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让刘出演女主？”
向阳愣了愣，神色严肃了起来，达米恩?查泽雷激动的嗓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应该是警惕。
要知道昨天遇到这个家伙开始，到沟通的过程中，他的眼神，始终飘向自己的女友…
“不是女主，但是非常出彩，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你现在有空没有，我想跟你当面沟通一下。”知道电影创意是始于向阳提议的达米恩?查泽雷怕自己被拒绝，想了想后补充道：
“以我是这部电影的编剧跟导演的身份，我要跟你这个服装指导先做必要的沟通。”
“那你等下…”
向阳放下手机，从电脑上调出自己今天的工作计划，“呃…我下午2点的时候有空，不过只有半个小时。结束之后，我要见一下我的朋友。”
听到对方支吾的回话，达米恩?查泽雷直接破口质问起来：“该死的！你只肯给你的女友半个小时的时间么？”
“那伱早点到吧，我请你吃个午饭。”向阳搔了下头发。
好像…时间挤一挤，还是有的。
毕竟人家都把自己女友的事情这么放在心上。
“行，你要请我吃好点的。对了，你能不能把刘叫过来，我想听听她的想法。”
“那我要问问她起没起。”
挂断电话，向阳怔怔的眨了眨眼，事情发展的越来越出乎意料了……难道这样的电影，会有很多人欣赏？
在向阳看来，这无非就是一部带着怀旧情愫，在争论现代主义和存在主义的电影，而且里面还夹藏了许多私货，能把整部片子看下去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文青病。
但这不正好说明，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好像从里面看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安娜?温图尔和比尔?奈伊就不用说了，俩人一个挂着艺术指导，一个挂着制片人的名衔在。
无论这部影片拿到怎么样的票房跟艺术成就，他俩无疑获益匪浅。
吃饭的时候，安娜?温图尔虽然说自己忙，没时间，但完全是摆摆样子。
只要有她在，艺术指导的名衔是注定挂在她的头上的。
那JcE他们家呢？
他们家并不缺钱，但小约翰他们这一代人好像很难继承JcE在爱马仕这边的耕耘了。未来，他们能运营好JcE家独立运营的香水公司就算不错的情况下，他们应该是想要另辟蹊径的巩固一下在巴黎时尚界的地位，为以后家族转型去铺路？
那自己跟刘茜茜呢？
向阳吧唧了一下嘴，将脑海中飘散的思绪收了回来，拨通了刘茜茜的电话。
不管怎么说，演员出演电影是不会错的。
“喂…”
“起了么？”
“刚睁开眼但还没睡醒，嘿嘿。”
把自己捂在被窝里的刘茜茜抿笑着嘴角，撒娇撅着嘴跟向阳说道：“怎么，想我了？”
“……”
慵懒的嗓音中裹挟着一丝妩媚，瞬间撩拨起了向阳燥热的心弦，他刚暗骂了一声“妖精”，办公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小约翰探进头来，好奇的问道：
“向，安妮?莱博维茨今天什么时候来，我让人准备了她爱喝的姜茶，你要尝尝么？”
“……”
……
“在看什么？”
临近中午，向阳拿着一摞资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溜达的时候，胡子拉碴的勒梅尔敲了敲门后才来到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所在的办公室。
短短2-3年的时间，对方走了他用了15年左右的路。
这让他刚踏步进来的那一刻，难免有些唏嘘自己浪费了过多的光阴。
对于勒梅尔的到来，向阳表现的没有任何意外，事实上，他本来准备下午去一趟对方的办公室，“看数据，关于运动服饰方面的。”
“哦？你说这个啊，我刚刚也看了。”来到咖啡机前，他习惯性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刚冲好的热咖啡后，笑着说道：“现在运动休闲款跟商务休闲款的界限越来越模糊，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不止于此…”向阳摇摇头，跟对方一起坐下来后，他微笑的说道：“我看了一下报告里设计的品牌跟他们的设计，有个很有趣的现象是很多品牌过于追求设计漂亮的衣服，而在舒适度上做了很大的妥协。这显然跟运动服装本身的定义背道而驰了。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毕竟现在休闲装进入职场的比例，都快达到80%或更高了。”
“确实。”勒梅尔点点头，对此，他也给出了自己的观点，那就是牛仔布料正在被其他更为舒适的布料所代替。
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
根据合理的数据推算，在2020年左右，欧洲的休闲装中紧身裤的销量将会超越日常最常见的牛仔裤。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勒梅尔看着向阳问道。
“想法有很多。”向阳颇为无奈的摇摇头，这份报告里，蕴含着巨大的商机，但想要从中分一杯羹的话，需要投入的精力也是。
休闲时装品牌，想要做好需要面对的可不是设计上出不出彩那么简单。
那是一分一厘的战场。
显然，向阳没打算轻易的踏足进这个能把他活吞了的领域。
只是，看到这么一大块肥肉，不咬两口又多少有些遗憾。
人性就是如此，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很少有人思考自己的胃能不能装得下……
看向阳搓揉着下巴，勒梅尔皱了皱眉，每次见到向阳露出踌躇不决的表情，他就知道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知道自己现在能给予对方帮助不多的他，琢磨了一下说道：
“难为你了，慢慢来，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嗯，放心，小事而已。”向阳摆摆手，“对了，我面料下周清关完了我给你送过去。”
勒梅尔，“行，我也是过来问问这事，等得太久了。”
“你们这边办事效率太低了。”向阳说着，想到刘茜茜父亲帮忙介绍的学生，说道：“翻译资料的人我找到了，托关系找了几个留学生，这笔费用你帮我申请一下？”
“不用申请，你直接填单子让我签字就行。”
“那行，我准备去吃饭了，中午有约，不陪你了哈。”
“和谁吃饭？”
“嘿嘿。”向阳鬼魅的一笑，拍拍屁股准备走人的他刚迈了没两步，背后就传来了勒梅尔的声音：
“向，我记得你欠我一顿酒呢。
你们华夏人管我们这种应该叫什么？
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