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先拿一千两银子回县衙,先把弟兄们拖欠的俸禄发了。”
“那些投靠县丞赵德重的怎么办?给不给他们发?”严来洋询问道。
“发!先发一半,但要事先告知他们,投靠县丞赵德重的人,如果想跟县丞赵德重一条路走到黑,本王成全他们。”原本朱由崧是不想给这些人发的,但想了想,这些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就给次机会他们。
“不过要点醒一下他们,本王给他们发银子,并不是没有目的,让他们以后对洛阳百姓好一点。”
“做得好,以后本王会给他们加俸,至于加多少,就要看他们表现了,还有,让他们别把本王给他们发俸禄之事告诉家人,免得有些宵小之辈借此污蔑本王!”朱由崧把所有能考虑到的都跟严来洋说了。
严来洋自然满口应承。
“殿下,你给我这么多银子,就不怕我携银逃跑吗?”严来洋有些不解,郡王殿下跟他没有交集,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就以你不与县丞赵德重为伍,本王就相信没看错人。”朱由崧自信十足。
“惭愧啊!不瞒殿下,下官也曾动过跟随赵德重的念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本王以前不也经常祸害洛阳百姓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朱由崧拍了拍严来洋的肩膀自嘲道。
“多谢殿下信任,下官这就回县衙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严来洋郑重行礼道。
看着严来洋抱着沉重的箱子离开文华楼,朱由崧陷入了沉思,老天给了他一颗怜悯众生的心,也给了他怜悯洛阳百姓的能力。
但这是远远不够的,大明百姓何其之多,不改变,光是这样帮忙只能一时,不能一世。
也就这短短的几天,他就散出将近万两白银,虽说他抄了王铭正家,所获颇丰,但收支不平衡,只有出,没有入,纵使有金山银山也会花光的。
而且他现在只是个郡王,福王府虽然富可敌国,但家产不是他的啊,都是他父亲的。
若是他父亲限制他的开销,等把这十几万银子花完,他马上就会被打回原形,变成没有翅膀的鸟,扑腾不起来。
得要自力更生,搞点什么挣钱的营生,总不能一没钱就伸手朝他父亲要吧。
“王兄,你好歹也曾经是一国之君,给点意见啊。”朱由崧唤醒王莽问道。
“意见,这还不简单,把你父亲做了,继承福王之位,福王府的财富就都是你的了。”王莽笑着给朱由崧出了个馊主意。
“开什么玩笑,这种弑父的事情本王是做不出来的,也不会去做,你不怕天打五雷轰,本王还怕呢。”朱由崧摇头苦笑。
他现在算是知道,重生了,想要改变命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切还是得从头再来。
“那你想挣什么快钱?城中所有产业不是你家的,就是赵叶两家的,难不成你还想把你那些珍贵画卷拿出来卖?”
“怎么可能!我堂堂一个郡王,万人敬仰,怎么会去卖那些不堪入目的春宫图。”
“依本帝看,你也就卖春宫图能挣点银子,别的,你别想了!”
“能不能别闹!说正事呢,有没有什么一本万利的生意?”朱由崧有些郁闷。
“一本万利的没有,无本生意我倒是有!”
“无本生意?这个好,本王喜欢!敢问王兄,是什么样的无本生意?”朱由崧开心道。
“把赵家跟叶家抄了!”
“王兄啊!我刚抄王铭正的家没几天,你就让我去抄赵叶两家!王铭正这厮好歹是福王府的人,贪污的也是福王府的财产,本王抄他名正言顺,这赵叶两家如何抄得?”朱由崧轻轻摇头。
欲速则不达,如果没有确诊的证据,扳倒赵叶两家谈何容易。
况且他现在手上只有王大这个筹码,这王大头上也没刻着赵府,万一赵家死不认账,一口咬定不认识王大,他反口告王大诬陷,他还真拿赵家没办法。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也觉得他以前想的,靠王大一个人就想扳倒赵家,实在是太过于天真了。
赵德重这家伙突然消失,肯定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然不可能扔下县衙的事不管。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快速来钱的呀?”
“有,抢赵叶两家的银库!”
“这跟抄他们的家有什么分别?本王好不容易给洛阳百姓一点希望,刚洗刷掉洛阳小霸王的称号,你转头又要给我弄一个抢劫犯的称号?”对于王莽的提议,朱由崧有些无语。
“你不会弄点罪名往他头上扣吗?非得要他跳出来束手就擒!你不能耍无赖?”
成大事者不择手段,想要行非常之事,就得用非常的手段。