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情景当真是令人作呕,馨怡躺在床上,魏长老压在她的胳膊上,干些不正当的勾当。馨怡满脸享受,发出娇弱的喘息声。
“老魏,你轻点……”
“好好好——”魏长老神色紧张。
“对了,老魏,你问达奚仲的事怎么样了,他同意废掉达奚意了吗?”
“这……”魏长老怔住了。
馨怡见此,一把将魏长老踹下床去,道:“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
“夫人,你别生气,你别生气嘛!”魏长老慌张从床下爬起,上前安慰。
“哼……我能不生气吗?那个达奚意向来与我不对付。他若成了族长,我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馨怡生着闷气。
“夫人,这不是有我呢吗,我怎么说也是族中的长老,有我护着你,达奚意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哼……你有个屁用,窝囊废一个。”
魏长老低下了头,不敢反驳。
馨怡心下气闷,一屁股坐到床上,扇着凉风。
“夫人,你消消气,别气了……”魏长老凑过来,安慰道。
馨怡将头扭到一边,甚是傲气。
过了一会儿,馨怡神情一怔,扭过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时儿登上族长之位,你愿不愿意帮我。”
魏长老听到此话,忙道:“愿意,只要夫人高兴,我自然愿意。”
“这样,我们杀了达奚仲,然后嫁祸给达奚意如何?”馨怡在魏长老耳边低声轻语道。
“啊?什么?”魏长老吃了一惊,后退了两步,“要杀族长?”
“怎么,你怕了?”
“夫人,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不成,恐怕我们两个……”
“我没有其他路可有了,达奚意不久变会成年,按达奚仲的意思,他便要退位让贤,将族长之位提前给他。我可不想永远跟那个达奚仲待在一起。”
“可是,谋杀族长……这未免……未免太……”
“你到底答不答应?”馨怡怒到。
“这……”魏长老手足无措,他向来最听馨怡的话,馨怡不论让他做什么,魏长老终是附耳听从。只是如今让他背叛达奚仲,此事未免有些太过了。
“你若不同意,我便告诉达奚仲,说你欺辱我?哼……到那时,你再后悔吧!”
“这……夫人,我……”
“别以为我不敢,魏长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助我杀了达奚仲。到时候时儿继位,少不了你的好处。但若是你不肯,那别怪我不顾及往日的情分。”
“夫人……我……”魏长老耸拉着脑袋,望望馨怡,心下打鼓。这个馨怡可是说得出,做得到的,莫要惹怒了她。故而魏长老心下一沉,咬咬牙,道:“好!”
馨怡听此,喜笑颜开,凑过去,拿手伸进了他的胸脯,轻柔的抚摸着,柔声道:“这才乖嘛……你放心好了,杀达奚仲的事,我来,你只要帮我引来达奚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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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众人看到屏幕上的情景,已纷纷议论开来,有的人骂馨怡不知廉耻,不守妇道,有的人却是质疑此事,不许为证。
达奚意右手一挥,有一个画面出现在屏幕上,这次是馨怡与达奚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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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书房之中,达奚仲正伏案批注着什么。馨怡推门进来,手上端着碗粥。
“仲郎,夜深了,怎么还不睡?”馨怡凑过来,将粥放到桌上道。
“意儿近日来又有许多不错的关于意魂的想法,我这个做父亲的需得好好批注才是。”达奚仲道,那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手中的文章。
馨怡听此,脸色霎时变得不快,但在达奚仲面前,也不敢表露。
“仲郎,那时儿呢,他可有进步?”
达奚仲脸色一沉,顿了一下,悠悠的道:“时儿还需努力才是!”
“嗯!”馨怡道,“我知道了,日后肯定严加管教他。”
达奚仲点点头,没再说话。
“对了仲郎,这是我亲手给你熬的粥,你快趁热喝了吧!”馨怡说着,将粥端到达奚仲眼前。
“嗯!”达奚仲端起,也没犹豫,一股脑的灌进了肚里。
馨怡见此,嘴角露出一丝奸笑,道:“仲郎,那我便不打扰你了,早些睡吧,我再房中等你。”
“嗯!”
馨怡下去了,那碗还在桌上。
一会之后,达奚仲感觉周身不适,像是着火一般。他运起灵力,想要压制体内的那团火气,但却是运灵,体内的火气便越是炽热。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中毒了,这毒名叫炎火毒,中毒者全身如烧灼一般,不久便会毙命,普桑至今没有医治之法。
馨怡并非什么善辈,意儿早就提醒过达奚仲。只是达奚仲被馨怡的美貌所限制,故而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达奚仲倒在地上,按着腹部,呻吟着。他也再想,馨怡为何要对自己下毒,自己对她宠爱有加,馨怡杀了自己,对她有何好处。
达奚仲一直想不到馨怡的动力,直到达奚意闯了进来。
“父亲!”
达奚意本是追一个黑衣人到这里来的,之后听见书房内的响声,推门进来。
一进门,他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父亲。
“父亲,你怎么了?”达奚意忙跑过去,将达奚仲扶起。
“意儿,我是中了毒。”
“中毒?”达奚意一惊,道,“让孩儿帮你把毒逼出来吧!”
“没用的,这炎火毒,没有人能逼出来。”
“什么?炎火毒?父亲你……你怎么会……”达奚意眼中已闪出泪花。
“意儿,你听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毒是馨怡下的,我想她的目的便是要嫁祸给你。”
“意儿,为父今生最错误的事便是没听你的话,错信了馨怡。这辈子,父亲有太多的遗憾。我负了你母亲,又将柔儿弄丢了,父亲对不起他们母女。不过这些都只是儿女私情,并不重要。为父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练成天下第一的意魂。”
“天下第一的意魂?”达奚意一惊,眼中闪出奇异的慌忙。
“对。为父参悟了半辈子,终于参悟到了罗曼沙珠的秘密。那天下第一的意魂可以勾魂摄魄,猜透人的心思。为父给他取名为嗜血之花。”
从怀中掏出一颗红色的珠子,正是他们的镇族之宝——罗曼沙珠。
“意儿,拿着罗曼沙珠,去找东方右,他会告诉你练成天下第一的意魂的秘密。帮父亲完成这个愿望,好吗?”
达奚意将接过罗曼沙珠,哭着点头,道:“父亲,我……你坚持住,孩儿马上带你去找大夫!”
达奚意背起父亲正要离开,突然间门被人踢开了,一群人冲进了房子,他们手举着火把,凶神恶煞的瞪着达奚意。为首的正是魏长老。
“达奚意,你居然为了族长之位杀了族长。”魏长老气势汹汹的道。
达奚意朝怀中一望,发展父亲已然死去:“父亲,父亲……”
达奚意摇着父亲,达奚仲却没有任何反应。父亲死了,他的确死了。
“达奚意,你杀了族长,如今还有何话说!”说这话的是馨怡,她从人群中走出,脸上挂着奸诈,却不曾见到悲伤。
“父亲不是我的杀?这一切,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达奚意喊道。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吗?来人,给我抓住他!”
魏长老发号施令,一群人冲向达奚意。达奚意无奈只得无族人动起手来,脱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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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处,达奚意长袖一挥,那屏幕消失了。一颗闪耀着的红色宝珠,仍旧挂在达奚意腰间。
“馨怡,你还有何话说?”达奚意转身,对着馨怡。
此刻台下,不少人都在议论,显然他们已经相信了达奚意的故事。
馨怡若是不死心,嘴角微微一笑,道:“达奚意,你以为凭着幻想就能洗刷自己的罪名,将一切嫁祸到我的头上吗?在场的众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上你的当呢?”
馨怡的话也是言之有理,周围有不少人对达奚意提出了质问。
“馨怡,你真是老奸巨猾啊!死到临头,该不承认!”
“欧阳族长,说话可得有凭有据啊!我馨怡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绝对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这些魏长老可以作证。是不是,魏长老?”馨怡瞪向魏长老。
魏长老唯唯诺诺,连声答应,却是脸都红了。
“你们两个都是一个鼻孔里出气,谁会相信。”欧阳杰恶狠狠的道。
“那你们呢?呵呵……欧阳族长与达奚意不也是一样吗?又有谁会相信你们呢?”馨怡道,恬不知耻。
这时只听到一群声音应道:“我们相信达奚族长。”
只见在那东面的人群中,几个老者从人群中踏步而出。众人定神一看,正是梅长老他们。
梅长老他们走到台上,对着达奚意行礼参拜,道:“族长,我等来迟,还请族长恕罪。”
“众长老不必多礼。族长之位还言之尚早,还请诸位长老像在场诸位英雄言清事实,好还意儿清白。”
“是!”众长老起身。
梅长老走上前去,对着众人,行一礼道:“感谢各位英雄好汉来到我们奚城参加族长继任大典,老朽先在此谢过。不过今日,老朽要向诸位陈述一个事实。”
“十几年前,我们族长达奚仲不幸离世,众位都一致认为是达奚意所为。当时老朽也是受了蒙蔽,故而信了此事。但在几个月前,老朽路过达奚夫人的房间,无意中听到了她与魏长老的谈话。这才知道了十年前事情的真相。”
“原来这一切都是馨怡和魏长老的阴谋,他们害死达奚仲族长,嫁祸给达奚意,为的便是让达奚时登上族长之位,好夺得族中大权。我私下里与其他的几位长老商议,并彻查了此事,果然无误。故而决定暗中收集证据,在族长继位大典上揭穿她。但没想到的是,我们的行为被人告密,馨怡不久便盯上了我们,将我们扣押在地牢之中。苍天有眼,幸好达奚族长相救,我们才得以逃脱,现在今日,揭发馨怡的恶性。”说着梅长老狠狠瞪向馨怡。
馨怡听此,心如死灰,倒在地上。如今诸位长老都出来指证她,她却也无从辩解了。
达奚时在馨怡旁边,摇着母亲,着急的问道:“母亲,这时怎么回事,不是说我是族长的吗?达奚意怎么会回来?”
台下众人也是骚乱,纷纷指着馨怡,对她破口大骂。
“馨怡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对呀!达奚仲族长生前对她多好呀,竟被她那么残忍的杀害。”
“这种女人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赎她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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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奚意上前,对着馨怡,眼神凌厉,问道:“馨怡,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无话可说。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从密室中逃出来,又将梅长老他们就出来的?”
“昨日,我根本没有中毒。”
“你没中毒?怎么可能!”馨怡吃了一惊。
“我的确没有中毒。”
“那你为什么要假装与我……”馨怡心中涌起了一丝少女的热情,若是达奚意真的对自己有某些情义,就算她粉身碎骨,也毫无怨言。
“我若不如此,你如何能放松警惕,带我去找梅长老他们。”达奚意道,言语冰冷。
对呀,达奚意怎么会对馨怡有情义,他所在乎的是整个家族,是他的族人。
“馨怡,你作恶多端,毒死族长,又残害族人,今日你的死期到了。”梅长老义愤填膺,对着馨怡大骂道。
馨怡并没有害怕,也并没有反驳。她仰天大笑,站起身子,对着达奚意,柔情似水,道:“意郎,你不能杀我?”
“为何?”达奚意不解,难不成这个馨怡脑袋坏掉了吗?
“你看这是什么?”
馨怡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舒展开在达奚意面前。
达奚意惊了,这时白玉梅花簪子,这时寒儿的白玉梅花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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