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奥列格一张脸都快涨成了猪肝色。
分外后悔自己之前提出的赌约。
妈的。
“咳咳。”着实不想再在媒体前丢脸一次，奥列格动了动唇，讪笑着看向黎悄，“之前只是开玩笑的……满分，不愧是黎同学。”
黎悄懒散地掀了下眼皮，依旧只有两个字：“道歉。”
“你们国家有句话不是说了么，知错能改善……”
“道歉。”
“黎小姐……”
“道歉。”
“……”
气氛有一瞬间的冷凝，边上的主办方紧张得冷汗直冒，极其担心会不会被国外记者报道成欺负人。刚想示意黎悄宽容宽容，仍旧坐在台下的贺宴沉轻咳了声：“咳。”
声音虽轻。
寒意却甚。
落在人耳畔里像是沾染着杀意的惊雷，叫奥列格一下绷直了身形：“对不起，黎小姐，宫小姐！”
十几部摄像机对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准确无误记录下了奥列格道歉的样子。叫在场的其他学生看了，莫名涌起一股爽感。
这群人，仗着天才少年的头衔，也没少打压他们！
“很好！”
反正竞赛都结束了，来自各国的参赛选手也没了后顾之忧，一个个相当捧场，巴掌拍得热烈，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每一下，都像是打在了奥列格等人脸上，又疼又羞耻！
俄国的带队老师差点气吐血，“你你你”了好久，再多指责的话也懒得说了，愤怒地转身就走。
奥列格他们也想走，摄像机不停的咔嚓声衬得他们犹如丧家犬般。只是一想到之前打他们的男生，心下又极其不甘。
反正颁奖会已经结束，剩下的人也差不多要离场了。奥列格等人骂骂咧咧地退出了会场，却不走远，就想守着那天晚上的西装出现！
“悄悄。”没想到真的能得到道歉，宫瑶对黎悄是真的感激，“谢谢你。”
“谢什么。”伸手一抬宫瑶的下巴，黎悄冲她勾唇一笑，有些邪，“自信点，瑶瑶你很优秀的。”
“宫同学是很优秀。”宫瑶口都还没开呢，一旁的梁雨薇插上了话，神情柔柔的，话语里藏着点犹豫，“可再怎样，奥列格他们也是国际友人。二小姐你这样会不会太……”
“不会。”薄凉的声音响起，却是贺宴沉的。英俊的男生上个台也不好好上，手撑着台面，腰部一使劲，轻松跃上。他往黎悄那走去，动作间，状似不经意，直接隔开了斯切尔教授，“黎同学处理得当，是大家的学习榜样。”
梁雨薇：“……”
欲言又止的主办方：“……”
“黎同学。”相比奥列格的战败，记者现在被黎悄那一句“他抄我的”，勾得心里痒痒，“你刚才说那篇论文……”
“抄的。”国外记者不在，现在只剩下了国内的。黎悄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有问题？”
“话不能这么说吧。”梁雨薇绞了下手指，想到自己的名字在论文二作上，还是开了口，“无凭无据的，难道那个定律只能由二小姐论证出来？”
就是啊，论证方法一样，就是抄的？这也太武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