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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轻笑着摇摇头。

中听不中听也是这个名儿,改是改不了了。

过了会,他继续说道:

“凡国朝正朔,无不把培养储君当做第一要务...也是从你闹着要出征那时候让咱知道,你爹也后继有人了...”

“可你比你爹还疯...”

说着,朱元璋又一言难尽的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在难受与舒服之间,复杂的来回翻转,说不上是欣慰还是懊恼。

“每一个强势的父亲都会觉得,他的儿子是如此的懦弱,行事是如此的不堪...子不类父,国本大殇...”

“可碰上你们两个王八蛋,咱也嗯...”

“子不类父,咱发愁,可子太类父,咱也有点受不了...”

朱雄英笑的灿烂。

老爷子越老越傲娇了。

嘴上说着受不了,可朱标要真敢是那一副哭爹喊娘的作死样子,他得愁死!

“其实孙儿倒是觉得,孙儿的命,要比父亲的命好了很多...”

“皇爷爷教了孙儿光明磊落,皇祖母教了孙儿仁慈仁爱,父亲又教了孙儿精明和手段,天下的好事似乎都让孙儿占光了...”

朱元璋拍了拍他的肩:

“那你就好好的占着,等将来再把这些教给你的儿子,也让你的儿子,教给他的儿子...!”

话说到一半,朱元璋又是一个停顿,脸上也似乎带了些揶揄:

“咱看秤砣可不像个省油的灯,甭到时候你被收拾了,还得求到咱的边儿上,让咱给你做主...”

“嗨...”朱雄英丝毫的不以为意。

家国众生,修家治国平天下。

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

他把胸脯擂的震天响,又挑起大拇哥洋洋得意:

“孙儿天生的损种儿,缺了腚眼子的事旁人干不出来,孙儿可是手拿把掐!”

“姓徐的敢拿顶,孙儿就正反四个嘴巴子,教她什么是老朱家根儿上就带的挖绝户坟,踹寡妇门的美好传承!”

“能都跟您似的?前殿哄儿子,后宫怕老婆?这日子过的...啊?”

“得让知道知道,老朱家的爷们,打女人是有一手子的!”

朱元璋咧着嘴胡须轻动,似乎是在笑,又攸的一收:

“滚”

“好嘞”

笑嘻嘻的答应一声,朱雄英扭头往太庙走去,走下御阶,看见朱元璋还在原地站着,他又再次笑嘻嘻的挥了挥胳膊。

朱元璋也挥了挥胳膊,示意他快点滚蛋。

直到过了很久,朱雄英的身影走去很远,他才又再次的摇摇头,突然看向身后的朴仁勇:

“知道咱为啥这么稀罕他吗?”

洪武朝的太监不济事,对于政事敢说就敢死,这都是太监圈儿不公开的秘密了。

可这毕竟是皇帝随口问的一嘴,又是爷孙之间的家事,说一说倒也犯不上什么忌讳。

所以朴仁勇笑着回应:

“太孙是陛下和皇后亲手育养,自然情感浓厚...”

朱元璋不置可否:

“咱养的咱就得稀罕?”

朴仁勇一愣。

你这不是为了犟而犟吗?

你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你不稀罕?

你是畜生吗?

看朴仁勇不吭声,朱元璋就再次扭头看向远处的宫殿,宫墙,还有云彩和蓝天。

他想起了往事,很久远的往事。

过了会,他有些怅然的摇了摇头,然后自言自语:

“一十六年腥风血雨,一十六载刀剑加身,如今天下之大,皆受制于咱,可咱,也是个人...”

“一个个都把自己当了王爷皇孙,只有他,拿咱当爷爷,也只有他,真心觉得爷爷比皇帝尊贵...”

“朕即天下,朕御万方...都知道咱规矩大,重礼法,可就从来没人能想的到,父子爷孙,亲亲相隐,要远在于礼法之上...”

“又狠又刚又多疑,又善又真又仁义...”

“亏的他是老大,要不,咱说不准还真得起废长立幼的心思...”

“孤家寡人...老了,受不了冷落了...”

随着朱元璋的呢喃,往事种种如烟,涌上心头。

放牛娃,乞丐,行僧,义军骁将,平章事,吴国公,吴王,皇帝...

破败的家,人间的烟火,肃穆的皇宫...

想起这些,这让他觉得就像是在暖春中,从一条大路走进了小巷。

小巷里有橘红色的灯和温暖的风,倒映着人的背影,温馨,柔软,美好。

铁血皇帝从未有过的柔情,让朴仁勇一直没吭声。

这老头的话听着老渗人了。

说实话,他想跑。

朱元璋也不管他,只是碎碎念了半晌后,突然哑然失笑的摇摇头,然后扭头往殿里走去:

“嗨,咱跟你说这些干啥,你连个卵子都没有...”

“瞎耽误工夫”

......

回到奉天殿后,看着仍旧在忙碌的朱标,朱元璋沉滞的坐到了龙椅上。

这几年,他总能想到以往,也总是会被以往的事情牵动心神。

他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这是寿数将尽的征兆。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掐掐手指头,今年六十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他爹朱五四死的时候六十三,他爷死的也早,还有二叔,那也是个说蹬腿就蹬了腿的。

老朱家的命就没人能长的过六十五...

怕死吗?

他扪心自问,觉得自己不怕。

怕死还造的什么反,打的什么仗...

可人死了,大明得留下,不光得留下,还得千秋万代的传承下去...

他很清楚,打天下的杀才,治不了天下。

可...真的要杀功臣吗?

想起这些,朱元璋的心里再次烦躁到了极致。

登基二十一年,死的人是不少,可他从来没杀过一个功臣。

朱亮祖欺君,胡惟庸擅权,郭桓贪赃枉法,这些人取死有道...

再仔细想想,这些年,他该给的都给了,给的比该得的还多得多,他对得住所有人,可有些人还是不知足。

唐胜宗,周德兴,费聚,陆仲亨...

大孙不止一次建议咱,说功臣秉政转为贤臣秉政,不妨优渥些,记其小过,以图后功,这些的人忠心还是没问题的...

标儿也说,他压的住,大孙去北征,也是想告诉咱他压得住...

杀功臣太难听了,他们都不愿意让咱背上这种骂名...

可这些年,有人闹得实在过分啦...念着打天下的几分功劳,总觉得是咱离不开他们...

警告,劝诫,威胁,该用的都用了,嘴皮子也磨破了。

嗯...毛用没有啊...

朱标看他低着头沉思的厉害,甚至有些癔症,就轻手轻脚的靠近,轻轻叫了一声:

“父皇...”

朱元璋愣怔着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你咋还在这?”

“啊?”朱标也一脸的莫名其妙:

“那儿臣该去哪?”

朱元璋一摆手,手垫在脑后靠在椅背儿上:

“爱去哪去哪,滚蛋”

朱标刚端起朱元璋的茶盏,要添些茶的手顿时停住了,然后缓缓放下。

嘿!

你要说这个,那我可就跑了!

“儿臣告退”

撂下这句话,朱标扭头就出了奉天殿。

出了奉天殿,他轻轻拍了拍肚皮,显得有些满意。

一天天的常务,真是够够的了。

官员还能有个休沐,太子爷上哪休沐去?

睁眼上朝,闭眼理政,生命在于运动,当差就是休息...

这种日子要血命!

......

回到文华殿后,看见在门口正顶盔戴甲守门的傅让,朱标有些诧异,微微在锦辇上侧身:

“傅卿,刚回京,怎么不回家歇着去?”

傅让满脸堆笑。

出趟外差回来,人家都休息了,可本官仍然尽忠职守,风雨不缀,这不就显得咱爷们水平更高了吗?

他笑着说:

“东宫护卫本就是臣的本职,出趟外差,臣不敢以逸废公...”

“况且北疆战事绵密,臣又刚从北疆回来,万一太子爷有什么垂询、训诫,找不见臣,也是不好的...”

“嗯...”朱标觉得很舒服,靠在辇背儿上:

“胜不骄,功不傲,不错...”

傅让又笑出了一脸褶子。

作为宫里的侍卫,又是伺候朱标这种心思深沉的活爹,他擅长从领导的角度考虑问题。

想了想,他又拍了个马屁:

“主要是太子爷数十年如一日,殚精竭虑,从未荒废国事,臣忝列东宫臣属,就是再木讷,耳提面命下,也该学会了...”

朱标更舒服了。

说他是英俊潇洒,他觉得是谄媚。

老爷们不指着这个东西活,又不卖屁股。

说他宅心仁厚,他觉得更是扯淡。

他是个什么东西他自己不知道?

可要说他殚精竭虑...

他就会认为你说的对,这就是事实!

他自矜的笑笑:

“你这个勤勉总是不错的...不枉孤一片栽培...”

“你也进来,喝口水,孤也确实有事要问你...”

“诶!”

傅让激动的直哆嗦,笑脸如花,抱着膀子跟着銮驾往前走。

风水轮流转,爷们也能闹上口茶水了!

......

到了书房后,秦无用端着漆盘,放下两盏茶水,又看朱标轻轻摆摆手后,躬身退了出去。

朱标轻轻抿了一口,放下后又摆摆手示意请茶:

“尝尝,今年新进的皇尖儿”

傅让沾了一半屁股正襟危坐,陪着笑听话的端起茶盏,还没喝就是精神一震。

这茶...唔!

看着就很富贵!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嗯!果然很富贵!

之后,朱标放下茶盏,问了些北方将来的局势,沿边军马的安排,甚至对战事的看法和朱雄英在北疆的表现。

他问的杂乱,思绪也很飞扬,想到什么就问了什么。

与他的随意不同,傅让却很紧张,回答的话也是斟酌再斟酌,思虑再思虑,谨慎的过了头。

他很明白。

朱标说是询问,可内里却还是考教的意思居多,要是过得去,光明的前途就在前面等着他!

要是连这都看不清,那他就白看了这么些年的门,也活该看这么些年的门。

战策与战事,他最不虚。

甚至大明将来数年甚至数十年内,在沿边军镇的防务布局,他都做出了大胆的预测。

家里就是干这个的,他爹傅友德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儿,腚里随便漏一点,就比其他人吭哧瘪肚,直到憋到脸红脖子粗才酝酿出来的,臭的多。

关键的是朱雄英。

在他嘴里的朱雄英,吃苦耐劳是打底,眼光毒辣是必须, 他尤其强调了朱雄英的悲伤。

从看到熊皮褥子和家信的嚎啕大哭,到明月朗空时对慈父慈祖的念怀,再到对父祖朝务繁重的深刻体恤。

在他的嘴里,一个为国拼杀又生怕丢了父祖脸面,并且极力关心父祖生活的孝子贤孙形象,活灵活现的跃然纸上。

通俗的讲,他觉得那时候的朱雄英身上有光!

说起这些,虽然时隔日久,傅让却依然一脸的唏嘘:

“其实那些天,看见太孙,臣就总觉得看见了自己...”

“当年战事凶险,战乱频仍,臣父四海为家,臣和二兄在老宅,无时无刻不想着父亲是否吃饱,是否穿暖,战事是否顺遂,唉...”

“臣记得,那时候二兄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指着院子里的杏树,对正读书的我们说道...等杏子黄了,父亲就回来了...”

这才是傅让真正要说的话!

从朱雄英的感念满怀,潜移默化的转移成自己的感念满怀,由朱雄英对父亲的孝顺思念,转变成自己对父亲的孝顺思念!

拿朱雄英的鸡,下朱标的蛋,然后让他自己端走炖了锅汤。

他觉得...很合适。

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耕战读书,他觉得他此刻的人设...无敌!

“臭小子...”

朱标轻笑着摇了摇头,送客前下意识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状似无意的问道:

“孤听说,英哥儿嚷着要修什么劳什子的...园子?”

傅让一愣,刚抬起的屁股又坐到了凳子上:

“唔...是这么回事...”

“班师途中,臣等在燕王府下榻,有个竹林的景儿,太孙看了觉得不错...”

“说是山林静逸,心旷神怡,轻风过耳,若能抚慰太子爷朝务繁忙之万一,也是极好的,就特意交代臣...”

傅让的话还没说完,朱标的手就直接拍在了桌子上,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

“胡闹!”

“这是要奢靡成风?这是要侈费误国?!”

“啊?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大明还有多少老百姓吃不起一日三餐?还有多少妇孺子弟承受冻馁之苦?”

“简直是荒唐,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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