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设这边把饺子馅准备好,就让几个女同志过来包饺子。
秦淮茹做她婆婆的纸人也不急于一时,而且现在也基本成型了,就差画鼻子嘴巴了。
也不指望着烧个纸人就把她婆婆给送走了,那老太太没什么意外且活着呢。
估计傻柱去给好大哥做饭了,那老太婆都不一定愿意下去伺候好大哥。
招呼着她的两个姐们过来帮忙,几个老娘们打架骂人是一把好手,这做饭收拾同样不在话下,眼里有活勤快着呢 。
傻柱则自告奋勇的过来和面擀皮,许大茂提溜洋铁桶准备做水煮饺子。
本来傻柱还想把中午没弄的鸡屁股馅饺子拿出来,受到大家伙的一致反对。
那玩意哪有鲜亮的嫩韭菜水灵的大虾仁得劲?
第一锅饺子出锅,张建设先让雨水给一大妈送过去一小盆子。
雨水端着盆子刚要出屋又停下脚步,对于中院挂蜡的好大哥心里发怵,想着拽着主母娄晓娥一块过去,俩人能有个伴。
不提这茬还好,一说出来娄晓娥心里也打鼓,虽然知道中院院子里躺着的那个对自家爷们好的没的说,临死之前还给自己爷们拜年。
可该害怕的还是害怕,大眼珠子瞧着自家爷们,最后没辙了,张建设接过小盆自己送过去。
一大爷没在家,这会应该跟阎老抠在刘老二家里商量好大哥的事情。
张建设也没多待,送完饺子,给一大妈关好房门就到了院子里。
看了眼好大哥躺着的地方,因为好大哥,中院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各家各户全都闭门不出,中院的孩子们也都被家长警告了不准放鞭炮,害怕把躺着的好大哥给炸起来。
大冷天的露天躺着也没法烧香,不过估计也不用了,那三根大香在前面杵着比什么都来劲。
等他回家的时候,第二锅饺子正好煮好上桌。
张建设又切了四盘凉菜,猪头肉,猪耳朵,猪口条,猪肚丝,拿出两瓶白酒表示晚上再透透。
大家伙围着圆桌坐定,准备吃饭喝酒过大年。
虽然不是三十大年夜,可谁叫今天晚上菜好饭好酒好人也好呢。
男人一边女人一边,没敢插着坐,害怕傻柱犯愣喝多了下黑手。
秦淮茹看着傻柱一个劲的往她边上凑,心里面膈应,就把差不多糊完了的她婆婆的纸人放在两人中间,让她的纸婆婆对着傻柱。
俗话说了,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而且边上还有嫂子,嫂子包饺子,吃了饺子。。。。。。
傻柱兴奋了。
“秦姐,不是,嫂子,今个我必须给你表演一个。”
傻柱喝了一口白酒,夹了一筷子猪头肉,准备开始作妖。
“呼,哈,啪,哼,巴依喝嘞!”
傻柱呼哈一声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大鼻涕又擤出来了。
吧嗒一声就甩在了纸人贾张氏的脸上。
“傻柱,你丫的真他么恶心,赶紧把你干妈拿出去,你丫的再敢吃饭的时候作妖,你看我们姐几个弄不弄你。”
赵彩云看着一阵的反胃,她刚正好看见大鼻涕甩出去的轨迹,这要不是傻柱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那鼻涕就有可能直直的奔她来了。
傻柱听了,立马起身把纸人贾张氏拿出厨房。
这话要是许大茂说的,傻柱一准的不尿他,可惜许大茂媳妇是个生性的,说弄你就弄你,他傻柱也是个讲究的,你以为谁都是他秦姐呢?
“柱子哥,别放院子里,也别放门口,你干脆给放到好大哥边上吧,让好大哥身边也有个亲近的人。”
张建设冲着傻柱说了一句。
大半夜的院子里看见个白不呲冽的纸人,这你受得了吗?
傻柱倒也听话,蹬蹬蹬的抱着他干娘就跑了。
没两分钟傻柱就跑回来了,刚要进屋,赵彩云又说话了。
“傻柱,你丫的把鼻子擤干净了再进来。”
“干净了,刚才在道上就擤干净了,我还在院子里洗了手。”
傻柱走进屋,伸出有点冻红了的双手,对着大家伙比划了一下,示意洗干净了。
几人这才放心让他坐下吃饭。
傻柱是厨子,这点个人卫生他还是挺注意的。
不像八九十年代,有的串冰糖葫芦的老头,一边擤鼻涕抹脚底一边串糖葫芦,看着就恶心更甭提吃了。
所以只要老头卖糖葫芦一概不吃。
好在傻柱坐下后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估计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表演节目的料。
连着两年表演全都演砸了,那就要找找自己的原因了。
吃菜喝酒扒拉饺子。
一顿酒喝到十点多才散场。
女人们不到八点半就撤了,赵彩云带着秦淮茹回家睡觉了,家里还有一个孩子呢。
许大茂看着媳妇把秦淮茹领家里去了,心里暗自高兴。
腰子又能清闲一天了。
哪怕睡在外屋拼凑的床上也是美滋滋。
王朝云回家的路上还吓了一跳,回到家里看见老公公阎老抠也在家,一家子都在屋子里数瓜子,连忙上前询问。
“您回来的时候看见那个贾东旭边上的纸人了吗?”
“没注意,谁想到刘老二家里没菜,我在他家里干剌两杯,喝点我脑瓜仁疼,怎么了?”
阎老抠揉着太阳穴,早知道就不去刘老二家里蹭了,老东西为了一口吃的是真狠,连把瓜子都不给准备。
“我三姐给他爷们糊了个纸人,就是他爷们的老娘我大姐,我路过的时候看见他老娘我大姐都流眼泪了。”
阎老抠被儿媳妇绕的脑瓜仁更疼了。
“什么意思?纸人流泪了?”
“没错,亮晶晶的挂在脸上,好大一片,我看着真灼的。”
一句话吓得屋里一家子全都打了个冷战,浑身冷飕飕的。
这贾张氏还没死呢咋就显灵了?
老东西是有道行的。
“看来是虎毒不食子啊,这个贾张氏对东旭这孩子还是有感情的。
老娘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真人哭不出来,纸人倒是落泪了。”
三大爷捏着脑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