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沉睡的原因是什么？”
这是陈方向渊皇问出的第二个问题。
这不仅是他想要知道的问题，也是南神想要知道的。
出生六七千年，沉睡六七千年，人生中九成的时间在沉睡之中的渊皇，几乎把整个深渊的一切都扔给了五大护法。
这样的渊皇，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时间修炼。
即便她借助渊皇一脉的强大血脉，可以稳稳当当地有玄帝的境界打底，但是绝对不应该有和圣君叫板的实力。
毕竟，圣君是何许人也？
圣君拥有最强大和精纯的圣族血脉，那是一种全听玄最最强大的血脉，即便与深渊的各种血脉对比，也绝对是最最顶尖的。
而拥有这样强大血脉的圣君，仍然没有在修炼上有任何偷懒，这才铸就了她现在这般独步听玄的恐怖境界实力。
那渊皇凭什么睡着觉就拥有了和圣君叫板的底气？
所以她的这个沉睡，必然是有大秘密的。
但是想要把这个秘密完全挖出来，肯定是不太可能，那么就问一下沉睡的原因，或许可以从中推测出一些事情来。
毕竟，对于这样的事情，南神这样的大人物，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猜测。
如果再有渊皇本人亲口说出的一些事实来印证，那就很可能接近真相。
而渊皇自然也懂得这其中的厉害，所以她再次陷入了沉默。
而陈方知道，不能给渊皇太多思考的机会。
所以他再次加大了强度。
这一次，甚至距离他所能施展的最大强度，也是不太远了。
当然，这是在内心世界能施展的最大强度，毕竟这里都不是真正的肉身，这套技术的效果肯定要打折扣。
要是到了外面，陈方觉得自己是可以用这套独家技术让渊皇好好喝一壶的。
但是遇到渊皇的本体，能不能近身还是个问题。
所以现在，必须抓住机会，给渊皇留下足够深的印象。
如果可以，留下阴影……
陈方这样想着，手上的强度更加强烈。
“你……！！！！！！！！！”
渊皇第一次失声。
而陈方却不打算饶过她，而是乘胜追击，趁热打铁，再次发动了一轮强劲的袭击。
“！！！！！！！！！！！！”
渊皇双目圆睁，贝齿紧咬，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
紧绷的弓弦断裂之后，便会成为柔软的一段丝线。
黑裙少女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
要不是被绳子吊着，要不是被陈方抱着，她现在会像是一摊水一样，摊在地上。
陈方知道，该继续问问题了。
“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沉睡的原因是什么？”
现在的渊皇，大脑已经完全空白。
所以当陈方问出问题时，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回答：“我……沉……睡，是……为了……吸收……历代……渊皇……存留……的力……”
断断续续的话语最终没有说完。
但是意思已经差不多表达出来。
原来现任渊皇一直沉睡，是为了吸收历代渊皇留存的力量。
难道每一代渊皇，都是靠这种手段发育的？
这也太舒服了吧，睡睡觉就能成为超级强者，顶级玄帝！
那累死累活才达到现在这个境界的圣君，岂不是要气死？
这个秘密，虽然有些惊人，但是和目前所知的事实倒是可以合理对应。
如果不是这样，那还能怎么解释渊皇在沉睡中就成为顶级强者的情况呢？
不过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在沉睡中获得力量的渊皇，虽然境界实力很恐怖，但是心智却并不很强，城府更是没法跟圣君这样的家伙比。
今天如果是圣君站在陈方面前，即便她被南十七的力量死死压制，陈方也是不敢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她，不仅不一定有用，反而有风险反噬自己。
所以现在这个样子的渊皇，倒是好对付很多。
“咦？”
陈方突然发现，怀里的黑裙少女，身影突然变得有些淡。
看来这副残魂分身，也终于是到了强弩之末了。
不过距离完全消散还差一会儿。
陈方决定最后再送渊皇一点回忆。
于是他再次出击。
刚开始的几息时间，渊皇没有任何反应。
但是很快，她紧闭的眼睛，就开始颤动。
“呃……”
细若蚊吟的声音也从口中缓缓溢出。
但是这还不够。
陈方仍然疯狂地进攻着。
要不是南十七再看着，他还有更加强悍的手段。
但是这些目前来说也是够用了。
又过了一会儿，渊皇的眼睛睁开一条缝。
“这是什么感觉……”
陈方见状，继续出手。
“陈方，你……”
渊皇的眼睛逐渐睁大，她开始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还在陈方的怀里。
“渊皇大人，您终于醒了。”
陈方笑道：“刚刚我问您的问题，您还没有回答呢！”
“我……”
渊皇现在有些记忆错乱，她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回答陈方的问题。
甚至她都不记得陈方问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但是很快，陈方的手段，开始让她从迷蒙中变得清醒。
然后又陷入另一种混乱之中。
清醒的混乱，混乱的清醒。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
在这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中，渊皇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淡。
她也逐渐地发不出声音。
但是来自陈方的感觉却依然清晰。
“陈……方……”
在突然发出声音之后，渊皇的这副残魂分身，逐渐化作光点飞散。
陈方笑着拍了拍手。
他知道，今天他带给渊皇的经历，一定会牢牢刻进渊皇的记忆里。
尤其是最后一段，虽然很安静，但是那种感觉，绝对是最最猛烈的。
“二师傅。”
南十七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陈方身边。
“十七，怎么了？”
陈方感觉南十七有问题想问。
果然，南十七认真地问道：
“我想体验一下正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