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声音？”
刘芒和帘帐中的俏丽佳人都愣在原地，隔着一层帘布，彼此对望着。
这声音无比的温柔，但温柔中又带着一丝严厉，辨识度很高，即便刘芒已经离开学校长达两三年的时间，但是对于这嗓音，还是能够清晰地辨认出来。
在楚州大学，和他熟悉的，除了苏沫和西门静萱外，还有一个女人被刘芒遗忘了，她不仅仅是朋友，更是令人尊敬的师长。
“系主任，尹老师，珊姐？”
刘芒嘴唇微动，只是在心里喊出这几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名字，曾经在楚州大学，他没少给尹芷珊这位系主任惹麻烦，每次闯下大祸，都是珊姐亲自出面帮他摆平。
但是刘芒万万没想到，集血腥和屠戮于一身的杀手头子，竟然是他以前最为尊重的系主任。
刘芒神情呆滞，他需要时间缓解。
而高台之上的尹芷珊，满是皱纹的手臂往上轻挑，将帘帐缓缓拉开，赤着的脚掌，踏在大理石地面上，朝着众人缓缓走来。
顺手向上一指，将悬挂在油锅上空的琉璃放下，直接丢到刘芒怀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看你的目光充满了深情，就好像你们以前认识。”琉璃揉了揉酥麻的胳臂，凑近刘芒的耳畔，轻声询问道：“我是龙，我能够清楚地看到你们凡人的心思，我很确信，她对你有很深的感情。”
不管琉璃怎么劝说，刘芒都没开口说话，而是将视线定格在尹芷珊的身上。
“刘芒，好久不见，你想老师了吗？”
尹芷珊将系在脑袋后面的面纱缓缓解开，露出一张被毁掉的老脸。
刘芒回想起原先在楚州大学教书的尹老师，一身标志的正装，身材曲线婀娜，号称同时拥有天使脸庞和魔鬼身材的魔女尹芷珊，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竟然会弄到这副田地。
半张脸被毁容，面相极为难看。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她脸上的伤，不是普通的烧伤，而是由内向外的肌肉收缩，这就意味着她是提前衰老。
原本三十岁的年纪，突然衰老到七八十岁，脸庞就会变得跟尹芷珊一模一样，皮肤松弛，血肉崩塌。
见到这一幕，白无常和一众天国侍卫可就吓坏了，慌忙跪地求饶，将脑袋埋的很低，紧紧地贴着地面。
迄今为止，他们从未见过大首领的真实面容。
但是这帮人地心底很清楚，但凡是看到天国首领尊荣的人，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难不成你们真认识？我刚才只是瞎胡扯的。”琉璃不解地问道，刚才她只是瞎扯的，没想到真让她给猜中了，这位叫尹芷珊的女人和刘芒的确是旧相识，1而且貌似很久之前就认识。
“岂止是认识，我和尹老师是故交，大学四年，她都是我的系主任兼班主任兼英语老师，亦师亦友，这些年承蒙尹老师教诲。”
刘芒感慨了几句，先是犹豫了几秒，然后壮着胆子开口问道：“尹老师，您这脸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变成这副狼狈的模样呢？”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有空我再慢慢跟你细说，刘芒，你愿意将不死之躯的秘密告诉老师吗？”尹芷珊黑眸里满是哀求，似乎她很想得到不死之躯的秘密。
这也能够理解，看尹芷珊目前的状况，她已经提前衰老到七八十岁地阶段，如果没有不死之躯的庇护，再过几年，她就会死。
“珊姐，如果您还是当年那个教书育人的尹老师，那我刘芒一定会帮你恢复容颜和青春，但是现在，您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试问，我该怎么救您，救了您，您会不会去杀害其它的人。”
刘芒攥紧丽琉璃的胳膊，把她往后拉了几步，然后满是警惕地望着身前的尹芷珊。
“不死之躯的秘密，是系统吗？”
“嗯？？？”刘芒眉头皱了皱，不知道尹芷珊是从何处知道了系统的秘密。
这个秘密，一直保存地足够完美，不应该被人发现才对，但是现在尹芷珊却知道了它的存在，而且很明显她知道系统和不死之躯的关系。
“让开、”尹芷珊不知从何处迸出来这么一句话，然后抢抓这刘芒的胳膊，将身旁的琉璃拉开，“小妹妹，你先松开刘芒的手，我跟他有些私事要处理。”
时空漩涡将两人卷入一片未知地领域，这片领域都是浮云，四周时不时会有两三只鲲路掠过，明显是一片虚空，和地球不在同一个位面。
刘芒望向尹芷珊，皱眉问道：“珊姐，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我是不可能将不死之躯的秘密传授给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想都别想。”
尹芷珊迟疑了几秒，而后玉手轻捻而而过，将一座巨大的石棺从地底深处拉出。
随手一抬，将石棺的们打开，里面躺着一位六七岁的少女，穿着花纹长裙，正安安静静地躲在冰封的棺材内部。
“这位是？？？”刘芒不解地问道。
“这是我女儿，已经六岁半了，可爱吧。”尹芷珊隔着冰块抚摸着女儿的身体，眼眸里满是溺爱，时不时会闪过一丝丝的伤感。
“可她怎么回事？又怎么会躺在冰棺里？”刘芒问道，他从未知道尹芷珊有个女儿，也从未见过她提起过这个小女儿。
“她死了，就在我开始衰老的哪天死的。”
尹芷珊掩面哭泣，趴在冰棺上不停过的吹着棺材。
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太大地意义。
“到底是怎么回事？”刘芒再度问道。
“系统，我也有一个系统，他能够迫于吞噬一切，我就是一手了她的琐事，CIA会逐步走到今天这副田地，我也不想这么做，但是没办法，只能屈服于系统的管制。”
尹芷珊如实说道，眼眸中满是泪痕，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内心地伤心知情。
系统的加持，让尹芷珊更快升到极点，走上一行人生巅峰，但这也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