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识货,这刀杀气重,带在身上不惧宵小!体弱多病之人都不敢近身!”
“哈哈,本王不适合用这刀,太重!万一你突然灵气不支,搞不好还砸断自己的脚。”朱由崧拒绝了王莽夺人所爱的提议,这陌刀虽好,但却是不适合他。
况且他还想拉拢左邻呢,这会强行夺了他的祖传陌刀,怕是立马成为仇人。
“真是暴殄天物啊!”王莽心中暗道可惜。
......
桃花谷,相比于谷内的鸟语花香,殿内的气氛可不太对,虽然灯火通明,但殿内却是给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站在上首的是闻香教护教长老宋成明,在听到张奇实率领教众攻打福王府失败的消息后,连夜从登封赶了回来。
张奇实和张奇道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王教主不在,本长老全权代理教内事宜,你们未经请示,自作主张攻击福王府,该当何罪!”
“属下该死!实是地道被那王府侍卫马超发现,不得已才提前发动了攻击!”张奇实连忙解释。
“哼,提前发动攻击,那敢问战果如何?”宋成明冷笑道。
本以为这两兄弟是可用之才,只是这智商实在是不堪大用,没有周密的部署,就算攻下福王府,那福王府的财富如何能够运出城去?只怕是被城卫军包围在福王府,看着那些金山银海等死。
王教主的意思只是将地道挖进福王府银库,里应外合,秘密搬空福王府银库,将那得来的银子用来发展大业,而不是明目张胆地以武力抢夺。
“战果是……”张奇道声音颤抖,有些说不出话来。
“让我来告诉你们!你们的战果!就是我闻香教潜伏在洛阳的死士全军覆没!”宋成明怒斥道,这些死士都是教主从总堂派过来的,忠诚度绝对不是那些刚入教信徒能够相比的。
可如今,这些死士全死在了福王府,由此产生的恶果连他也承受不起。
“倒没有全军覆没,还逃出来七八个……”张奇道低声下气说道。
“一百多个人,死的只剩七八个,逃出来的还个个带伤,你还敢狡辩!”宋成明伸手一拨,桌上那茶杯正中张奇道额头,滚烫的茶水夹带着血迹顺着张奇道面门流下。
张奇道惨呼一声,却不敢伸手抚去脸上的血渍。
“我白莲教到洛阳开辟分支,创建闻香教,已有五年之久,这期间经历多少波折。”
“王教主离开时再三交代,要低调行事,稳健发展教徒,别给官军抓住把柄,你们倒好,堂而皇之地攻击当地藩王,以后我闻香教还如何在洛阳立足?这后果你们想过没有!”宋成明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将张奇实和张奇道两兄弟大卸八块。
这几年的努力付之东流,王教主回来肯定会大发雷霆,他必然也会受到惩罚。
“宋长老,那福王也未必知道是我们闻香教做的。”张奇道小声嘀咕道。
“哼,你真当福王是傻子吗?就算福王不知道,那镇守太监王朝辅也会怀疑到我们闻香教身上来。”宋成明头疼道,他们不知道的是,那镇守太监王朝辅是个黄级后期的修真者,实力跟他不相上下,除了王教主,洛阳没人能够制得住他。
除此之外,王朝辅还有调动洛阳周边卫所军的权利,尤其是他麾下那个千户左邻,武艺高强,手下还带着上千能战善战的精兵。
若是王朝辅下了清剿他桃花谷的决心,派兵来剿,他断然是无法抵挡的。
“宋长老,事出有因,原本属下是想捉拿朱由崧当做人质,逼福王就范的。”张奇道低头说道。
“那人质呢!”
“那朱由崧会武功,属下跟他过了两招,完全不是他对手!”
“狗屁!本长老屈尊给德怀王朱由矩当了几天护卫,经常出入福王府,那德昌郡王朱由崧手无缚鸡之力,长得跟猪一样,就连出恭都要丫鬟服侍,你居然告诉我他会武功!真当本长老是傻子不成!”宋成明怒目而视。
“宋长老息怒!若是属下欺瞒宋长老,甘愿领受教法,受剥皮抽筋之苦!”见宋成明不信,张奇道连忙指天发誓。
“好,本长老会亲自去查证此事,若有半句虚假,别说教主,就是本长老这里,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宋成明冷哼一声,想不到他有事离开一天,教内就发生这样的大事,他很有必要回福王府一趟。
“宋长老,属下有一事不解,长老身为那德怀王朱由矩的护卫,为何不直接挟持朱由矩做人质?”张奇实心中不解。
“那德怀王虽是福王次子,但在福王府实属可有可无之人,本长老屈尊去给他做侍卫,实属无奈之举。”宋成明冷笑道。
他哪里会跟张奇实两兄弟说实话,他混进福王府的原因,是因为文昌楼内花池的那朵紫色莲花,普通人又哪里看得出那朵莲花功用,也只有他这样的修真人才能看出此物的不平凡。
早年他得到一本奇书,名叫药理大全,上面记载了各种天材地宝,其中一页就有那紫莲。
平常的莲花都是白色,可那莲花是紫色的,对于他这种黄级后期的修真者可谓有大用,紫莲能够提元固本,炼化后服用能够清除体内杂质。
对于以后提升境界有很大的帮助,只是现在那朵莲花还未成熟,贸然采摘服用,效果适得其反。
如今教内人员严重不足,还是等王教主回来再行探讨处罚张奇道两兄弟的事情。
......
福王府。
过了把陌刀的瘾,朱由崧才想起他跟父亲求来的粮食,还放在外宫广场呢,别等会被王铭正那个狗官弄走了。
万幸的是,流贼没有放火烧福王府,这倒是给福王府省去一大笔的修缮费用。
朱由崧带着马超来到外宫广场,没想到想什么来什么,王铭正那厮指挥着一众手下正准备拉走他求来的粮食呢。
“王长史,新婚燕尔怎不陪你的花魁?”朱由崧开口讥讽。
“下官身为王府最高官员,王府发生这样的大事,自然要亲力亲为,为王爷分忧!”王铭正义正言辞,说罢眼角还掉下几滴泪水。
若不是朱由崧早知王铭正的为人,差点就被他那义正言辞的模样打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