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这孩子,到底被谁教得这么污啊!
宋伯南感觉自己颜面扫地,拿起针管,威胁小家伙道:“你说我害怕,就不怕我狠狠的扎你?”
“我相信三条腿叔叔不是公报私仇的人!”厉斯年满脸的正义凌然,看上去还是稚气未脱。
宋伯南乖乖闭嘴,也懒得和这小家伙废话了,免得这小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抖出他更多的秘密!
总算是在小家伙的胖嘟嘟的手腕上找到了血管,抽血和他道:“有点疼,忍着点。”
“恩!我是男子汉,我不哭。”厉斯年直直的盯着针管插-进了自己的肉里,疼啊……
不过,他都说自己是男子汉了,可不能当着年年的面哭鼻子!
小家伙努力将自己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恩!真是个勇敢的小男子汉!”宋伯南抽了几毫升的血液,拔掉针,赞扬厉斯年。
年糕站在一边倍受感动,小家伙为了帮她摆脱困境,不仅配合着演戏,还抽了血,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
她作为一个大人,更应该勇敢一点。
宋伯南给她抽血的时候,她有点恐惧,但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
这种战胜恐惧的感觉,让年糕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宋伯南给两个管子贴上标签,戴上口罩,看着面前这些人道:“我进去验血,你们在外面等着,加急的,最快两个出结果!”
其实压根就不用两小时,他进去随便伪造一张!
没办法,上次的鉴定结果已经确定年糕和厉斯年不是母子关系了。
入了鉴定室,宋伯南随手将两份血液递给小护士,说:“做下鉴定,两个小时出结果。”
血液不鉴定也浪费了,随手鉴定一下吧。
他自己则是来到电脑前,在电脑模板的鉴定结果上,随手写着年糕和厉斯年的名字。
打印了两张,然后拿出别人是亲子的鉴定结果,换下名字,ok!
宋伯南进去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等的人都非常焦心。
不过,宋伯南是厉律川的兄弟,鉴定结果应该能如大魔王说的一样吧!
这样一想,年糕的心倒是安慰了不少。
白秀英和林月丽忐忑不安的坐在长椅上,这两个小时,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宋伯南从鉴定室出来,白秀英见这医生和厉律川眉来眼去的,连忙站起来问:“医生!你不会作假吧?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作假,我保证要告你们医院!”
宋伯南:……
原本就心虚,被白秀英这么一说,更加心虚了!
但没办法,坑是自己跳的,宋伯南觉得自己必须保持镇定。
当下傲娇的挺起胸-脯,望着白秀英,字字句句冷冽无比的道:“我们医院是做鉴定最权威的机构,如果你连我们医院的鉴定结果都不相信,我劝你还是别做鉴定了!更何况,这是不是亲子关系,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你看这孩子,和年糕的眉眼简直一模一样!等结果吧!”
帮厉律川造假的这件事,的确有违医德好吗?
但是这家伙是他兄弟,他能怎么办啊,为兄弟两肋插-刀吧!
白秀英见医生如此强势,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能默默的坐下来等。
厉律川和年糕,厉斯年一家三口坐在对面的长椅上,气氛很凝重,谁都没说话。
宋伯南见这气氛不对,看了下手表,准备溜身:“一个半小时后出结果,我先忙去了。”说罢,迈着步子大摇大摆的回了办公室。
林月丽看着他的背影,小声的和白秀英道:我怎么这么心慌啊?女儿是你的,五年前你重病,用了年糕用代孕换回来的钱了没有?”
白秀英突然哑口无言。
用了,怎么可能会没用。
当年她查出骨髓重病,一开始就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没有钱压根就不会给她治病!
后来开始给她治疗,她问年糕那钱是怎么来的,年糕说是烈如风的。
她没怀疑,后来就一直在医院治疗,也没太关注年糕。
林月丽见败秀英不说话,当下冷冷的从位子上起来道:“当年你用那笔钱治病了对吧?那还验什么验!这孩子和你女儿越看越看像!能不是亲生的吗?!你怎么生出这么以后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以后我们两家不要再来往了!想想都觉得丢人!”
林月丽气呼呼的长椅上站起来,吼了白秀英两句,扬长而去。
白秀英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抬起哀怒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年糕和那孩子!
他们两……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林月丽说像,她竟然觉得还真是有点像。
难道是真的?!
白秀英如坐针毡,越做越不安!
忙从位子里站起来,愤怒的瞪着年糕问:“你告诉我,这孩子,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年糕握着小可爱的小手,抿抿唇,重重的点头应:“是!”戏都已经演到这份上了,她不配合也不行!
“啪!”
白秀英滚手就狠狠的给了年糕一巴掌,气急败坏的骂:“我怎么有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这重重的一巴掌打下去,厉律川彻底怒了!
他愤怒的从位子里站起来,冷冷的瞪着白秀英道:“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对她动手,她是我的女人,我都舍不得打,更别说别的任何人!
另外,请你搞清楚事实,五年前不是年糕代孕拿出来的几十万!你压根就没机会站在这里打她。
她对你一片孝心,这些年你生病,你为你筹钱,无微不至照顾,你失踪时,她担心受怕,为了从年正清那里拿到你的治病钱,她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和烈如风五年的婚姻,她受过多少伤害你清楚?
我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她对你更好的人,你不珍惜,我珍惜!”
厉律川气恼的话语,一字一句落入年糕的心扉。
母亲转变的态度,和厉律川呵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母亲变了心,还是厉律川爱她至深!
年糕咬咬唇,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
厉斯年看着年年被扇红的脸,当下对面前这个恶姥姥更加没好感。
紧紧握着年糕的手,心疼的问:“年年,疼吗?”
“没事。”年糕伸手摸-摸-厉斯年的脑袋,继而望着面前愤怒至极的母亲道:“妈,事已至此,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我爱这个男人,也爱这个孩子,我没办法如你所愿,和烈如风复婚,这些年我努力对你好,只因为你是我母亲,我做的一切,只是想你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