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年正清送到国外,被人威胁,被人打,是他丝毫不动声色的找人救了你,并且找了最好的医院帮你医治,安排专人在你身边照顾。
你失踪时,也是他连夜开车派人去找……
我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男人能像他这般对我好,能把我的家人,当成他自己的家人!
现在你身上的骨髓病变,已经根治,这些年,我为了你的病已经耗尽力气。现在我只想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
等下我回去收拾东西,会暂时搬出去住,王婶会一直照顾你,你生我养我,我不会忘恩,这段时间给彼此一点时间冷静下!”年糕说完,起身和厉律川道:“你等结果,我回去收拾一下。”
“离出结果还有一小时,我先送你回去,再回来取结果。”厉律川抓住年糕的手,温声说,“等我一下。”
厉律川说到这,看着厉斯年说:“走,让赵叔叔照看你一下,爸爸等下就回来。”
“哦。”厉斯年点点头,回头看看年年,依依不舍道:“年年,晚上你搬来和我跟爸爸住,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年糕点头:“恩,好。”
厉斯年听了高兴的笑了起来,被厉律川牵着进了宋伯南的办公室。
他们两一走,空旷的长廊上一时间只剩下年糕和白秀英两个人。
白秀英瞪着年糕,眼底满满的全是嗜血的恨!
“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是个白眼狼!说跟男人跑,就跟男人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白秀英坐在长椅上哭天抢地。
她的言语,句句戳心,伤得年糕的心很不舒服。
攥紧自己的手掌,来到白秀英跟前,蹲下身来,一字一句的说:“妈,我没跑,我和厉律川是真心相爱,我是你女儿,难道你不想看见我幸福吗?!”
“你幸福了!那烈如风怎么办?!”白秀英冷冷出声反问!
年糕心里一怔。
没想到到现在,母亲还是如此偏袒烈如风。
她的眼泪掉下来,立场坚定道:“妈,烈如风对你的救命之恩,就必须我以身相许去报答吗?!烈如风对你是有救命之恩,但不至于牺牲我的幸福!并且!他的幸福,也不是我!望你理解!”
“别说了,你别说了!好,既然如此!那么从今以后,我就当你这个女儿!以后不要叫我妈,我没有你这种女儿!”白秀英冷冷的跌坐在长椅上,心情无比愤然。
年糕心如刀割。
和最爱的人,决裂,此刻,就像是有人用匕首在一点点的凌迟着她的心。
这么多年她都没为自己活过!
现在她必须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妥协一次,势必要一直妥协。
年糕目光如炬,满眼雾气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白秀英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泪流满面的道:“感谢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恕女儿不孝!”
厉律川从办公室出来,就看见年糕满目清泪的从地上起来。
此刻白秀英脸上也满满的全是眼泪。
厉律川快步过来,扶住年糕说:“走,我先送你的回去。”
“嗯。”年糕点头,被厉律川搀扶着出了医院。
上了车,车上冷气打得很足,年糕一下子就忍受不住了。
在厉律川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她猛地伸手,抱紧厉律川健硕的腰肢,扑到她怀里,幽幽咽咽的哭了起来。
她这么一哭,厉律川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掉了。
伸手,紧紧的抱着怀里啜泣的小女人说:“年年,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会舒服一点。”
年糕的眼泪不住的望外掉,抱着厉律川哭道:“厉律川,我妈和我决裂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出来!”
厉律川心下一痛。
紧紧的抱住她说:“傻女人,你还有我,还有儿子,你不是一无所有。”
“呜呜呜……”年糕的眼泪更是翻滚,贴着厉律川的胸膛,痛哭道:“幸好还有你,还有你……”
年糕从来没有在厉律川面前如此狼狈的失声痛哭过,这次是个例外。
她哭着哭着,哭累得睡了过去。
以她现在这个状态,没办法回去收拾东西,于是,厉律川便打电话给了王婶,让她拿了年糕的几身换洗衣服,包,和平时穿的鞋子,开车经过汉唐公寓,将行李放进了后备箱,并叮嘱王婶好好照看白秀英,就离开了。
年糕到厉律川宅子的时候,总算是醒了。
王婶去了自己家,现在这宅子里只剩下二哈了。
二哈看见年糕来了,非常happy,厉律川去了医院,家里只剩下二哈陪着她,她躺在沙发上,二哈搭着两只前蹄,非常乖巧的给年糕按摩。
年糕脑袋有些疼,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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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律川驱车,快速赶了医院。
去的时候,白秀英还坐在长椅上,似乎不看到鉴定结果决不罢休。
厉律川坐在她身边,冷哼一声,眼眸深邃,温声道:“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年糕如果真的是你女儿,你就不会为了报恩,逼她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
白秀英听到这,脸色猛地一白!
忙抬起凌厉的眸光,冷冷的对上厉律川冰冷的,让人看着觉得极其压抑的双眸,颤抖的出声问:“你,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无意间听说你当年生产的那家医院,似乎出现过孩子被抢的事!”厉律川云淡风轻的说这句话,白秀英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由青转紫,五彩缤纷的,看上去十分的难看!
她颤抖的从长椅上站起来,背对着厉律川,满脸冷漠的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呵呵,那我说清楚一点,当年你生孩子的地方,是在如今改名叫妇幼的医院吧?!很巧,那里的院长是我认识的一长辈,他说,26年前10月1号那天,是生孩子的最多的一天,在孩子洗澡当天,有个小女孩,被一个地中海贫血的男孩掉包了!那个男孩,似乎就是烈北天的儿子烈如风,至于那个女孩,呵呵,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厉律川不浅不淡的一席话,听得白秀英脸成了猪肝色。
不,不可能!
这男人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已经几十年了!没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