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锲心知这个烈河是个爱管闲事的主儿,今天不巧让他碰上了,看来要执行任务并不容易,无糜如今失去神兽已成废人,可是这烈河甚是棘手,他要是和烈河交手,再加上那个小鬼,难免自己会吃亏,便暗自思考着对策。
狂锲笑道:“烈河,这事儿劝你最好少管,我告诉你,我的上面是个大人物,别惹火上身,你这个多管闲事儿的毛病会害了你的。”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烈河想管的事儿,就一定会管到底。既然你要一意孤行,那就打败我,再执行任务。”
“你别忘了,至今为止我一直都是超榜第一,你是万年老二,你打得过我?”
烈河不屑道:“超榜是以狩猎魔兽的多少为标准进行评判的,我狩猎魔兽的数量少,并不代表我的实力不如你,这点你应该最清楚,哪次打架我输给你了,你说。”
“烈河。”狂锲厉声道,“你到底为什么?你难道也看上这小子的神兽了?”
烈河摇头道:“我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让你和无糜都出动来执行任务。”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趟这个浑水,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大人物背后的势力堪比一个国家,这小子的神兽可以左右整个大陆的命运,你以你一人之力,难道能够对抗整个势力吗?”
“我可不想去对抗什么势力,只是看你欺负一个孩子,我就看不过去,倚强凌弱的行为非常可耻。”
狂锲回身一指身后的无糜,冷冷道:“你看看无糜,都是那小子干的,你还认为他弱吗?这小子十分邪门,你可知极寒之地里的神兽现在一只都不剩了,就是这小子干的,如果以超榜的评判标准,这小子所狩猎的魔兽足以进入超榜前三,现在你还敢说他弱吗?”
烈河听完看起来并不惊讶,淡淡道:“哪又怎么样,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你岁数大他一轮,这就是你欺负他的理由吗?我烈河可干不出这种事来。”
狂锲微怒道:“你是一定要插手了是不是?”
烈河道:“如果我没碰上,你想对他怎么样都可以,但今天既然我遇上了,你就放弃了吧,和我与这小子的能力,对付你绰绰有余。”
狂锲当然知道对付烈河和辰时天两个人确实占不到便宜,而且那小子极其邪门,万一自己的神兽和无糜的黑翼鬼蝠一样被溶解点,那可太得不偿失了。
权衡利弊,狂锲不得不放弃,可这难得的机会他又不想放过,于是想了想道:“烈河,以多胜少难道就跟光荣吗?”
烈河笑道:“狂锲,你就不用掣我了,要么你打我们两个,要么你就离开,自己选择吧!”
狂锲恨的牙根直痒痒,怒道:“行,烈河,既然你今天一定要管闲事,从今天开始我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我不会善罢甘休,烈河,下次遇见我一定会报今天的仇。”说完,他冲辰时天喊道:“小子,作为我个人来说,你的神兽怎么样与我无关,但是上面的势力不是你能对抗的,你最好想清楚,别因为一个神兽,连自己和周围人的性命都不顾了,你还有时间考虑,等我下次找到你的时候,你最好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
狂锲快步向山下走去,辰时天将狂锲的话一字一句的听的很清楚,他倒并不在意自己,而狂锲却说连自己周围的人会受到威胁,这就让他不得不多思考一层,也多了一些顾虑。
烈河不理会辰时天,径直走向无糜,道:“无糜,今天你也受到惩罚了,没了神兽你可以再养,掉级了你也可以再升,可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执行这样的任务?”
无糜无奈摇头笑道:“烈河,你不知道狂锲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虽然我对那个势力并不了解,一直以来只有一个接头人和我接触,至于背后的势力,我只知道那个势力在谋划一些大事,非常大的事,足以影响整个世界。”
“你走吧无糜,如果有困难可以来找我,你知道怎么找到我。”
无糜看了烈河一眼,叹气道:“今天算是栽了,看来有你插手,我也很难向那个小鬼报仇了。烈河,我们今日一别,可能就是永别,那个势力是不会放过我的。”
“为什么?”
“任务失败,下场只有死,这没什么好说的。”
烈河沉默不语,辰时天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对无糜的遭遇也甚是同情,虽然他和无糜之间有很多过节,一年前还因为他差点死在沙漠,可想想他本身也挺可怜的,正所谓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如今他神兽被小曼溶解,没有生存的能力,生命还在受到威胁,实在没有人比他还惨了。
辰时天决定帮他一回,于是他走向无糜,道:“无糜,溶解你的神兽实非我的本意,现在你没了神兽,又没有地方去,不如去极寒之地吧,在极寒之地的深处有一个炎地冰洞,有一对幼崽魔狼,是异骨狼王的遗孤,我养了他们一年,但没有把他们带出来,你可以去找到他们,好好的饲养他们,让它们变成你的神兽。你带着我制作的饲料过去,它们就不会攻击你了,你可以待在极寒之地避难,待魔狼认可你之后,你再带出来评级就没问题了,算是我溶解了你的神兽的补偿。”
无糜沉声道:“你这是可怜我吗?”
辰时天摇头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本身并不坏,没有了神兽你也难以生存。”
烈河道:“无糜,这小兄弟心地善良,经过这一次,你和那伙势力也决裂了,不如重新开始,小兄弟不计前嫌给你指了一条明路,你就接受了吧。”
无糜叹气道:“唉,败军之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小鬼,我不会承你的情,这算我欠你的,有朝一日我会偿还的。”
辰时天从戒指里拿出饲料,递给无糜,并将饲料的配方也一并告诉了无糜。无糜对烈河道:“烈河,你要小心狂锲,这个人心狠手辣,恐怕已与那个背后的势力勾结在一起了,可没有只是赚取赏金那么简单。”
烈河道:“我知道,我会小心。”
无糜离开了启芝山,烈河在无糜走后,摘下了面具,辰时天向他脸上看去,惊呼道:“南武老师,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