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就是…………”
陈方特意停顿了很长时间。
渊皇现在脑子有点空白。
她实在是猜不到陈方接下来会问什么问题。
如果按照前面几个问题的风格，陈方接下来的问题，应该也是一个比较奇葩，但是无关痛痒的问题。
比如大护法渊冥今年多少岁，爱吃啥。
但是如果从头到尾问的都是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这些问题的答案，又怎么有资格交换陈方的秘密呢？
但是如果突然问一个非常机密，和前面几个问题形成鲜明对比的问题，陈方是把她当成傻子了不成？
难道陈方以为先用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让她放松警惕，然后突然问一个机密的问题，她就会很自然地把实话说出来？
这未免有点太小看她这个渊皇了。
所以渊皇有点摸不清陈方的套路，现在脑子有点晕。
“这个问题就是……”陈方又重复了一遍，终于缓缓说道：“大护法渊冥，她和你关系怎么样？”
“呃……”
渊皇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答道：“忠心耿耿。”
“嗯，我的问题问完了。”
陈方满意地点点头：“我能看到，你应该是有诚意的。”
“你确定只问这些问题？”
渊皇眉头紧皱。
她实在是不相信，陈方竟然只问这些问题。
“谁说我只问这些问题的？”陈方说道，“我刚刚那些问题，是用来测试你的诚意的，我现在测试出来，你的诚意还不错。”
“所以，”渊皇说道，“你接下来要问的，才是你真正想知道的事情？”
“接下来，你先问。”
陈方淡然道。
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我……我想……我想……”
渊皇努力地说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我……我想知道……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什么？怎么还不问？”
陈方却是明知故问。
“你……”
渊皇现在想骂人。
虽然她境界很高，对陈方的手段有很强的抵抗力。
但是现在这个强度，已经让她有些难以支撑。
如果要撑住不在陈方面前失态，就不能多说话。
现在甚至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了。
“喂，”陈方突然不满地催促道，“你到底问不问啊，要是不问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你的秘密。”
“我，我问！”
渊皇急声喊道。
“那你问吧。”
陈方暗戳戳地又增强了手上的强度。
“我，想问……”
渊皇赶紧调动起最后的意志力，抵抗着这种令人难堪的感受。
“你现在用的，到底是什么手段！”
渊皇几乎是倾尽全力，才说出了这句话。
“好吧，既然你诚心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陈方淡然道。
“这种手段，叫做，前戏。”
“前戏？”
渊皇有些懵。
这的确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手段，即便翻遍深渊里珍藏的最最古老的记载，大概也找不到一种叫做“前戏”的手段。
当然找不到，因为这是陈方瞎编的。
嗯，也不能说是瞎编。
虽然这些手法，本来各有各的名字，但是概括起来，用这个词大概也没毛病。
“解……解释一下……”
渊皇艰难地说道。
“好，既然答应要告诉你，自然要把这种手段给你讲明白。”
陈方缓缓地开始了瞎……解释。
“所谓‘前戏’，是与‘正戏’对应的，而什么叫正戏呢？正戏是一种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是一种非常玄妙的状态，但是这里我不能给你解释太多，因为我没有答应为你解释这个问题。”
“正戏的威力，是非常大的，但是如果没有前戏，正戏的威力却不能完全发挥，所以需要先使用前戏，再使用正戏，才能让正戏达到完美的效果。”
“这就需要前戏的存在了，前戏最大的作用，就是为正戏的到来做准备……说到这里，聪明的渊皇大人，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嗯……”
渊皇陷入了沉思。
“我明白了，正戏是一种强横的杀招，而前戏是为这种杀招做预备的手段，两种手段结合，才是真正的，超级杀招！”
陈方忍不住为渊皇鼓掌。
也难为她，在被自己袭击的情况下，还能一口气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
不过这也表明了，渊皇现在确实很激动。
因为她发现了敌人的一种非常恐怖的手段。
仅仅是起辅助作用的“前戏”，就有这样恐怖的力量，那作为真正杀招的“正戏”，又该多么恐怖？
这两种手段结合，又该多么恐怖？
渊皇很庆幸，幸好自己坚持到了这个时候，探听到了这种恐怖手段的存在。
不然要是等到双方真正开打的时候，对方突然使出这种手段，那她很可能会铩羽而归。
铩羽而归都是好的结局，她甚至有可能饮恨圣界。
但是现在，只是知道了前戏和正戏的存在，距离真正有办法抵御这种手段，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所以，还得努力。
“陈……陈方……”
渊皇艰难地说道：“你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你那所谓的正戏？”
“不能。”
陈方果断摇头。
想的倒美！
“呵，”渊皇冷笑，“不会是你实际上不会正戏这种手段，故意杜撰出来骗我吧？”
“哼，”陈方很淡定，“这种激将法也太拙劣了，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最大底牌暴露给你，要是被你研究出来应对之法，我不哭死了？”
渊皇：“…………”
陈方说得没毛病。
“正戏你现在就别想见识了，等以后咱们真的见面的时候，或许可以让你试试。”
陈方淡然道：“接下来，按照约定，该我问你问题了。”
“好，本皇一言九鼎。”
渊皇说道：“你问吧。”
“我也不问多，只问两个。”
陈方说道：“这第一个问题，你们深渊现在，还剩多少玄帝？”
这个问题不仅让渊皇眉头一挑。
这个陈方还真会问，上来就问这么敏感的问题。
要知道，玄帝的数量，对圣界魔界以及深渊来说，都是自古以来就彼此隐瞒的事情。
三家不论在任何时期，都不会让其他两方，真正掌握自己所拥有的玄帝数量。
因为在他们这个层面，战争基本上就是拼玄帝。
玄帝之下的力量，可以对战局造成影响，但是不能决定胜负。
所以陈方上来就问这么一个问题，实在是让渊皇感到脑阔疼。
但她还是决定回答。
“玄帝的数量，去掉失踪的二护法，算上我，还有十人。”
“才十个？”陈方讶然，“才十个玄帝，你们就敢跟听玄的圣魔两界作对？光一个圣界你们就打不过吧！”
“……”渊皇翻了个白眼，“玄帝的事情，你不懂！”
“好吧。”
陈方点点头：“我感觉你应该没有骗我。”
“那我就再问第二个问题：你一直沉睡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