措了。
祁钰潇悲痛地走到臻妃宫中,此时宫里已经乱作一团,臻妃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问道:“皇上,您怎么了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臻妃刚想给皇上倒上一杯水,被皇上轻轻按下手。
“爱妃,大宁国,要完了。胡人攻破了犬丘关,就要打到圣京城来了,城外还有反贼要自立为王,马上就要天下大乱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臻妃震惊。
皇上抬起头看看她,满眼悲怆:“太后命我们收拾行礼赶紧西逃,可是朕不想走,朕走了,这圣京城的百姓怎么办”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这时候您更不能逃了,您要留下来坐镇圣京城!与敌军谈判,或许还有转机!”臻妃握紧皇帝的手,跪地哀求道。
“可是......太后她......不会听朕的。”皇上垂眸说道。
臻妃没有说话,只是皱眉看着地面。
午后,臻妃一个人跑去找太后,此时的瑶华宫乱成一团,宫女太监们都在为太后打包生活所需的东西。
臻妃看了这混乱一片,倒是很淡定地说道:“您就这样逃了吗那大宁百姓怎么办”
臻妃没有行礼请安,一身素裳立在殿中,逆着光,倒有几分遗世独立地清冷模样。
太后此时也顾不得责骂她,只是瞥了她一眼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没想到臻妃直接大胆走向前来,按住了太后忙碌的手,然后跪下来说道:“太后,您不能走,皇上更不能走,在这个关键时候,皇上更要留下来坐镇圣京城,才可保住大宁国!”
“你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留在这里只是死路一条!!你也快些去准备衣物吧!”太后咬牙训道。
“您不是数十年来一直不肯放权于皇上吗您这样在乎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怎么舍得放弃这宝座,犹如丧家之犬一样狼狈逃走呢!”
太后怒了,狠狠置下手里的包裹:“放肆!”太后指着她的脸说道,“你只是后宫一介嫔妃,竟敢妄议朝政!你难道不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吗!!”
“呵。”臻妃失望地笑了一下,“后宫不得干政那您呢难道就允许垂帘听政吗!!”
“啪!!”太后狠狠打了臻妃一个巴掌,“把这个贱人给哀家拉出痛打20大板!当哀家死了是么!竟敢把哀家的颜面放在地上踩!剥去她的妃子服饰,褫衣廷杖!!让所有人都看到羞辱哀家的下场!得春,传旨下去,将臻妃降为臻嫔!”
太后发了大火,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说出来她“垂帘听政”这件事,这也是她一直忌讳的事情。
皇上得知消息,匆匆赶去了瑶华宫,这时却有个信使追来禀告消息,说是胡人派人来和大宁国皇帝谈判。
皇上顿住脚步,左右都是重要的事情。旁边伺候的贴身太监劝道:“皇上,国事重要啊!这是个好机会,敌军这样给面子我们可不能怠慢啊!!”
皇上看向瑶华宫的眼神充满了不舍,但还是派了太监去劝阻太后,自己匆匆跑去接见信使。
“参见大宁国皇帝陛下。”胡人用他们民族的规矩行了礼。规矩的举止,也遮掩不住眼底的狡诈。
祁钰潇很不想看他,却又不能礼貌接待他:“信使请坐,你们首领派你前来,可有什么要事洽谈。”
“我们的首领说了,愿意和大宁国和谈,只要大宁国愿意把大宁西北地区赤连古拉山脉以西划分给我们国家,并赔款20万两白银,我们就撤兵。”
“哼!”祁钰潇拍了一下桌子,“休想!!我们绝不可能割地的!”
胡人信使不屑笑了一下,眼神轻蔑:“那么皇帝陛下,您这张龙椅恐怕是坐不久了,您好好考虑一下吧,是丢了整个大宁国划算还是就划分给我们一半的土地划算呢哈哈哈!”
正在这信使得瑟仰天大笑的时候,旁边奴才来禀告,贴近皇上耳边:“皇上,七爷来话了,说他伤势已经无恙。且敌军之中突发疫症,无法继续进攻,正与我大宁国军队僵持在犬丘关附近呢!”
祁钰潇听到祈钰涛的消息,暗暗松了一口气,又瞥了眼狂傲地信使,心里冷笑道:“天助我也......怪不得他们会来和我们和谈......我们不必怕他们,他定是想趁我们此时慌乱一口答应了他的要求。”
祁钰潇淡定站起身来:“你的条件,我们不答应。回去告诉你们的首领,若他有这个精力继续打下去,我们大宁也会奉陪到底。”
“哼!!”信使被噎住,看了眼旁边报信的太监,怒气冲冲地走了。
晚上,窗外星辰点缀,古月国这边却十分安静。
宋忆桃在房间里算账,算魏家这段时间赚了多少钱。一看最后的数字,宋忆桃笑的鱼尾纹都要出来了。
“哈哈哈!哎呀!美滋滋!我们两个月下来竟然赚了那么多钱了!”
“大少爷埋头苦干赚的最多,二少爷呢别看是个傻子但却是个算账天才也赚了不少,三少爷也很有经商天赋赚了很多钱。我们两个月下来就赚了13万两了!马上就可以开发电厂了!”宋忆桃摩拳擦掌。
“是啊是啊!魏家一点一点好起来了!你这个办法不错——股份制!现在魏家上下为了自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都拼命赚钱,再加上贾家之事得到解决,我们还以讹诈之罪反告他们得到了5万两的赔款,我看那贾家大少爷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吧!!”宋云箐大笑道。
“他现在在大牢里蹲着呢。不过他也的确可怜,他本不想伤人,只是那贾家二夫人和他儿子为了得到贾家家产,先用毒杀害了大奶奶,大少爷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那二奶奶还是个嫁过人的!二少爷也不是亲生的,我看这两人早就企图要侵占贾家家产了吧!哎呀,引狼入室啊!这大户人家可真可怕!!”宋云箐摇摇头。
宋忆桃笑着看看他,调侃道:“哎,话说你现在,不想走了吧就留下来吧!反正,你和我一样,都没有家。”
宋云箐这段时间和宋忆桃相处下来,十分欣赏她的见识见地,虽然他还不知道宋忆桃为什么老叫他太爷爷,却已经把她当成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