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行走于宽阔街道之上,吴凡并未急于此行目的,而是一边打量四周,一边穿梭于人群之中,好像在旅行一般。
且因他将修为压制在筑基初期,并未引起过多波澜,但凡擦肩而过之人,甚至不会多瞧他一眼。
此景若在北斗域定然不会出现,可在这大陆第一大城,众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莫说是修仙者,即便是凡人亦是如此。
当然,以他现在筑基期的修为,一般也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招惹。
缓步先行期间,吴凡时不时的会提起兴趣,专挑人多的商铺进入一观,想看看能否有些机缘淘到宝物。
别看这里凡人密集,但街道两侧的商铺,却基本为修仙者开设,里面的东西也是琳琅满目,可谓应有尽有了。
但奈何,查看了一圈,大多为普通之物,想要捡漏绝非轻而易举之事。
对于这一点,吴凡早有心理准备,此举本就是兴致使然,自不会失望什么。
直到两个时辰过去,他才渐渐没了兴致,不由加快了脚步,几乎就是走马观花了。
可才没走出一会,他却忽有所感,蓦然抬头凝视高空,结果定睛一看,其面露讶然之色。
只因远处正有一支气势恢宏的队伍,如同洪流一般朝这边飞来,人数足有五六十之众,且人人修为高深,单是金丹期修士便多达二十人,更有两位元婴初期修士隐匿其中。
而于这群队伍的核心之处,赫然有一辆由蛟龙牵拉的辇车矗立,此辇车奢豪至极,通体金光闪耀,不知以何种材料炼制而成,可仅从其散发的灵压判断,必是一件飞行古宝无疑。
此外,单是那体长两丈有余的金色蛟龙,便是一头六阶妖兽,浑身覆盖金色鳞片,飞行之际摇头摆尾,威风凛凛。
由此观之,如此奢华的辇车,再加上如此强大的护卫队伍,坐于辇车之内的人,定然非同寻常之辈。
不过,对吴凡而言,这些人尚不足以令其畏惧,真正让他错愕的是,此队伍竟敢如此堂而皇之地于高空翱翔。
要知道,在这皇城之中,虽无禁空禁制,却有明文规定,除元婴期修士外,任何人皆不可飞行。正因如此,吴凡这一路为避免引起过多关注,始终缓缓前行。
但其头脑灵活,待看清那蛟龙与辇车后,即刻洞悉缘由,轻撇嘴角,继而低头继续徐行。
他看的清楚,这支队伍不过是路过而已,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此刻附近众多修仙者,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抬头看向天空,结果下一刻,惊呼声接连传出。
“咦…!那不是皇孙殿下吗?他怎么从皇宫出来了?”
“这谁又能知道,不过确实挺奇怪,据传皇室规矩森严,诸殿下通常不得擅离,终日受限于居所闭关修炼,尤其如这位瑞康王般尊贵之人物,更受几位皇子严加看管,毕竟他们将来皆有登上帝位之资,修炼不可有丝毫懈怠,此关乎他们未来之命运。”
“瑞康王,我滴天,诸位道友所言莫非那位大皇子之独子瑞康王乎?”
“废话,除了他还能是谁,你没见到这位殿下的专属座驾吗?那金銮辇可是他独有之物。”
“呵呵,道友模样见怪,在下是外地而来的!”
“原来如此,难怪你不知道了!”
“你们猜,这位殿下要去何处,观他的飞行方向,好像不是出城啊!”
“你们傻呀,不会算算今天是什么日子,瑞康王所行方向不正是皇陵之地吗!可还用我多说下去?”
“咦!我知道了,他这是去祭拜其母亲了!”
“嘿嘿,算你聪明!”
……
……
附近嘈杂之声不绝于耳,众人议论纷纷,且皆驻足不前,对着高空指指点点,仿佛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神色间充斥着兴奋之色。
而就在众人说话这一会功夫,那支队伍已越过附近上空,向着西方疾驰而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瑞康王!呵…!这不是秦兄大哥的儿子吗,有趣!”
听见众人的议论声,吴凡眉毛一挑,忍不住轻笑一声,表情略显古怪。
据他所知,在众多皇子之中,秦渊最强劲的对手当属那位大皇子。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名为秦浩之人,无论是修炼资质还是心智,皆远逊于秦渊。可如今的现任帝皇,却对大皇子偏爱有加,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实难揣测。
不过,此事与吴凡没有关系,很快他便将其抛诸脑后。趁着无人留意,身影蓦地消失无踪。
此刻,他已无心闲逛,决定加快步伐。
于是,他在隐匿身形快速行进之际,于晌午时分抵达了皇宫地界。
前方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巨型广场,整体由青石铺就而成,整洁而肃穆,人迹罕至。只因附近有众多士兵驻守,戒备森严。
而在广场的前方,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巨大城楼,下方朱红色的城门,高达五六丈,气势恢宏,令人望而生畏。
至于两侧,则是连绵不绝的高大城墙,漆黑巨石的外表,仿佛延伸至无尽的远方。
不过在这连绵不绝的城墙之上,却笼罩着一层淡蓝色凝厚光幕,把整个皇宫覆盖其内。
虽看上去光幕与天同色,仿佛不堪一击的样子,但其上散发出来的灵压,却足以证明这是一套极强的防御大阵。
吴凡打量了一眼四周,于是在前方士兵警惕的目光之下,抬腿走了过去。
“站住,你是何人,竟胆敢擅闯皇宫禁地!活得不耐烦了?”
不出所料,吴凡尚未靠近城门,一群修士便闪身挡在他身前,将其严密地阻挡起来。
开口之人乃是一名面容冷峻的魁梧中年男子,身披一袭黑色铠甲,手持一柄长刀,正神色凝重地凝视着吴凡,乃是一位金丹后期修士。
似乎吴凡稍有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挥刀斩下。
“此物给你,去帮我向“聂怀桑”传话,就说吴某来了。”
吴凡懒得理会对方的出言不逊,伸手扔过去一枚令牌,于是负手而立起来,不再看对方一眼。
“什么,聂将军!这…!”
可没成想,他的一句话,却把那中年男人吓了一跳,立马接过令牌仔细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