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腊月甲政生日,嫡姐没有封妃,甲环还以为被自己给蝴蝶掉了。
没有想到是晚了约两个月。
这甲元春还是被封为了贤德妃。
他这个庶弟更没地位了。
捧贵妃臭脚的人,只怕要打压他来讨贵妃欢心了。
虽然那个贵妃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
无子无女,无功无德的……
一下子拔高到正一品位子上,甲元春日子也不好过。
甲环没有多想贵妃怎样,只能自顾自当前。
他偷溜进他姨娘屋里,只听她与周姨娘说话儿。
“大小姐给府里挣来了破天的富贵!”
周姨娘听后苦笑道:“你可别发浑,那是嫡长女,她地位越高,咱们的日子就不好过。”
“知道,她不是叫什么贤德妃吗?总不会家中的庶弟容不得吧?”赵姨娘还想着自己的儿子被叫小国舅。
“她自然容得,可别人觉的她容不得,只需一个眼神,就得毁了环哥儿。你小心点……”周姨娘提醒道。
“不至于吧?”赵姨娘挣男人在行,其他的稍次一下。
甲环又偷溜走了。
…………
秦老爷和秦中也没死,多亏了秦卿卿花钱买药,出人照顾。
那甲宝鱼在家中有大喜事时,还有那么几丝不开心。
原来有了雪姐姐,他还想要林妹妹。
他央求甲母:“老太太,您派人把林妹妹接来呗!家里这般热闹,她应该来的。”
甲母只好这般说:“我去信,让你林姑父派人送她过来!”
“那您快写!”
“好好好,别摇了!我这把老骨头快被你摇散了!”
旁边的雪姑娘,不由的用手揉搓着手绢,心里不开心。
这时三姑娘笑着拉着她的好二哥写信去了。
家中热闹,甲母又派人去把时湘云接来。
晚上时,甲迎春对司棋说道:“这般热闹,我倒想四妹妹了。”
司棋忙劝她:“姑娘,您可别想了。两府分宗另过。咱府中有这般大喜事,东府大老爷可真当不知。怕四姑娘回不来了!所以你也别在老太太跟前提起四姑娘,不然这好好的事……”
“我知道的。我只是想,又不会真做。”用迎春叹息道。
…………
甲琏最近除了寻医问药,还找寻武林高手。
他还要报仇。
来旺只能好声好气的劝他,这事还是算了。
因为他见识到了柳相连怎么大战那一僧一道的。
最后那一僧一道连渣渣都不见了。
“算了?算不了一点!”甲琏现在像阴沟里的老鼠,阴暗的可以。
外边那么风光的事儿,真跟他一文钱关系也没有。
一妻一妾现在都不正眼看他!
男人的傲气让他一定要把柳相连碎尸万段!
来旺儿只好去找。
甲赦望着所谓的国丈弟弟,走路带风,说话气脉盛。
那汪二太太也抖了起来!
倒是东府一家跟缩头乌龟似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
这一春,林瑛跟着堂姐去看春种。
“等上了秋,我再带你看秋收。”桃花对堂妹说。
“大姐,你懂的真多。”林瑛挺服堂姐的。
桃花笑道:“不,我可没你知道的多。我娘说你才是小才女,让我多跟你识字。我知道的这些庄稼农活,多问几个人都知道的。”
林瑛却撒娇的说:“在我看来,姐姐就是最好的。”
桃花牵着妹妹的手,在田间摘野花。
又见田埂上的槐树挂着白青色的花蕾,开心的说:“阿瑛!我们可以吃槐树花了。祖母可喜欢了!”
“可这树太高了!我们摘不到。”林瑛闻着香甜的槐花味也想吃。
而桃花把鞋和袜子一脱,又把宽宽大大的衣服往身上一捆,整个人就开始爬树。
那速度快的嗖嗖的!
然后她就坐在了树丫叉上,开始摘槐花。
这儿离他们的家不远,这出来只带了雪雁和姐姐的丫鬟小六子。
小六子也不会爬树,只好在树下张着手接姑娘扔下来的一串串槐花。
林瑛一开始还担心姐姐从树上掉下来,后来才发现她竟然是游刃有余不说,身子特别轻盈。
于是也在树下仰着头接槐花。
这棵槐花树下树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甲攴早就知道自家闺女爬上树的事,他怎么会再让外人靠近槐花树呢?
早就找了几个婆子远远的把那槐花树围了起来。
但凡有人靠近就赶走。
最后王氏拿了一个竹篓子来装槐花,非但没有说他们,还指挥着闺女采这采那个。
摘满了篓子,桃花从树上下来。
开心的问:“娘,您怎么来了?”
王氏用手指头点了她一下脑袋:“你就是个皮的,在家老远就看到你在槐花树上。你祖母在家夸你们俩最是孝顺的,你二叔去割猪肉回来包槐花包子。”
然后招呼她们俩回家。
一路上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说着话,空气中弥漫着槐花的芬香。
晚饭方橙调的包子馅,每个人吃到撑。
林瑛吃的在院子里和堂姐圈了有二十圈才舒坦了。
这一宿到天亮,没有积食,没有难受,更没有咳。
脸颊上长了肉,脸色红扑扑的。
…………
秦卿卿生了两天一夜,生下了甲蓉的长子甲君礼。
有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秦卿卿确实与以往不太一样了。
柔的性格中藏着坚毅,整个人不再得过且过。
因为她还有孩保护。
甲蓉难得老实了起来。
毕竟是当老子了,怎么可以再没皮没脸?
生下儿子第三天,甲敬让人送了五万两银票给秦卿卿。
并且传话说:“老太爷说了,这钱挣得容易,那您还继续。”
秦卿卿刚去了半条命,实在是没有心思再生。
但是手里握着五万两的银票!觉得疼的那两天一夜还是挺值的。
甲蓉望着婆娘手里的一沓银票,羡慕的要死,恨不能自己也是个娘们,生子赚钱。
来人又讲,老太爷找他。
原来甲蓉有子后,甲敬就升级为老太爷了。
甲蓉去见了祖父,得了两千两。
并且承诺祖父,必定与秦氏多生几个嫡子嫡女!
开心不过两天,这钱被刚禁足结束的甲珍搜刮去了。
甲蓉又变成了穷光蛋。
而那钱到甲珍的手里,不过一个时辰,甲珍又又又被甲敬禁足了。
那银票嘛,自然又到了甲敬手中。
有钱,给闺女花,给孙媳妇花,给重孙子花……
其他人别想沾边!
…………
端午节时,李观主应柳相连相邀庄子上做客。
他对方橙叫老夫人。
然后给她相面,相过了却不敢说了。
只道贵不可言。
系统提示:他被你的王八之气吓到了!
方橙在脑域回它:明明是玄武之气!
系统吐槽:本系统说的王八之气,是指你身上的帝王气息……
原来是这样。
李观主没见过方橙用一张符轰了一僧一道,不过见到了她身边的黄紫气围绕,也知她不凡。
夜里,李观主与柳相连在屋顶观星。
系统吐槽:月初观星看月的,他们是怎么想的?
方橙笑回:或许只是要个气氛和仪式感。
“对了,我看过某红学家讲甲敬指的是雍正。那玄真观指的是玄烨和胤禛,那甲敬死前往玄真观运了二百斤铅,那雍正死前炼丹也往圆明园运了几百斤铅。”方橙问系统。
系统吐槽:确实有些怪,还有一处更怪,甲敬死后,回府报丧的说:老爷宾天了。这宾天两个字,只有皇帝能用。
“所以,这个怎么解释?”方橙还是问系统。
系统回复:……自由发挥想象。可以想象作者是在讽刺雍正好道炼丹,写作的时候一不小心秃噜了。
…………
夏收后,桃花与应氏后生定亲。
应家送来金银饰品,糕酒彩绸,米钱柜子……共三十样。
桃花难得羞红了脸,对那应后生十分满意。
吃过定亲酒,柳相连与李观主带林瑛南下扬州。
这一次走水路,天气渐热水路比较凉爽。
出发前,紫鹃被留下来,方橙把自己身边的丫鬟小兔送到二孙女身边。
待他们出发十天后,方橙才雇人把紫鹃送回荣府,当然送的人说自己是林府的。
紫鹃回到荣府就去找甲母做主。
可每每要说什么话的时候,全都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把她急的哭了也没办法。
甲母到底人老见识广,也没有为难她,让她继续在自己的身边当差。
紫鹃自然是愿意的。
她那打算好了,跟着老太太能很快就接触到宝鱼。
…………
那宫中传出旨意来,让嫔妃们的娘家建省亲别院。
甲环知道后,笑的不行。
这次甲府的省亲别院,面积小一半,因为东府跟他们分宗了。
银子缺一大截,因为林妹妹她爹还好好的活着,那几百万的家私,还没有进甲府的门儿。
这省亲别墅只怕要小的可怜。
甲母,甲政,汪二夫人为难了。
别人家都省亲,他们家能按兵不动?
这也太丢脸面了。
可这省亲别院他们家没钱建。
“要不把城北的庄子卖了吧?”甲母先想到卖赔钱的庄子。
甲政想着那个庄子的价格,应该是远远不够。
他问汪二夫人:“家中银子有多少?能盖起省亲别院吗?”
汪夫人想打开丈夫脑看看,自从嫡长女当上了贵妃,男人的脑子更不好使了。
这西府这么大点,建哪儿?
最主要的是,另买地皮盖,显不出是国公府的盛事儿。
“难了些……”汪二夫人讲道。
甲政开始耍国大的威风:“你怎么管家?”
草,你怎么不说除了那几百两俸禄,你挣到几文钱?
汪氏没有分辩,只给老太太跪下了。
“起来吧,不关你的事儿!”老太太让汪氏起来了。
甲母开始说道:“叫你们过来是商量事儿,是让你来论个对错的?这别院就盖在府中,你们商量一下地方。定下了图纸再说建院子的银钱。”
…………
荣府有宁府的耳目。
在甲母商量好地方,用多少银钱时,甲敬便知道了。
“赦大老爷抢了三野子的别院图,那西府的地方不够,要建您这边一半的院子里。老太太说豁出老脸来跟您借。到时候娘娘回来省亲,可以让您,珍大爷,蓉爷跟娘娘见个面。”那耳目讲给甲敬听。
甲敬气笑了。
今天能借园子,明天就会借银子,后天还会让他的儿孙当奴才!
这算盘打的,老圣人,圣人他见了不知多少面,见个贵妃算是给他脸了?
一群男儿扒在女人裙带上喊娘娘带带我?
呵!给老子滚。
…………
甲环严重的怀疑东府的敬伯父,有可能是个穿越者。
你看他这一步步走的。
分宗,不借园子不借钱,人也不借。
老太太出面也没用。
甲政抛出了可以见娘娘的优惠条件……
他那敬伯父回道:“小时候我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以前她也没少给我磕头,难道这个时候让我磕回去吗?再说了,圣人我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一个贵妃的召见,有什么了不得的。”
真是牛逼,甲环好想当他的儿子!
看他爹那窝囊样,他真想翻墙去东府当儿子!
那珍大哥,蓉侄儿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
甲母的脸面啊,真是掉了一地。
她也没想,求甲敬这么一点小事儿,甲敬被拒绝。
“老夫人说的轻巧,这园子借出去,借着借着就成你们家的了。外边这样的事还少吗?全都是兄弟姐妹之间的事儿。在我这辈来讲的是借,再晚还几年的话,或许在珍哥儿就是送了,再过几十年,那就是蓉哥儿不知好歹,往回要的时候就是强占你们的了!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我们分宗!借园子的事,没门!”
甲政气的手抖着指着早敬!
甲敬的脑子就是好使,开始怼甲政:“当了国丈就是不一样啊!还敢用手指着我了!牛气。”
吓的甲政拿手指头勾了回来。
气恼的说:“你等着!”
“我等着,看你怎么把我这园子夺了去!”甲敬话语强硬的说。
最后那母子气鼓鼓的走了,而甲敬心清气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