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戴着白『色』狼头面具的人,曾说鲁家人抵命……难道?!
高如安回想着刚才昏『迷』中的对话,顾不上身子还打着晃,拿起一件披风,叫着下人就往门外跑。可还没出院,就见南方火光冲天。
“这是怎么回事?”高如安问着赶过来的管家,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了,那个方向,是梁彬家!
“大人、大人!去不得!”管家是从府外赶过来的,拦住了高如安。“您不知道,刚才外传,那梁彬回了府,然后、然后,就咱们治马的功夫,梁府着了火,死伤无数呀!”
“啊!”高如安尖叫一声,坐在了地上。
是鲁信言放的火?鲁大哥是怕梁彬再伤害自己,跟在那梁彬身后,见他回家看亲人?居然、居然放火烧了梁府?那,那自己不就是这所有事的祸端?
高如安实在无法接受,这事情发展得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管家不敢让主子坐在这冷冷的地上,赶野扶着高如安起来,欲送回卧房。妻子也跟在一旁帮忙。可高如安哪里顾得上休息。命家人备好马车,赶往梁府查看。
车夫紧快赶路,高如安到达梁府时,只见那大门已烧成炭灰,四周用来救火的水桶还倒在一边。许多官兵进进出出,看来上边已经关注了这起案件。
“高大人。”高如安觉得这声音有些相熟,回头一看,竟是那上岁数带着眼罩的画师——林白!
“你,这,来此地?”高如安心有疑『惑』,但想这画师是宫里来的,也不好多问,怕自己再说漏些什么。
“鲁信言大人,刚刚从这门口抬出去。人已经不行了。”林白上前一步,紧贴着高如安的耳边说道。
这消息犹如炸雷,让高如安全身一软,自己昏『迷』中的白狼面具开口说的‘鲁家人为自己抵命,’他本来还骗自己说是梦是反的,可没想到,鲁信言真的死了!
“鲁大哥在哪?!我得去看看他!昨儿,昨儿还是好好的!”高如安拉住林白,想问个清楚,可全身无力,像被抽空了一样。
“高大人,人确实走了,不用看了。鲁家来人已经抬走了。”林白和高如安的家丁一起架住了他,“大人,今天气『色』极不好,不如到我那里坐坐,喝杯清茶,静静心。当然,我那里有工具,也一样可以研讨绘制地图。”
“这……”高如安有些打不定注意。自己确想休息,但是回家是不是更好?而且林白到底是宫中来的人,自己要格外小心应对。
“大人,这图,咱们要画到老还是只画几天,您自己决定。”林白的声音极小,之后便不再说什么,自顾在前边走了。
高如安听到这里,心下一横,让下人自己回府,强打着精神,跟到了林白身后。
只见林白行过闹市区,七拐八拐,居然到了一座小院前,抬手推开门,“高大人,请。”
“何大哥,你回来啦。”那院中有一十三四岁的书童正在打扫院子,看到林白带着人回来,赶忙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