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校尉反复检查了信件,并没有发现不妥,才放到了代大将军李明德面前的桌案上。
营帐里的其他将军完全不把康辉放在眼里,更别提那什么战书了?众位将军直接把康辉当成了空气,都在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李明德伸手撕开了信纸,抽出信件放在桌案上展开,眼睛一扫,里面的内容让他顿时脸色大变。
只见信件上面写到:
大将军罗峰乃天纵之才,吾远不及也,罗大将军领兵来讨伐,吾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惶惶犹如丧家之犬。
然而今天突然听闻大将军罗峰被解职了,吾深感欣慰,觉得朝廷已无良将,代大将军是何人?吾从未听闻过。
不过料想代大将军肯定是无能之辈,否则岂会做了一辈子副帅而不得翻身。
吾心中高兴下,遂写战书一封,送给朝廷代大将军,可敢于明日与吾战于南城否?
安民会首领苏阳敬上。
“岂有此理,小辈欺人太甚。不要以为你是已故卫国公的嫡孙,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明天我让你知道我是谁?”
代大将军李明德看完信后顿时怒不可歇狠狠地拍着桌子,他完全被苏阳无视的话语激怒了。
李明德这一生,最敬佩和最讨厌的人都是大将军罗峰。
他被罗峰压制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才当家做主,正是高兴的时候,可这时居然被苏阳给无视了,这种无视的羞辱比骂他祖宗十八代还要令他愤恨。
这等于直接否认他这些年为军队任劳任怨的付出,外面的人都只知道大将军罗峰才是战神,不知道他李明德是谁?你说气不气人?
台下的十几名将军,看着发怒的代大将军李明德,心中有些惊讶。究竟是什么骂人的话,能让一向处变不惊的副帅如此愤怒,这让众人心中很是不解。
“回去告诉你们首领,就说战书我接下了。”李明德很快平复下愤怒的情绪,对着站在下方的康辉说道。
“那好,在下告辞了。”康辉对着上面的李明德抱了抱拳,转身走了出去。
“明天的天气状况如何?”李明德很快进入了状态,开始按照以前的习惯安排,出征的具体事宜。
“禀大将军,明日快中午时可能会下暴雨,南城那里地势低洼,有可能会阻碍行军。”
有精通水文的将军站出来回答道。
“我知道了,命令剩下的水师沿着淮河北上,绝对不能让叛军把淮河挖开,得小心他们狗急跳墙和我们同归于尽。”李明德冷静的吩咐道。
“是。”
朝廷众将对可能出现的状况,都进行了一一的推演,整个大军都高速的运行起来了。
“康军师回来了。”怀安城的城墙上,有士兵指着城外喊道。
坐在台阶上的苏阳急忙走到前面,朝着窗外望去,发现了远处慢慢回来的身影,心中难得的紧张起来。
他很怕自己无视的激将法无法让朝廷的代大将军李明德上当与他决战,南城是他唯一的机会,若对方没有上当,他就真的完了。
很快,康辉重新坐着箩筐上了城墙,苏阳装作漫不经心的走过去问道:“怎么样?对方会与我们决战吗?”
“对方答应了。”康辉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一旁的楚凤栖总觉得,这个状态下的苏阳还有阴谋,他怀着打探的目地开口道:
“苏老弟,明天是否有什么特别的安排,要我们去做。”
“没有,早死早超生吧!”苏阳垂头丧气的掩饰道。
苏阳心中虽然很激动,但一点都不敢把情绪表露出来,这一次再功亏一篑,他恐怕真的要上吊了。
南城决战,这是他最后的办法了,一旦错过明天,他将再没有机会。
计谋必须配合天时地利人和才可以使用,任何一环出错了都无法完成预计的目标。
苏阳掩饰的很好,众人都没有怀疑,人群很快散去。
晚上,苏阳抱着一块无字的牌位在默默的思考,他眼中时而露出悲伤,时而露出欣喜,显然是在思考明天的战局。
谢青蕴和宣清寒两方人马,都在和手下商量安排明日战败的退路,大家都不能陪着苏阳一起去死啊!
夜晚的南城边上,大量的士兵正在连夜清理着城门里面堆积的石块,准备重新打通城门的道路,为明天的行军做准备。
第二天拂晓,苏阳带着八万兵马缓缓的朝着南方低洼地赶去。不到半个时辰,他便看到了在前方等着的朝廷大军。
朝廷大军兵马林立,以方阵来计算人数,眼前的朝廷部队不会少于六万多人。
除去被卸任的大将军罗峰带走的四万多水师外,朝廷的五万多精锐大军加上HA城原来的守备军,恐怕都在前面了。
“大将军,叛贼已经来了。”朝廷大军的一个中年将领窦鑫海向旁边的李明德禀告道。
“好,你即刻率领两万骑兵上前突击,试一试对方的水准。”李明德开口命令道。
他虽然被苏阳激怒了,但也不是笨蛋,不会把兵马全部压上去。一旦看见情况不对,他会带领大军立刻走,绝不会在这里多留。
“得令。”
中年将军窦鑫海即刻点了两万骑兵,对着苏阳带领的大军冲了过去。
“元力压制。”
停在原地的朝廷步兵,传令兵令其的挥舞下,立刻启动了符文战车等种种战争兵器。
顿时,一种又一种攻击或防御的能量团,猛烈的对着义军的方向飞了过去。
“防御。”
苏阳看到朝廷大军已经进攻了,他连忙挥手命令道。
义军少量的符文战车顿时启动起来,一种种能量光幕荡漾,遮住了大半的义军阵容。
“轰,轰,轰。”
庞大的能量,撕毁了防御,在义军的阵地里面爆炸起来。地面震动下,义群士兵的阵型顿时混乱起来。
“放箭,快放箭。”
严子铭看着迅疾冲过来的朝廷骑兵对士兵呼喝道。
由于阵型混乱,义军士兵的箭矢无法形成合力,根本无法阻挡朝廷骑兵的接近。
此时,朝廷人马凭借着优良的战马,如同飓风一样,从远处狠狠地对着混乱的义军撞来。
他们拖着马刀从远处呼啸而过,刚一接触,就顺着冲力,砍光了前面那一排士兵的头颅。
义军在刹那间便伤亡惨重了,朝廷人马顺着缺口不断的挺进义军的腹地,情况仅仅瞬间便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