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大开大合的砍杀而过,斧刃乱舞,犹如一台人形绞肉机。
“匹夫,休得猖狂!”
前方分出四个偏将出来,手持各异武器挡在前面。
盖武大喝一声:“都给我闪开!!”举起双斧就跟四名偏将战做一团。
这四人虽说实力一般,但联手的话,也能将盖武困住一时片刻,为黄龙争取到足够顺利擒住杨彪的时间。
锵锵锵!
兵器相交,碰撞,腿扫黄沙。
盖武不亏一身好本领,面对四人的紧密围攻,还能做到不落下风。
其攻防有度的身法,绝对是上将之资,可惜,却也困于这四人的联手围攻之中,短时间内脱不开身。
杨彪缓缓闭上双目,盖武那边的情况他都看到了,相比于那几个谄媚之徒,敦厚老实的盖武在最后关头也没放弃他这把老骨头,这份忠勇实属难得。
“哈哈,杨彪,今日便是本将军拿你立威之时...”
马立高头,嘶鸣而止!兵将随后赶到将杨彪围住。
低低的抽泣声将最后几人从意境里拉出来,他们无不对凌秦大加赞赏。
荀灌看到此情形,心里虽然有些不满意食客们的表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连她自己都被凌秦吟的诗词所折服,刚才差一点都像春香那样哭出来了。
可是一想起之前落入水中,荀灌就觉得很不爽,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让凌秦也尝尝落水的滋味。
不过,貌似上次落水时,也是凌秦把她从荷塘里面救上岸的。
凌秦一边赔笑着,将眼神朝着荀灌这边看过来,似是挑衅的说道:“荀大小姐,不知凌某赋的这首诗词,可还中听否?”
荀灌当然不会将内心真实感受说出来,强撑着说道:“一般般吧,娘里娘气的,一点男儿汉的豪爽之意都没有。”
说罢,没等对方反驳,对着身后冬春二香半命令的口语说道:“我玩累了,咱们走吧。”
“喏。”冬香和春香轻声应了应,便跟随荀灌身后朝着院门处走去,临走时,那冬香似是无意地瞄了眼凌秦这边,随即又迅速地转回头去,老实跟着自家小姐走出去了。
刚巧,这一细节被姜氏眼睛捕捉到了,心下了然,转过身来对凌秦说道:“看来,你还挺受女孩子喜欢的嘛。”
凌秦并没有注意到冬香临走时的那一回眸,因此,他只认为这只是姜氏的讥讽之言。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在他穿越过来以后的记忆里,姜氏这女人也没少收拾他...
凌秦是怎么想的呢?
只要你别动手欺负我,随便怎么样都可以,小爷我可是21世纪来的五好青年,地地道道的斯文人。
凌秦以前信奉着一句话:“能吵吵就尽量别动手,毕竟打的都是钱啊...”
不过,当他穿越来到东汉末年后,这才发现一个事实。
在这个法度极为简陋的古代社会,大家貌似都很喜欢动手,还美其名曰是彼此切磋较量武艺。
见荀灌走了,这些见风使舵的食客们你看我我看他的,纷纷告辞跟着后面走了。
屋院之中,只剩下他和姜氏两个人,一起盯着院门口处,各有所思。
片刻,两人回转走进屋里,相对跪坐,姜氏熟练的给自己冲泡一杯茶水,她知道凌秦不喜喝这种茶,就只往他的杯子里倒了些白水。
只见,她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方才的诗,来源于哪个时期?”
“谢谢。”
凌秦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略微一想说道:“是宋朝人,名叫苏轼,我只从历史课本上简单看过,大概是距今七八百年之后的人物。”
“七八百年?”
闻言,姜氏不由一怔,貌似这个年代跨度对她来说有点大了。
“那汉朝呢?难道已经...”
凌秦点了点头,先是小心地看了眼门窗位置,然后半捂着嘴说道:“那个时候,早就没有汉朝存在了,天下也非刘家的,当皇帝的呢,都姓赵。”
“哦...”
姜氏思索着点了点头,转而又将话题转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凌秦,你能给我细说一下刚才所吟诗句的意思吗?”
没办法,姜氏从小跟随老僧游走四方,除了基本常识之外,就只学会了两样东西:
习武和木雕...
凌秦说道:“好呀,额...不过我也理解的不是很详细,只能说出个大概来,你稍后倒是可以向那些食客们寻问一番。”
当下,凌秦将苏轼的水调歌头,从头至尾,尽可能的用白话方式讲述了一遍。
姜氏听的很认真,尽管有些地方她还是听不太懂,但却能感受到那种藏在诗句之中的意境。
凌秦将大概内容讲完以后,叹道:“其实呢,这首诗真正所要表达的,是对固有规则体制的不满,那句惟恐琼楼玉宇,才是整首诗的灵魂所在。”
姜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真没想到,诗句竟然也有如此深奥的意义在里面,你们那个时代的人,想来应该都是大文豪吧?”
凌秦挠了挠头,貌似对这种束发感觉有些不太适应,之前几个月的头发都很短,现在长了,就可以低调的束发了。
“这个嘛...”
杨彪看了眼周围指向他的长戟尖头,神情淡定,没有丝毫慌乱的感觉。沉声一哼说道:“尔等逆贼不知国恩,领私兵公然与朝廷作对,此种行径当不为人子!”
黄龙做事稳重,却也较为看重功名利禄,至于说报销国恩这种话,对他来讲还不如个屁。
而对于如同口中肉的杨彪,他又怎会轻易放过。挥着红缨枪向前指着说道:“来呀,把他绑紧了。”
“喏!”
黄龙下意识抬眼看去,只见那两个黑影酷似人形,头上有‘巨鸟’带其滑行。
忽而,又从低空回转过来,阳光照射出其中一人手持细丝线,反射出来的光有点晃眼睛。
第二次的滑行速度变慢了许多,让黄龙有了些许反应时间,却只来得及低了低头。
紧接着,他只感觉一阵阴风从头顶掠过,那细线竟然直接将他的头发削了去。
只差寸许,削掉的估计就是脑壳了。
‘巨鸟’自行飞走,两人凌空翻腾,随后稳稳落地,蒙着面部,只露出眼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