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耐烦地回答说:“叫我吴用就好了。”
不过他刚刚说的......我思考了一下,立马说:“就去你家吧!”
不是我不怕他家里的豺狼虎豹,而是须石现在昏迷不醒,还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昏迷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情况,环境太差的地方,容易感染,所以我思考了一下,只能答应跟他回家了。
普布一听立马就大喊:“你说什么?!”
中年男人立马就喊:“臭小子,你给我闭嘴,我现在是在给你擦屁股!”
堵得普布说不出话来,一个人朝着刚才的木屋走了过去,他姐姐担心他,就赶紧追了上去。
还没搬动的时候,仓木决总算是自己醒过来的,站在坑里茫然地看了看,随后发现自己爸爸还躺着,就赶紧跳出来,将他爸抱了起来。
开始我也查看了一下达瓦身上的伤口,我怕他也是被打破脑袋了,结果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伤口,就是脑袋后面起了个大包,可能是年纪稍微要大点,所以要多点时间休息吧?
听到我们要去他家,普布气得甩头就走了,中年男人也没有理他,二话不说背起须石就往村落那边走去。
仓木决背着他爸爸在后面跟着,我们替仓木决拎着包,并且叮嘱他:“就算是到了他家,也不能放松警惕,反倒要更加谨慎。”
只要枪在我们这,我们就不是被动的一方。
普布家在村落的最外边,走近了一些才发现村子里的房屋都不聚集在一起,因为并没有规划的,每家每户的面积都挺大的,而且各建各的。
只是唯独普布家,外头有用木栅栏围起的一个院子,院子里还种了些花,密密麻麻的,栅栏下都摆满了,花开了颜色都很鲜艳。
院子里还有一座爬山虎爬满的凉亭,下面挂着一架用藤条编成的秋千,看上去少女心十足,家里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儿,想必是给她准备的吧。
普布家的样子不是高脚楼,就是正常的木楼,而且看上去并不破旧,反倒还有些精致,跟其他的木屋看上去都大不一样,里面也没有养什么畜生,所以空气干净清新。
穿过院子把他们都背到里面去了,门口站着个四十左右的妇女看见我们一大群人轰轰烈烈地进来了,看见自己男人背着须石,就赶紧问:“他们是谁啊?幺跟解忧呢?”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赶紧打盆热水来。”
就匆匆地背着受伤的须石,走进客厅,我赶紧说:“就放在这吧!身上脏,别弄脏了卧室。”
男人没有犹豫地将须石放了下来,仓木决也将他爸爸放了下来,一下子客厅放了两具伪死尸,整的跟灵堂似的。
刚放下了须石,刚刚的女人就从外面端了盆热水进来,而且是用一只超大号的葫芦瓢装的,上面还搭了条白布,看样子是准备好了要擦洗的。
女人将葫芦瓢放下之后,我赶忙说了句谢谢就拿起边上的毛巾去浸热水,那个女人看见我,呆呆地看了一会说:“你......”
然后没说出来,就看向了旁边的男人,男人跟她说:“吴青松。”
“噢......”女人恍然大悟地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看这反应确实连她也认识我爷爷了,因为不会传统好,不会有假吧这次。
不过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将毛巾给打湿了之后,先是给须石擦洗了一遍脑袋瓜周围的灰尘,确保周围不那么脏之后,用双氧水把他后脑勺的伤口彻底地消毒了一遍,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是在我消毒伤口的时候,伤口的血液已经有些凝固了,消毒完之后,就给他擦了点云南白药。
最后还伺候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给他脸上身上的泥沙都给擦洗掉了,须石的耳朵里面都藏了不少的灰尘,好不容易给清理干净了,然后又把他搬到床上去了,给他趴着睡,怕他睡到伤口了。
房间里的床看上去也是自己做的,收拾得很整洁,满屋子一股木头的味道,味道挺好闻的,有股大自然的味道。
仓木决照样给他爸收拾完了之后,就一道扔在床上去了。
收拾完两个昏倒的家伙,解金宝就说让我们也去洗洗澡,解金宝是普布爸爸的大名,他本人确实是汉族的,没有毛病,但是老婆是藏族的,所以大女儿叫解忧是汉族名,小儿子叫普布,跟老婆一样是藏族名。
据了解这村子里的人,就是以前的藏族搬进来的,至于为什么会搬到这里面来,倒是还没了解到那么透彻。
总之收拾完须石之后,他们就让给我先去洗澡了。
洗浴房在院子后,一个单独的小木屋,里面有个很大的木头水桶,装满水里面有个小水瓢,里面都是冷水,好在这里的天气并不冷,折腾了半天我也想洗个冷水澡,就把身上的衣服都全都脱了。
一股脑冲了个澡,把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下来,用水搓了搓上面的泥土,还换了条干净的内裤,外套倒是容易干的冲锋衣,裤子就够呛了,牛仔料,要晾一整天。
但是没办法,到处蹭实在是太脏了,所以我只好也一道洗了,洗完,考虑到解金宝家里有女人,所以我洗完之后跑到院子后面,穿着条四角裤,在院子后面拧衣服,拧干了晾在木栅栏上。
外头的太阳已经渐渐要落山了,天边变得红彤彤的,只是风倒是还挺大的,风一吹就开始起鸡皮疙瘩,然后身子莫名地开始变暖了。
我打算就这样避到衣服裤子都干了再出现,要不然让他家里的女人看见了就不好了,正好后面有凉椅,我在外面坐了一会。
就听见何时了在叫我,我回过头去,看见他正要往冲凉房去,他问:“吴哥,你在干嘛?”
我回答说:“晾衣服。”
他笑了笑说:“那你晾着。”然后就进去洗澡了。
吹了没一会风,就听见背后有人叫我:“吴用,方便聊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