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酒上酒!两坛相见欢!”舒长墨坐下,招呼着。店里的小二都习惯舒长墨这么喝酒了。他们家的相见欢下肚,能辣的喉口刺痛,属实是好酒。
“舒……舒公子啊,相见欢已经卖光了……咱们一年酿制三百坛,三年后才能拿出来喝,可这…您喝酒的速度同我们酿酒的速度,完全赶不上啊…!”小二一脸委屈,一边又怕舒长墨生气,动了怒,就算身上没有武器,也打不过啊…保命要紧!
“要不您看着,我给您整另一种酒,凑合凑合……?”他连说话都小心翼翼。
“罢了!没有就罢了!我去隔壁店里瞅瞅。”
“诶诶诶!好嘞!”
……
舒长墨除了相见欢,什么酒都不喝。来到另一家酒店,他挑了个好位子坐下。因为是第一次来,不是常客,小二没有主动迎上来,可却脸熟他是谁。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舒长墨满不在乎。他要喝烈酒,那种最烈的酒,喝下肚,肚中仿佛有火在烧的那种烈。
“客观您看看,小店不售烈酒……”
“……”他抬头,用平静的眼神望着小二。
啊啊啊!偏偏是舒长墨来他们这边,要喝烈酒,这下可好了!没有也得有!!
舒长墨看了看单子,看到了名叫“昙花酿”的酒名。
“昙花酿?”
“这是前年七月开的昙花,制成酒放入酒糟里,前两日才刚拿出来!”
“来两坛。”
小二有些为难:“这酒贵……您…”
“来一坛。”
“好好好,这就去给您拿!”过了一会,酒上来了。他喝酒的时候身边不喜欢有人看着,就找到了一个角落,一个人自酌自饮。
卿钰门也有昙花酿,昙花是卿钰门的昙花,酒是卿钰门特制的酒。是舒长墨生平喝到的最好的酒。两年过去了,他恐怕是早已忘了味道,因为后来,他喝过了比昙花酿更烈更激的酒,也养成了粗犷豪放的性格,忘记了昙花酿的清软,也丢失了刚进卿钰门时温文尔雅,对任何事都表现的满不在乎的性格。
两年之后,他再次喝到了昙花酿,名还是那个名,味道可就不一样了,舒长墨一喝就记起来了。
“昙花酿……”
他手中拿着酒杯,晶莹的酒液入喉,温和且不刺激,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气。舒长墨想起了凌卿钰,她身上有时,也散发着昙花香。
“昙花……”
一坛好酒的微醺效果属实有些上头,原本可是“千杯不醉”的他,竟然这次只喝了一坛,走起路来就摇摇晃晃的。付了酒钱,他离开,回到了之前的客点。客点老板看他居然有些醉了,也感到惊讶——什么样的酒能让舒公子喝了会醉?
他不敢想太多,连忙叫人扶他上楼去休息。舒长墨一沾到床,歪头就睡,嘴里喃喃叫唤着什么。那两人仔细一听,他居然在念叨凌卿钰的名字!两个人不敢知道太多,毕竟眼前的人再怎么说也是舒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