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莫见到来人,抢先开了口,“若是为红茶求情就免了吧。”
阳佟安筠故意没擦去哭过的痕迹,在听到滕莫冷漠话语的时候,努了努嘴,似乎真的是想要求情,却被滕莫猜到一般。
“行了...,我知道你心善,但是从前红茶做过什么事情,你心里最清楚,她简直就是兔族的祸端,我和几位长老让她留下来避难养伤已经是对她的优待了。”
滕莫不忍心见阳佟安筠为此时烦心,虽然他因为言器的事情正憋了一肚子的火,但还是出言安慰着。
“滕莫长老,不是我想来求情,可言器哥他从小就对茶茶...
您也知道咱们兔族现在的状态,三位继承人中,修鸾哥做事冲动不是掌握大局之人,而我的修炼没什么起色还是女子,就只有言器一人办事沉稳能担大事。
若因为此时惹恼了言器哥,这是整个兔族的安危和前程啊!
不如,就先放茶茶出来吧。”
听了这话,滕莫气的将手边的茶杯佛到了地上,“岂有此理,我现在还要看他的脸色不成?
当初,可是他爹娘来求我将言器带在身边培养的!
不知感恩的东西,我这些年的教导都喂狗了!”
茶杯落地时,阳佟安筠装作惊吓的跪到了下上,低垂着头,面上全部是计谋得逞的得意。
阳佟安筠是最先接到孟迪院长书信的人,看了信件之后,她不动声色的将消息告知了言器。
果然,言器听到红茶受伤,修炼也不管了,收拾东西当日就去了通云院。
这之后,她又假借寻找言器的名头去问滕莫长老,并将书信递给了滕莫。
滕莫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顿时就大发雷霆,与其他几位长老连夜召开了会议。
阳佟安筠从来没将红茶放在眼里过,自从红茶走后,她都要忘记这人的存在了,现在她要对付的当然是言器。
卞修鸾那个蠢货,成天只会咋咋呼呼的根本不足为患,而言器不同,她布了这么多年的局,装了这么久俘获人心,为的就是坐上族长的位置,又岂能让言器捡了个大便宜!
天色渐渐转暗,红茶被寒风吹的有些发烧,昏昏沉沉的。
饿的没什么力气,她靠在山洞的石壁上。
突然,一股暖流在山洞中流传,接着,一道稚嫩的童音响起,“呜呼!终于修炼成形,简直要憋死我啦!”
红茶抬头看见一个透明的风球飘在空中,她以为自己是饿的眼花了。
“你是谁?”
那风球听到红茶的问话,飘向了她的面前,兴奋的回答,“我叫凤灵,好听嘛,我自己取的。”
“哇,真爽,自由自在的感觉太棒了,不用再躲在那狭小的玉佩里了!”
那风球一点都不老实,在山洞的四处巡视着。
红茶一怔,掏出怀中的玉佩,“你说...,你是玉佩精?”
因为风致不让她将那玉佩摘下来,红茶习惯了有这玉佩的存在,自然而然的放在身上就忽略了。
果然,玉佩现在已经彻底变成普通的挂件,没有任何仙气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