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那梁府的火,是鲁大哥为了制服梁彬而点的?然而,这代价也太大了。”高如安心里想着,不免悲痛再度袭来,他照样端起了茶杯,“我高如安何德何能?能有你这么一个哥哥!极为知足。你地下与你亲弟弟相遇,来世我们还要做兄弟。”七尺男儿,断肠之痛,泪洒衣襟。
“好小子,鲁信言没有看错人。”何威宏欣慰的笑了笑,又帮高如安倒上了茶。“我昨日本是想去你府上,但是又怕你觉得我是宫里的人。正在犹豫,我就看到你家跳出了一个奇怪的‘人’,那情形有些类似于鲁家二弟。之后鲁兄负伤而出,他跟我说,梁彬回来了,就是前边那个人!我本来想一同前往,可是他说,‘我要留下来帮你。他此去,凶多吉少,将你托负给我了!’。我没想到,梁府居然起了火,而鲁兄在清晨也被人抬了出来。他全身烧焦了,现场的官员说,他好像一直在抱着什么,一直不敢松手。鲁兄是条汉子,我也要尽我之力了。”何威宏摇着头,那悲痛让他的脸,显得可怕起来。“我想,鲁兄也定是为了不让梁彬再来害你,以火制服了他,不再来害人。而自己也搭上了『性』命。如安,别怕。事来了,有哥哥们。”他放下茶杯,用手解开那只眼罩。
“啊!”高如安叫出了声,他本以为那只眼罩之下可能是只没有视力的眼睛,可现在见到的竟一个黑洞洞的眼眶,什么都没有。
“别害怕,听我说。我家威年自小擅书画,这绘图之事,对于他来讲,本不是难事。可是我记得,他回来的时候,一脸恐慌。他必是遇见了极可怖之事,才有如此表现。但无论我怎么问,我这个弟弟也不说,只是把一张绘好的地图交给了我,让我转交汪大人,他最后一句话是交待我,‘哥,不管发生什么,别打开。我们的命,担不起。’之后,我弟弟突然暴毙,死相惨烈。我心中疑虑,又禁不起这好奇之心,但是知弟弟为人谨慎。所以我也用了一些何家的秘术,以水中折『射』单眼窥那地图,我发现,我弟弟已将那宫殿前往的路线绘好!那绝非凡人可至!而这图,也非凡人能见得!我想赶紧将那图将给汪大人,让他呈与圣上。可这汪大人生『性』多疑,想让其他人前往有所比较,才呈给圣上。结果当天夜里,我这只眼,就看不见东西了。我知道,那是越了自己的路数的报应!自此,我让父母归了田园,自己使了银子进宫当了这绘图匠人,我不想让更多人的命送在这夏格布拉宫的路上!是这图,害了我弟弟的命!如今皇上命你绘图,拼了这另一只眼,或是命!我定要保你无事!”何威宏说完,落下几滴泪。
“何大哥,高某在此谢过!”高如安起身行了跪拜之礼。
“鲁大哥以命护你,也是不想让这悲惨之事再次发生!”何威宏赶紧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