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名？
那个论证过程不是都送给她了么！
梁雨薇真是被邢成文这条短信给气翻。冷呵了声，当没看到。手机一扣，继续若无其事地坐着。
竞赛成绩和名次明晃晃地亮了相，邢成文就差宫瑶一分，丢脸丢到太平洋，不仅让记者有素材可写，就连其他学生也都是津津乐道。
“他平时就狂妄得不行，问他问题还藏着掖着。”
“就是，小气！还说自己绝对会入选，现在打脸疼不疼。”
“才不会疼。人不是说论证出了数学猜想，不屑奥数竞赛吗。”
“数学猜想”四个字一出来，会上一阵哈哈大笑起。记者眼观鼻鼻观心，收集了这个素材之后，忍不住又去搜罗黎悄的。
“二小姐呢？”给那张大字报拍了张照片，记者轻叹一声，“这么难的试卷还能拿满分，厉害！”
这话说的，叫方才还在脑补黎悄被难哭了的男生一阵无地自容，尴尬地咳了两声，自我挽留面子地忙附和着夸奖了几句：“不愧是黎二小姐，真的牛批！”
“学神就是学神，是我等不自量力了。”
“就算翘课又不做作业，该拿满分的照样拿满分！”
闭着眼吹嘘了一番，最后还是宫瑶回答了记者的问题：“下午悄悄就不见了，也许是在哪里看书吧。”
“对对，在看书。”知道内情的叶荣正不敢多猜，也不敢多嘴，“毕竟马上就要参加国际奥数竞赛了哈哈。”
……没了贺大佬和黎大佬的闭幕式，本来还想伺机请教的学者专家们也没了目标。在回答了记者的几个问题之后，叶荣正就宣布本次集训结束。
没能获取竞赛资格的，明天上午就可以离开了。
获得资格的参赛者，明天下午就要燕城参加竞赛。
一群人呼啦着往宿舍去，有不甘的，表示自己明年还要再来一次。但不管甘不甘心，众人还是真诚祝福参赛者能取得好成绩。
毕竟，这事关国家的荣誉！
“回去吗。”宫瑶还沉浸在获选的喜悦当中，给黎悄发了短信之后。难得的，她主动和梁雨薇搭话，“悄悄也许已经在宿舍了。”
梁雨薇正在烦躁中，听到黎悄的名字时，心情更加不耐。
“你先回去吧。”微微笑了下，梁雨薇神情很淡，“我想再坐坐。”
“哦。”
只当梁雨薇念情，宫瑶还挺意外的。应了声，也不强求，迈步离开。等着她一离开，向来优雅温柔的梁大小姐瞬时狠厉了神色，一张漂亮的脸扭曲。
口袋里的手机震得她心烦意乱，她看也不看，直接接起：“你有完没完！不就是个定律论证么，送了还有讨要回去的说法？”
“额……”电话那端的人怔了怔，这才轻声道，“梁小姐，是我，陈秘书。”
打电话之前，陈秘书还以为本福特定律是梁雨薇自己论证的。
现在，听着梁雨薇的自曝，心情有点复杂。
“……陈秘书啊。”只是惊讶了下，梁雨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笑容盈盈，“怎么了？”
“我有个朋友是在数学期刊那边工作的。”拿钱办事，不该有的情绪还是不能有，陈秘书续道，“他说他们收到了一篇关于本福特定律论证的论文，下周就会刊印出来。”
梁雨薇声调一下拔高：“下周？论文署名是谁！？”
“黎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