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一声。
在七八米之外的地方,罗斯特弓着腰,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住胸口。突然间,他猛地咳嗽起来,然后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猩红的血迹。
此刻的罗斯特看上去伤势严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似乎对自己的伤势毫不在意,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而是用一种充满恐惧和惊愕的表情,直直地盯着另一个方向,仿佛在那里站着一个让他感到极度陌生的人。
\"你……?你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罗斯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语气。
而在另一边,韩峰却显得异常淡定和从容。他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刚才那场激烈的战斗声,似乎对他没有产生丝毫影响。
听到罗斯特的话,韩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罗斯特的问题,于是选择了一种轻松的方式,轻描淡写地反问道:\"这就是你认知中的强?\"
“你……”
这句话让罗斯特有些感到意外,他一时不知韩峰只是随口说说的,还是这句话背后隐藏着什么其他的深意。
“叮——”
工厂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这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着,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让人不禁毛骨悚然。紧接着,一道轻微的呼吸声传入众人的耳中,仿佛是有人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到声音的来源处,只见韩峰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手中夹着一根香烟。他轻轻地点燃了香烟,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地吐出一团烟雾,整个动作显得云淡风轻,仿佛周围的紧张气氛与他毫无关系。
韩峰的目光落在罗斯特身上,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他慢慢地开口说道:“现在,如果你和你的人都乖乖地跪下,我或许会让你们还有机会活着!”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场的每一个杀手联盟的人,他们双手都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那些无辜的生命在他们的手中惨遭杀害,他们的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即使死一万次也无法弥补那些受害者所遭受的痛苦。
然而,韩峰并不想立刻将他们置于死地。虽然这些人罪大恶极,但杀手联盟在夏国的真正接头点还没有被查到,而这些人或许知道一些关键信息。所以,韩峰决定暂时留他们一命,好从他们的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哈哈哈哈……”
然而,就在韩峰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罗斯特突然仰天发出一声大笑。这笑声虽然听起来有些勉强,甚至还带着一丝颤抖,但其中所蕴含的对韩峰的轻蔑之意却是毫不掩饰。
随即,只见罗斯特缓缓地直起身子,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形在瞬间变得挺拔起来。令人惊讶的是,不知他使用了何种手段,此刻的他竟然完全摆脱了之前的狼狈模样,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小子,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罗斯特面无表情地看着韩峰,冷漠的声音中透露出对韩峰的不屑一顾。
韩峰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狂妄了?”
罗斯特冷笑一声,眯起眼睛,用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说道:“我的确不得不承认,你是我所见过的夏国人中最为强悍的一个对手。不过,就凭你这点力量,想要如此轻易地将我打倒,恐怕还远远不够!”
韩峰闻言,不禁苦笑地摇了摇头,低声道:还真是嘴硬!”他深吸一口手中的香烟,然后缓缓地将烟雾吐出,形成一个完美的烟圈,在空中缓缓飘散。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把你打倒不就可以了!”韩峰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戏谑的味道,仿佛对罗斯特的话完全不以为意。
说完,他随意地将手中的烟头扔到了地上,然后用脚尖轻轻地踩了上去,瞬间,烟头被踩灭,冒出一股青烟。
紧接着,韩峰若无其事地抬起头,目光径直落在了罗斯特的身上,他的步伐显得格外从容,一步一步地朝着罗斯特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而有力。
而此时的罗斯特,心中却不禁涌起一股紧张的情绪。尽管他努力想要保持镇定,但那张原本强装镇定的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不知所措的神色。
事实上,罗斯特刚才所受的伤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严重得多,那伤势几乎足以要了他半条命。然而,他一直强忍着剧痛,不愿意让韩峰看出自己的虚弱,以免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处于更加不利的地位。
可是现在,无论他的伪装是否被韩峰看穿,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韩峰显然并没有把他的伤势放在心上,甚至已经准备好对他发动新一轮的攻击了。
在这情急之下,罗斯特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突然转向了站在四周的人们。他的眼神犀利而冷酷,仿佛要穿透每个人的灵魂。
罗斯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嘴唇紧闭,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厌恶。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还他妈的站在那里干什么!都给我一起上!”
众人听到罗斯特的呵斥声,都不禁浑身一颤。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交汇之间,流露出的无一不是犹豫和恐惧。毕竟,面对韩峰这样的煞神,谁能不心生畏惧呢?
一开始,韩峰的野蛮杀戮就让众人胆寒,而现在,他竟然轻而易举地击败了罗斯特,这更是让众人对他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在他们眼中,韩峰就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坚不可摧,而受伤的永远只会是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