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心悦盯着他那张脸，目光审视。
程瑾耀面上依旧带笑，眼神平静，看上去，似乎并不像在说谎。
只是片刻，落心悦便淡淡收回视线，这时，她直接站起身。
“最好如此，如果是敌人，我不会手软，你最好记住我的话。”说着。落心悦转身便要离开。
程瑾耀也站起身，转头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落下一句：“心言学妹，你对人，一直都这么防备的吗？”
落心悦脚步微顿，但也只是半秒的停留，并未回答，已经提脚离开。
程瑾耀盯着她的背影，陷入凝思。
—
晚上
落心悦去了趟慕容家。
练习室
“出拳不对，力度不够，软绵绵的跟蔫了的黄花菜似的，怎么，没吃饭啊？”落心悦三下两下，便直接将慕容睿给打趴在地，低眸瞥过去。
慕容睿趴在地上一阵哀嚎，委屈“师傅，是你太厉害了好吗……而且，我哪儿打得过你啊。”
落心悦淡声说了句：“起来，按照我刚才教给你的那套拳法，继续练。像你这么笨的，只能自己多下点功夫，勤能补拙，对你来说，下苦工最合适不过。”
慕容睿嘴角微抽。
怎么听着师傅的语气，好像她根本的样子？
“师傅，你教过别人吗？你对你其他的徒弟也是这么严厉的咩？他们是不是也经常被训？”
“我一向如此，怎么，不服？”落心悦已经来到沙发处，一屁股坐下，双腿交叠在一起，姿态随意，淡淡看过去，很不留情继续落下一句，“说实话，你是我遇到的天赋最差的徒弟。笨手笨脚的，整一个虚弱公子哥，手无缚鸡之力。”
她确实教过不少人，可……徒弟却只有眼前那小破孩。
眼前
被说得一无是处的小少爷，瞬间憋红一张精致的小脸，又羞又怒。
落心悦掀眸瞥过去，“不服啊？那继续努力呗，如果你有能力打赢师傅一次，我答应你任意一个条件，如何？”
慕容睿一听，眉微动，他扬起精致的下巴，“师傅，这可是你说的啊！”
“嗯哼，我说的。”落心悦挑眉，目光里带着满满的肆意，“不过，你若能打赢我？下辈子啊。”
这话落下，小少爷顿时就不服气了。
“师傅，走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慕容睿梗着脖子，捏着拳头气势十足。
落心悦直接给他泼冷水，“少年，别这么中二，想打赢我，就凭你啊？没可能的。”
慕容睿：“……”
总觉得，师傅说话这么直白，都不给他留点面子的吗？好歹是她徒弟啊！！
“行了行了，不说废话，刚才师傅教给你的那套拳法，好好练习。”落心悦落下一句，打了个哈欠，然后，便直接靠着沙发背上，闭目小憩。
慕容睿眨了眨眼，偷偷看过去。
不会吧，师傅就这么睡啊？不监督他吗？
想到她刚才狂妄的话，向来倔强不服输的小少爷，瞬间斗志满满，捏着小粉拳心里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努力练习，争取能赢师傅一次！
不能让师傅总是这么嚣张！
斗志当然是要有的，然而，这实际情况……跟理想还是有那么点儿差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