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看也是我的，懂？”
顶头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小姑娘不由向上一看，对上来人的视线时，脸就白了：“你，我……贺……”
除了黎悄，一中知名的还有刚转学来没多久的贺少爷。
贺少爷常年翘课，神龙见首不见尾。可学校老师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学生不服，暗戳戳向教导主任参上了一本。
教导主任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晒出了一摞证书。每个证书上“贺宴沉”三个字金贵得像是带着光，闪得不服气的学生感觉世界都快崩塌了。
竞赛奖项也就算了，这些最起码是看得懂的。还有些奖项，却是连看都看不懂！
“他转来一中有多少天，省一中的校长就骚扰了我们多少天。明里暗里只有‘还来’两字。”
……生平只知道学校选学生，乍然见到学生选学校。不服者全都默契闭了嘴，敬佩贺宴沉的就更敬佩了。不少女生芳心暗许，很想接近贺少爷，却又怯于他冷漠强大的气场。
就像此刻，明明这人冲她笑得如沐春风，却惹得她背后一阵凛然，小女生抖了抖，胆怯得手脚麻烦：“嗯。”
贺宴沉剑眉一挑：“嗯什么？”
“……”偷瞥了眼黎悄，小女生顶着巨大的压力快速说了句，“再好看也是你的。”
贺宴沉了然一点头，周身气场登时缓和：“真理。”
黎悄愣了愣，还没开口。边上的小女生跟背叛了偶像一样，对着她就是一叠声的道歉，也没得来回应，自己拿着纸笔掩面离开。
黎悄：“……”
“悄悄。”贺宴沉倒是心情不错，俯身凑近，“你吓跑真理了。”
黎悄怔了下，反应过来他说的真理到底是指什么，可真是太想抽他了：“利用武力获得的真理，和强迫哥白尼相信‘地心说’一样不具备逻辑性。”
“没事，时间会检验一切的。”
“不，实践才是。”仰头看着面前英俊的男生，黎悄一勾他的衣领，强迫他弯下腰和自己平视，“能不能成为真理，决定权在我这。”
“哦。”
没有反驳，他似是就喜欢这样惯着她。眸光流转，是耀眼的光芒，看得黎悄心脏猛地一缩，方觉两人姿势似是过于暧昧了些，慌忙松开了手，干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你别太自信了！”
“我做事很有依据的。”贺宴沉眉眼里藏着笑意，“竞赛最后一题，你拼命论证‘520’的心情我收到了。”
“你！”他能这么说，那题目十有八九就是他出的。黎悄真想让他别这么骚，心滚烫，脸微热，她相当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你考场不是在这边吧。”
高三的期末考，说是随机安排的考场。可黎悄和贺宴沉两人，一个在第一考场，一个在最末考场。南辕北辙，怎么看都像是被刻意隔开的。
“没事，我就喜欢绕远路。”重新挺直了身形，贺宴沉声音很轻，却很坚定，“看一眼我爱的人，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