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高如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林白。“何威年?”他心里,跳出了这个名字。鲁信言生前和自己提到过,那也是曾经去过康藏高原的人。
“赵全,帮我准备些早点和茶水,送到书房。”林白『摸』着那书童的发髻笑了笑,拉起高如安往前走。“高大人不会这么胆小吧?”
“既来之,则安之”高如心里看着他的举动,和在翰林院完全两个人一般。可就是这样,他倒是没有了恐慌,反倒多了一丝的温柔。
两人在书房坐好,那叫赵全的小书童把点心和茉莉花茶摆好,冲着高如安笑了笑。“您尝尝呢,这是昨天何老夫人亲自做的豆沙酥皮,特别可口。”
“好了,你下去吧,我和这位哥哥有话要说呢。”林白轻声说道。
“是了,何大哥。有什么事就喊我,我在院里浇花!那芍『药』花要开了,老夫人说要小心照料。”小书童走出去回身,关了书房的门。
“我是不是,应该也叫你声何大哥?”高如安喝了口茶,拿起那点心送入口中,别说,真的是外酥里嫩,香甜可口。这不是一般人的手艺呀,高如安吃得舒服了,心里也不像刚才那般悲凉。
“这是何威年最喜欢的点心。”林白语气温柔,与那带着眼罩的脸很是不符。
“请问,何家排行第几?”高如安听到这名字,心中更是稳了。他忽然想到,自见到鲁信言后,那些曾前往康藏高原绘图的家族已经慢慢联系起来了。
“在下何威宏,是老大。我与鲁信言本无交情,是他家老二前往康藏前,他曾找到我,打探一些情况。威年擅书画,且过目不忘。他到家的时候,还和我说过,已经完成了这次的派遣任务。可当天晚上,便出了意外。鲁信言请教恳切,我也全部如相告,并让他叮嘱弟弟要好生防范。之后,当他弟弟回京后,我也曾前去探望,可我没想到,却目睹了他弟弟的惨死。”何威宏摇了摇头,接着说“鲁家老二,回来时候已不成人样。那,那完全是个怪物!”他的脸上,流『露』出了惊恐。“我何家有些秘术,所以威年回来的时候并不是这样。那孩子死前极为痛快,一个劲的喊‘用火,用火!’可是鲁信言哪里下得去手,那孩子最终受不住痛快,自己跳进了鲁家的灶中,掏出剑抹了脖子。我还记得,那溅到墙上的血,是黑绿『色』的!我本是想去探望,不曾想却见到了其弟惨死。我们,都有个懂事的弟弟;他们,都有个无能的哥哥呀。”他饮了口茶,望向窗外。
“鲁大哥,是好人呀。”提到这个名字,高如安心如刀割。
“他找过我,昨天晚上。应该说,是我在你家门前遇上的他。”何威年端起一杯茶,“你我两家人,却为一事牵扯在一起。鲁兄,地下有知,让眼前的这个兄弟,度过这劫难吧。”他把茶浇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