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悄？
怎么又是黎悄！
梁雨薇都在想会不会是同名同姓之人，可想了一圈数学界熟知的大佬们，兜兜转转，最后脑子里出现的身影还是落在了黎二小姐身上。
……真是太可恶了！！
“我让专业人士看了下你的论证过程。”电话那端的陈秘书续道，“和那位黎二小姐的论证过程相差无几。”
相差无几代表什么？
若黎悄那篇用普通的方法推导本福特定律的正确性也就算了，偏偏她角度刁钻，思路新奇，别出心裁运用了KS统计和MAD两种检验方式，来度量实际分布概率与本福特定律的偏差程度。
这种推导方法都能重合，大众又不是傻子。
“梁小姐。”陈秘书轻叹一声，“如何？现在还要发表吗？”
“当然要发表了！”一下握紧了拳头，梁雨薇按捺住火气，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了句，“你这是怀疑我抄袭？”
“不是。”到底是个打工的，陈秘书也没敢正面扛，“我只是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梁雨薇轻笑一声，眸底全是轻蔑恶毒的笑意，“只要我的论文在她前头发表不就行了。”
“可是……”
“正规的期刊来不及，那就加点钱给普通期刊。”梁雨薇拎得清清楚楚，“现在，抢的就是时间。”
谁先出来，成果就是谁的！
管发表的期刊到底权威不权威。不明就里的人肯定只会记住第一人！
只是……
想到邢成文那个不成器的，梁雨薇扬唇笑开，说出的话很轻，却阴毒如同蛇蝎：“论文上一作的名字换成邢成文，我就大发慈悲当个二作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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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陈秘书的电话，手机里果不其然又进了短信。
邢成文大抵也是纠结的。
担心闭幕式还没结束，没敢打电话，发个短信措辞都是小心翼翼的：“论文上给我个二作署名就好，我就是想让数学会那些人后悔而已。”
梁雨薇指尖轻点按键：“不好意思，刚刚没看到短信。本福特定律本来就是成文的东西，你当然得是一作。”
“真的吗。”这个消息刚发出去，邢成文的电话立马就打了进来，口吻里难掩兴奋，“雨薇，你，你愿意让我当一作？”
论文上，第一编辑人的分量自是最重，二作的作用算是点缀，基本上很少有人会注意到。
“嗯嗯。”梁雨薇笑容是冷冰冰的，口吻却温柔得好似要滴出水，“能当个二作，被成文挂念在心，我已经很感激了。”
“薇薇你……”邢成文心口泛热，一阵滚烫翻涌，“你真好。”
梁雨薇轻声笑了下，不言不语。如此得体贴心，只叫邢成文越发痴迷，忙不迭地表示自己要向下一个猜想发起挑战！
“下一次的论证肯定无条件送给薇薇。”邢成文现在相当着急去发论文，“我现在就去写论文找期刊……”
“不用了哦。”梁雨薇不遗余力地洒着点滴恩惠，“论文我写好了，期刊我也找好了。嗯……大概三四天后就会刊登了。”
三四天之后，也就是国际奥数竞赛结束之际。若黎悄他们获奖也就算了，没获奖，岂不是可以狠狠打数学会一波脸了！？
邢成文心情登时雀跃了起来：“谢谢我的好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