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德贵妃的省亲别院还没开干,那牛贵妃家早就开工了。
汪二太太急的嘴上冒火泡。
她身边的陪房周端家的支招:“姨太太那儿,您只要透个信儿,宝鱼的婚事儿……”
她听后有点生气,但转念一想,宝簪除了身份低了点,其他的还真配得。
最主要家中有银钱,正是她缺的。于是挥手让周瑞家的离开。
而她在屋里想着怎么用宝鱼的婚事来给女儿谋个光彩的省亲。
汪二太太想着双管齐下。
她还早把林家的东西,都算记成宝鱼的了。
于是她就去了老太太屋里。
甲母听二儿媳一说起宝鱼的婚事儿,又讲了林瑛岁数也算合适。
不知老太太愿不愿意与林妹夫说一下这门亲?
“我得思量一番。”甲母已明白,这个二儿媳想要用林家的财盖省亲别院。
别说这汪二太太,她这个老太太也想把外孙女的家私全握在手中。
她本来就有意让宝鱼娶了外孙女,那家私就是宝鱼的。
难得二儿媳吐口说同意,她便应了下。
“母亲,林妹夫如果应了这事,可不可以先把瑛儿的嫁妆送过来应应急?当然,这省亲别院有了,将来宝鱼两口了面上也有光。”汪二太太的如意算盘打的。
甲母对她说道:“想用林家的东西,那就讲究三媒六聘的去迎娶,可做不来人没进门,那嫁妆先到的!”
汪二太太早就想好了方法:“原想着省亲别院这一头也忙,还得先办娘娘的差事。办好了,咱们的脸面有了,迎亲那不是更荣光吗?”
贾母自然知道二儿媳打的什么算盘。
“这事我想一想,你先回吧。”
汪二夫人点头。
“那您多合计一下,儿媳先下去了。”
…………
今年夏天多雨,甲攴从春天时就在庄子上修水利,这事儿方橙没有参与。
王氏把家里安排的井井有条,还给桃花准备嫁妆。
方橙已经过上老封君的好日子,就是不能连星际网购物,如果恢复了星网,那简直就是天堂般的日子。
夏风吹来没有虫蝇,这家里们日子真悠闲。
豆撅子每天早中晚三处驱虫,这干完活趴在方橙的腿上睡觉。
方橙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它的头。
甲攴进了她的屋来讨个主意。
“东邻庄子要卖,约一千零五十亩左右。”
“噢?那就买下。还有买下庄子,只留佃农,管事的一个不要。”方橙对荣府的管事没兴趣。
个个是硕鼠,那吃里扒外的嘴脸,让人恶心。
“荣府卖多少钱?”
“要价三十万两。”
“贵了些,有人出价和看庄子吗?”
“没。”
方橙想了想道:“那就买下来,你这农田水利还可以连成一片,除了防涝,还可以抗旱。”
甲攴听后,便去买了。
…………
买卖一个庄子,而且是大宗物品交易,那甲府便有当家人出面摁手印过契。
荣府来的是大老爷甲赦。
中人见买卖的两位老爷都来了,便开始介绍庄子的好。
甲攴对庄子的情况了解了不少,本身没有什么大的隐患。
中人便道:“两位老爷都姓甲,那肯定500年前是一家人。这价钱好谈,同姓之间也好说话。”
甲赦已知甲攴是金陵老家的人,因为考中秀才不听话被族老撵出家族。
他好奇道:“按原先的论,咱俩平辈。靠着咱家大树好乘凉,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能让族老把你撵走?”
甲攴微微一笑,毫无顾忌的说:“就像你今天卖庄子,有人拦着你。你恨他不?”
“当然!庄子是我的,我想卖就卖!”甲赦不客气的说。
“我就是那个拦着族老卖祭田的人。他说祭田是他的,他想卖就卖!”甲攴倒出了惊天大瓜。
甲赦一听,怒气拍桌子。
“谁说那祭田是他的?那是我们甲姓的根,东府敬大哥不管吗?”甲赦如果不是还在办事,就跑回家去质问了。
甲攴没再说话儿。
倒是甲赦又问道:“你这是说瞎话吧?”
甲攴点头。
即然喜欢装睡,没人叫的醒。
见他这样,甲赦反而更怀疑了。
这货又问道:“你都背井离乡了,咋还这么多钱?”
甲攴不客气的回道:“你都是贵妃的伯父了,咋还要卖庄子?贵妃娘娘从手指头缝里漏出点东西还不够你们花的?”
这话反驳的,甲赦的无言以对。
二人除了正在交易的事儿,不再搭话。
最后这庄子二十六万七千两,改为甲攴的名下。
土地,农舍,佃农甲攴留下,那甲府的管事婆子,丫头小厮全带走。
当然牲口和农具也不准带。
甲赦回府报账,手中截留下一万七千两。
他偷偷的请了甲敬喝酒,说是有要事相商。
…………
“说吧,搞得神神秘秘的。先说好借钱的事没钱。”甲敬对甲赦虽没有好感,但多少年的兄弟情还是有那么一丢丢。
甲赦这才说:“敬大哥,金陵祖坟的祭田,是不是被卖了?”
甲敬一听这个,这才说道:“对。我们两家分宗以后,我就派人回了金陵做了交割,以后不回金陵了。我们独出一支。”
“那金陵的祭田……”甲赦问的意思是,真的被卖了吗?
甲敬点了一下头。
“大约八百亩左右,卖的钱一半留在了金陵,一半送到了你们府上。银子不算多,大约万两。我就没吱声计较!当然,我没那么大方,我就存心看你们笑场。”甲敬自己在京城长大,对金陵没有归属感。
今夏他就在京西买下了坟地,祭田,还种了松柏林。
自己独醒挺美哉。
今天,即使他把话给甲赦说的透透的,这货也不会改变什么。
因为甲恩侯混吃等死好久了。
“甲赦,我和你有一些不同,我现在只想着活着多管管儿孙,平平常常好好活几年。你们西府可是不一样,可以靠娘娘撑很久。”甲敬结帐要走。
甲赦拦下他:“那钱给谁了?”
“给谁了,你不知道吗?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甲敬一甩袖走了。
甲赦腆着一张脸回到家,刚坐下没一会儿,细想甲敬的话儿。
不由的从怀里摸出银票,点出两千两,实在不舍得又抽回一千两。
让人把这一千两给甲琏送去。
后来又想到自己还有个小儿子,就去后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