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邪，怎么了？”
圣凌颜听到渊邪突然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嗯……下边有动静，好像有一株高品质的渊草要送过来。”
渊邪沉吟片刻，严肃地说道。
“嗯？”圣凌颜皱眉，“怎么回事，不是说南神看得很紧，不敢有太大动作么？”
“在几天前的确如此，”渊邪说道，“但就在昨天，深渊里又有一位护法苏醒了。”
“又一位护法？”圣凌颜问道，“和你一样的护法？”
“咳咳，她的确很强，”渊邪说道，“但是比起我还是差一点点。”
“啊，连你都不如啊？”圣凌颜很失望，“那有什么用？”
“你！！”渊邪被气坏了，“你懂什么！我是因为被打散了形体，原本实力十不存一，才不得不跟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合作！”
“若我还在全盛时期，整个圣界都没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若我还在全盛时期，我三天就可以给你弄来一株九叶渊草！”
“你全盛时期竟然这般厉害？”圣凌颜有些惊讶，“我只知道你差点被母君打得形魂皆灭，倒是没了解过你以前有多么厉害。”
“哼，你总是把所有人都跟你的母君对比，早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实力观念了！”渊邪教训道，“你的母君和南神，都不是能以常理度之的，不能拿来比较。”
“实际上，若不是有你的母君和南神，我们早就直接打进来了，完全没有需要顾忌的人！”
“嗬！”圣凌颜吃了一惊，“你们竟然这样凶猛？那我岂不是在与虎谋皮？我是不是该把你的存在报告给母君来换我的一条命？”
“……”渊邪无语道，“你这样说话咱们可就没得聊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并不是主张开战的一派，我会来到这里也完全是意外，结果就差点被你的母君弄死。”
“但即便如此，我的真正目标也就是找到一个人继承我的衣钵而已，我虽然嘴上说着一些话，但实际上可从来没有参与过任何关于圣魔两界的阴谋。”
“就连为你谋取渊草，都是以我自己需要的名义跟下面联系的，你这家伙可别不知好歹！”
“嘿嘿，”圣凌颜赶紧赔笑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天底下除了父后之外对我最好的人，待我晋入玄帝，一定会用教我的东西，把圣界所有高手挑战一遍。”
“我现在很生气，只是这样是不够的。”渊邪却不愿意就此放过圣凌颜。
“那你说，还要我怎么办？”圣凌颜有点疑惑。
“我要你，用我教你的东西，跟你的母君堂堂正正战一场，不论输赢，我都无憾了。”
渊邪说道。
“可是，”圣凌颜有些疑惑，“你当年不是跟我的母君已经打过了一场？”
“打个屁！”渊邪气愤地说道，“当时我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还没来得及出手，先被她一手大神通给完全压制，结果就再也没有出手的机会！”
“好吧，”圣凌颜有些无奈，“既然如此，我就答应你这件事，等我晋入玄帝，在把族内高手都挑战一遍之后，我会去挑战她。”
“咦？有点不对劲。”这下渊邪却有些诧异了，“你明明那么怕你的母君，为什么答应得这么干脆？”
“陈镜的话给了我启发，”圣凌颜说道，“真正的阳，不是女人，而是一颗敢于战斗的心。我也要敢于战斗，才能在玄道之路上走得更远。”
“啧啧啧，学得够快的！”渊邪语气怪异地说道，“为什么我教你时，你却那般愚钝？”
“什么叫我愚钝？我一直是这个样子。”圣凌颜反驳道，“你教我我学得慢，完全是因为你讲得不如陈镜好！”
“呵，”渊邪冷笑，“我不跟你争辩这个了，现在就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越来越不想杀陈镜了？”
“岂止是不想杀，我越来越喜欢他了。”圣凌颜诚实地说道，“如果他是因为有所图才刻意接近我，我觉得这是可以商量的，除非他要杀我。”
“那你怎么确定他不是来要你的命的？”渊邪问道。
“不可能，”圣凌颜果断地摇头，“没有人敢要我的命，因为我的母亲叫做圣极言，谁敢要我的命，他会死得比我惨一万倍。”
“当年青月死的时候，母君差点扔下圣界的一切，孤身闯入深渊杀个天昏地暗……对了，青月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你了解吗？”
“我了解个屁，当时我早就在圣界了！”渊邪骂道，“都是下面那群疯子干的，如果当时我还在，肯定会把那些疯子拦住。”
“当时我们的实力还不如现在，那些疯子就敢动圣君的宝贝女儿，一个个的真是都活腻了！对了，最后是谁把她拦下了？”
“是我的父后。”圣凌颜说道，“我也去拦过，被抽了一个巴掌，现在想起来还隐隐作痛。”
“我代表下面那些无辜的深渊生灵感谢你的父后，至于那些疯子，如果有机会，我也会尽力帮助你们除掉他们。他们留在下面，简直是完完全全的祸害。”
“看来你们深渊生灵也不怎么和谐，”圣凌颜有些疑惑，“那母君为什么会对你们感到头疼，不都说一盘散沙是最容易击溃的吗？”
“你懂什么？”渊邪用长辈的口吻说道，“沙子虽然松散，但是如果有水或者风，它们还是能聚在一起粘在一起的。”
“而我们的水和风，就是我们……不能告诉你。”
“渊邪你长大了，竟然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圣凌颜鬼使神差地说道。
“我今天不会再跟你说话！”渊邪说完，彻底没有了声音。
“唉。”
圣凌颜轻轻一叹，然后看向陈方。
“陈大师，你刚刚所讲述的阴阳之道，都是你自己的领悟吗？”
“啊，”陈方似乎也走神了，这时才回过神来，“也不都是我自己的领悟，还有高人的指点。”
“那给你指点的高人，实在是有些太高了，”圣凌颜赞叹道，“连我的母君都未曾把这个问题给我讲到这个程度。”
“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圣凌颜的目光如同炬火一般明亮。
“你是南神派来接近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